见面自然是不能马上见面的,溪江月刚被剪断身上窃运的红线,神魂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依旧很虚弱,说不了两句话就又有些迷迷糊糊了。
季南星把她重新收进坛子里,远远躲着看明星的谢盼儿这才飘了过来:“小天师,气运原来真的可以被偷走啊。”
季南星正在收那把鬼剪刀,那是用符纸剪出的纸剪,然后将从小鬼身上抽出的鬼丝一圈一圈缠绕上去,最终凝结成一把剪刀。
这东西比纸物更凝实,如果再用阴气蕴养一番,虽然不至于成法器,但用来对付阴物却相当有用,关键是普通人也能用。
见谢盼儿好奇气运,便解释道:“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就都能被偷走,气运,命格,寿命,只要有那个本事,就能。”
谢盼儿:“那个雪阳为什么要跟溪江月用一样的东西呢?这也是为了偷气运吗?”
刚刚那个叫舒蕊的女生发来的东西她也看到了,但又搞不懂这么做的目的。
季南星:“因为她想要成为她,然后替代她。”
要的估计不只是溪江月的运势,她想要溪江月的所有,她的演艺长青,她的国民认可度,甚至包括溪江月的男人。
这估计也是雪阳背后大师给支的招,一边窃取溪江月的运势,一边用替换法,从一些小物件开始,再到神态举止。
他知道国外有一种蛊,名字很普通,叫桃花蛊,中蛊的身上会慢慢显露出桃花的印记,一旦花开,证明桃花成功种下,被种了桃花的人无论以前爱谁,都会变成爱上那个下蛊的人。
桃花蛊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夜夜春梦,然后会慢慢分辨不清下蛊的人和自己所爱的人,等症状越来越严重,就会把下蛊的人完全当成自己所爱的人,但在别人眼里那就成了中蛊者变心。
有的人意志坚定,不是那么好蛊惑,所以需要做点别的事来辅助桃花蛊,例如模糊自己和对方所爱之人的差别,差不多的饰品,相似的衣服,越来越像的行为举止,跟那人越像,就越能迷惑中蛊者。
宵野皱巴着表情道:“桃花蛊也是一种虫吗?”
季南星点头:“用科学点的解释就是一种能够控制大脑神经思维的虫。”
谢盼儿坐在沙发上叹气:“原本好好的大明星,因为气运太好被人盯上,结果还因此丧命,跟爱人天人永隔,好惨啊。”
季南星:“那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本就有此一劫注定短命才会气运强盛?”
谢盼儿张着嘴傻乎乎啊了一声。
一旁的宵野笑着道:“你再逗她,真把小学姐逗傻了。”
季南星笑了笑,走到房间把剪刀收好,回到客厅看到宵野抱着手机不停戳着什么,从他身后路过的时候随意偏头看了一眼,见他正在下单驱虫药,好笑道:“你之前买的驱虫药吃完了?”
宵野抬头,表情认真:“我觉得驱虫药这东西可以适当吃一吃,万一能起到预防作用呢。”
季南星点了点
头:“那你吃吧。”
宵野继续低头挑选驱虫药的套餐,一边道:“我给你也买了一份,你也吃一点。”
季南星笑着走开了。
塌房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雪阳的公司原本想着发个声明,不管那声明看起来有多站不住脚,但这事在国外犯法,可国内不犯法,又不是偷税漏税这种要被封杀的事,最多就是丢脸丢出了国,被群嘲一段时间事情估计就能过去。
可是没想到现在一些品牌对于风险艺人这么敏感,声明是上午发的,解约通知是中午来的,有一个品牌解约,后面原本打算观望的品牌也都跟着解约了。
雪阳毕竟还算不上那种老牌稳一线,虽然这几年都是演主角,也挺能扛剧,但并没有出能奠定咖位的口碑剧,所以一出事没几个品牌愿意挺她。
公司里一片焦头烂额的时候,雪阳还在不停地打电话,但是拨过去一直没人接听,现在她又没办法过去,一旦过去就会被抓,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求助经纪人。
听完了雪阳的话,经纪人脸色沉沉道:“所以你是真养了小鬼,不是那种糊弄人的佛牌?”
雪阳神色不安地点头,然后抓着经纪人的手:“周哥你帮帮我,你不能不管我,我求求你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求谁了,如果这事不解决,我这辈子真的完了!”
经纪人捏了捏鼻梁:“那个玄门老白说的是你?你跟溪江月的死有什么关系?”
雪阳虽然有些慌乱地走投无路,但也没傻到什么都说,只道:“我只是想要偷她的气运,她的死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但我不知道这跟我偷了她气运有没有关系,可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运势好一点而已,周哥,你帮帮我,找到阿良大师,他有办法的,只要找到他,他一定有办法救我的!”
经纪人推开她的手:“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一出事就联系不上他了?还找,你还不如想想要花多少钱在国内找个厉害的替你解决!”
雪阳一想到消失的鬼娃,她就满心不安:“可是我这种事,国内的大师能帮我吗,我也不知道找谁。”
也许是从小的认知,或者是影视剧带来的影响,对于国内的大师,雪阳一直觉得他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然后会愿意帮人走旁门左道的。
就像那个玄门老白,他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但并没有来找她谈价格,而是直接发在了网上像是声讨又像是警告,他们不会愿意帮她的。
最重要的事,她也怕大师看出来溪江月的死是她驱使鬼娃做的,普通的助运和杀人还是有区别的。
见她不语,经纪人实在是气得上火:“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别人去求古曼童,去求转运珠也没见出这么大事的!还有你打胎,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大老远跑泰国去,打胎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经纪人也不是个傻的,而且这圈子里很多事见得多了,有些东西不做联想还好,一联想根本瞒不住人。
雪阳支支吾吾,不敢告知实情。
看她那样,经纪人只觉得心口一凉,他是真没想到,当初那样一个清纯又干净的小女孩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他第一次见到雪阳是在一个舞台上,雪阳虽然不是领舞,但却是那群舞者中最有灵性最漂亮的那个。
他还记得当初雪阳青涩又懵懂的模样,可是这才过去多少年,就算这个圈子会染色,可他们公司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也不至于让她黑成这样吧!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眼见着就要开花结果了,让他就这么放弃他也不甘心,于是丢下一句老实待着,我去帮你找人后,经纪人就走了。
混了这么多年圈子,经纪人自然是有点人脉的,他们这边没几个出名的大师,出名的都是挂靠了国家的那种,比如就他所知的玉春观崇明道长,这种正派的天师肯定不可能帮着压下这种事,所以只能去外面找。
经纪人很快从湾省请了个大师,根据那边的朋友告诉他,这位大师有本事,但价格贵,出不起钱就请不起他。
钱雪阳还是有的,虽然因为一些代言解约赔偿了一些,但混圈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资产的,她知道自己这事恐怕很严重,所以直接开价一千万,让大师一定要帮她善后处理好。
那大师叫夏林芳,听说还是正一派的道教出身,很是有点本事,他一来看到雪阳就直接皱起了眉头:“你身上这问题可真够凶的。”
经纪人在一旁道:“问题要是不严重,又怎么会大老远去把您请来,夏大师,雪阳她实在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做养小鬼这事,大师您帮帮忙,帮我们解决这一次,她以后一定多做善事,绝对再也不敢了。”
夏林芳却是看着雪阳摇头:“如果小鬼还在,这事不算多难解决,但现在小鬼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两千万,一千万是我出手的费用,一千万是给她做替命,只有替了她的命,平息了冤魂的怒火,这事才能算完。”
经纪人看向雪阳,雪阳想都没想道:“好,两千万,求大师帮我!”
夏林芳点头,抽出一张纸写了一堆东西转身交给跟在身边的徒弟,然后又剪了雪阳的头发和抽了她的血:“等晚上,一旦替命完成,因果一断,你自然就没事了。”
听他说得好像很轻松一样,雪阳也跟着松了口气,连声感谢后,又小心翼翼看向经纪人:“周哥,谢谢你没放弃我。”
经纪人对雪阳已经有些心冷了,虽然雪阳没有明说,但很多事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宁可将怀孕几个月的孩子打掉做成古曼童,这么心狠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后他不会再在雪阳的身上投入多少感情,等把前期培养在她身上的钱都赚回来,他们的经纪合约也可以不再续约了。
经纪人的冷淡雪阳当然感受到了,但她不在意,只要熬过这一次,只要她还有价值,就不需要在乎经纪人是冷是热,职场的互惠互利而已,谁投入感情那才是傻子。
晚上季南星家,客厅外的大露台上,宵野正拿着油刷子,蘸一层孜然粉又蘸一
层辣椒粉之后往肉串上面刷。
肉都是今天买的现杀的,小肥羊也是内蒙空运过来的,蔬菜更是他找人去农场现摘的,中午和下午他特意让闹闹少吃一点,就为了晚上给他大展身手。
坐在一旁拿着小风扇对着碳炉扇风的季南星:“为了这一顿,你饿我两顿。”
宵野立刻喊冤:“哪里饿你两顿了,午餐晚餐没给你吃?下午果盘小蛋糕没给你吃?就在刚刚你才把我买回来的卤鸡翅给啃完了呢。”
季南星:“那么点哪里够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得多。”
宵野加快了手上刷料的速度:“快了快了,都是新鲜的东西,熟得快,我跟你说这是我跟我哥食堂大叔学的,可比上次露营烤串要进步老多。”
季南星随手拿起一旁洗干净的生菜吃着:“你哥食堂那不是部队食堂吗,部队食堂的厨师很厉害?”
宵野放下手里的烤串将那一盘生菜给抢了过来:“我的乖乖哟,真这么饿啊?”
都吃上生菜了,他知道季闹闹的食量,中午下午特意控制着没让吃太饱,就是为了晚上留点肚子吃宵夜,难不成真的给少了?都啃起菜叶子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果盘往他手里塞:“先吃点水果吧,烤串很快就好了啊。”
季南星笑了笑,饿倒是不算饿,就是坐在一堆食物面前,随手抓了点能吃的啃啃而已。
宵野将烤串摆放好,见铁盘已经烧好了,一把将解冻的小肥羊给放了上去,快速加上孜然辣椒爆炒,分分钟铁板小肥羊就出锅了:“快尝尝这个羊肉怎么样,有没有羊肉味?”
就是因为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季南星说现在的羊肉都没什么羊肉味了,他才特意定了内蒙小肥羊,要是吃着好吃,以后可以多买一点冻着,想吃的时候自己卷羊肉下火锅。
季南星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可以啊,这个羊肉好吃。”
宵野看他吃得高兴,也跟着笑:“好吃吧,我精挑细选的农场弄来的,实打实好东西喂养起来的,可比一堆饲料催肥起来的羊肉实在。”
谢盼儿飘了过来,不敢靠近阳气重的宵野那边,只敢围着季南星转来转去:“好香啊,呜呜呜我也想吃。”
季南星朝宵野道:“留一份给谢盼儿,她也想吃。”
宵野爽快道:“好咧,不过先把你喂饱了再说,免得你说我饿着你了。”
谢盼儿哼哼,小声嘀咕:“我就知道小天师才是他的心头爱。”
季南星看了眼谢盼儿:“再说就没得吃了。”
谢盼儿连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飘着飘着就飞出了阳台外,当鬼就是这点好,可以随便飘来飘去,难怪人家叫他们阿飘呢。
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季南星敛了笑意抬眼往屋内看去,他将没吃完的小肥羊放下,抽了纸巾擦了擦嘴:“你继续烤着,我处理点事很快过来。”
宵野跟着往屋里看了看:“什么事?有鬼来了?”
季南星:“没有鬼,只是有人不做好
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进到屋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怕烟火气飘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露台的门,然后去到供奉祖师爷以及养着溪江月魂魄的房间里。
一根根红线环绕在装着溪江月的瓷坛子里,跟着飞进来的谢盼儿见状惊呼了一声:“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什么啊,之前缠在溪江月身上的红线不是剪了吗?”
季南星:“这是因果线,溪江月是苦主,所以这些线浮现了出来。”
谢盼儿不懂:“那会怎么样?”
季南星:“会偿还,谁欠她的,谁偿还。”
谢盼儿这才哦了一声,道:“那这应该是好事吧,只是怎么现在因果线飞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溪江月养魂养好了?”
季南星冷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是有人在做替命,想要提前还清因果。”
用替命提前还清,那这因果还到哪里去了可就不好说了。
宵野将露台上的烧烤摊交给了保镖,毕竟烧着炭,不可能放着不管,跟进来就听到季南星这话,顿时皱眉道:“那个杨雪的反击手段?”
季南星无奈道:“人家叫雪阳。”
宵野:“管她叫什么,现在这事要怎么处理。”
季南星笑了笑:“当然是谁插手谁担责了。”
说完他让宵野和谢盼儿都出去,从供奉着祖师爷的香炉里抓了一把灰,原地撒了一个圈,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布娃娃,从一旁抽出一张因果符后,将布娃娃放到了圈里,然后盘腿坐下。
在咒术的加持下,躺在地上的布娃娃慢慢坐了起来,季南星拿起点过朱砂的笔在布娃娃的背上写下溪江月的生辰八字,随后再次捻动指尖,将溪江月的气息抽取了出来,缠绕在了布娃娃的身上。
本来闭眼的布娃娃唰地一下睁开了双眼,那缠绕在瓷坛上的红线一根根飞了过来绕在了布娃娃的身上。
季南星笑了一下,等红线将布娃娃缠稳了之后,转手就将因果符给贴了上去,随后转动手中的珠串无声念动着咒术。
黄符在咒术出口的瞬间就烧了起来,连带着布娃娃一起,灰圈里的火光中,隐约响着惨烈的哀嚎声。
雪阳的家里,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因果线稳落下来的瞬间,夏林芳微微松了口气,虽然雪阳这件事付出的代价有点大,毕竟替命这东西并不好做,为此他还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但这一票也算是赚回来了,果然内陆的明星就是有钱,随便出手就是几千万。
就在最后打算把替身草人处理掉彻底解决这个因果报应的时候,一股灼热的感觉从他心□□开,夏林芳一手扶着桌子捂着胸口,看着一根根红线往他身上缠绕上来了,整个人一惊,忙不迭取出法器想要将红线给断开。
但隔空斗法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通过某种媒介相互比拼力量,谁的力量大能力强,或者是装备牛,就能压过另一头。
很显然夏林芳比不过季南星,当红线缠绕上来的瞬间,他根本来不及抵挡,轰地一下
()被火烧心,整个人剧痛到在地方疯狂翻滚。
这一变故将雪阳和她的经纪人吓了一跳,跟在夏林芳身边的徒弟也惊慌地扑过去大喊师父。
但夏林芳能够混这么多年身上肯定还是有点东西的,他忍着焚烧的剧痛强撑着坐起来,一边念咒抵抗一边挣扎着指着地上正在烧的稻草人,却痛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好在被他带在身边的徒弟也不是个笨的,反应很快掏出一把炮制过的灵米撒在了稻草人的身上,稻草人身上的燃烧的火很诡异地被这一把灵米给扑灭了。
火灭掉之后,夏林芳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但那片刻烧掉的精气神却不会因为扑灭掉了火而缓回来。
雪阳看着夏林芳的变化,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夏林芳的徒弟也担忧地跑了过去:“老师!”
夏林芳看着自己干瘦下来的手,又伸手摸了摸布满了褶皱的脸,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如果说之前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看着最多二十的,但现在他看着简直像七八十岁的。
夏林芳看着地上的稻草人,喘着气道:“是我大意了。”
能收走那样一个小鬼的怎么可能是个普通天师,都是内陆一直打击封建迷信,加上内陆的人有事没事就会去他们那边求神拜佛找大师算命看风水的,他也从未跟内陆的天师过过招,没想到第一次过招就差点死对方手上。
夏林芳在徒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向雪阳和她的经纪人:“这件事你们另请高明吧,对方太厉害,我不是对手。”
这钱自然是不可能退的,他差点丧命,没再要一笔补偿费都算好的了。
经纪人慌忙道:“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啊。”
夏林芳:“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完就带着徒弟走了,生怕走慢了又被牵扯进这事。
季南星看着地上没了动静的布娃娃有些疑惑,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怕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准备发大招。
他很少跟人这样隔空斗法,经验不多,抬头看了眼祖师爷的神像,想了想决定先下手为强,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长针,一下扎在被烧过的娃娃胸口上。
给对方一个狠的,敢接雪阳这事还帮她做替命,估计那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不杀人,但废掉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已经走到外面的夏林芳突然抓住胸口的衣服,猛地吐出一口血后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布娃娃彻底没了动静,那些飘散的红线也都消失不见,季南星这才拍了拍手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宵野和谢盼儿等在门口,朝他们笑道:“没事了,解决了。”
宵野松了口气:“饿了吧,快来吃,我给你烤了好多。”
季南星去洗了个手,来到露台吃宵夜,原本只有他和宵野两人一鬼的露台,这会儿多了几个保镖,反正宵野买了不少的东西,就他们俩估计难吃完,多加几个保镖正好不浪费食物。
一口口被宵野投喂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宵野伸头一看:“他找你干什么,又找你卖符啊。”
表情有些不乐意,但想了想又道:“要是他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买点也行,我不介意。”
季南星笑了笑,接通了电话,他还没开口,那边的夏君彦已经抑制不住灿烂的笑声通过手机传递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星星你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一件多令人高兴的事!我跟你说这是我今年遇到的最高兴的事了哈哈哈哈哈。”
季南星见不是有什么大事,这才一边撸着串一边笑着道:“中彩票了?”
夏君彦:“当然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师叔,早些年被爷爷给赶出去了,后来他就跟我爸打擂台,把我家生意都抢了,害我不得不到这边来讨口饭吃,你猜他怎么了,他刚刚跟人斗法被人打废了,这会儿嗷嗷吐血在医院里抢救呢,他徒弟人生地不熟的还联系我,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他师父,我可去他的,我巴不得他早日登天呢!我太高兴了,果然做了坏事早晚有报应!”
季南星嗯嗯地听着,嘴里吃着肉,心里想着破案了,原来跟他斗法的天师是夏君彦的师叔啊,果然是符派出身斗法不太行,太不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