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在国子监并不缺吃食,可到底早年的经历让他身上时时备着些零嘴,这会儿与卫知徵站在一处,嚼着肉脯,而另一边的梁世则和安王世子的争夺也正式开始!
安王世子也是有备而来,他此番用的是四力弓,这头一箭便四箭齐中了靶子,何先生看了一眼,笑着道:
“此箭可为乙等下!”
这射艺试中,井仪射法原本共射三回,之后依据这三箭的评等取中,不过善射艺的学子终究是少数,是以何先生只能磨着他们的性子,让他们什么时候射中什么时候算完。
梁世则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射出下一箭,他与安王世子同样用的四力弓。
这会儿,那四箭齐发,下一刻竟与安王世子一般无二的四箭齐中!
安王世子不由得看了一眼梁世则,但不待何先生说话,他便又射出四箭。
这一次,那四箭刚好成井状落在靶心的边缘,何先生斟酌了一下,这才判定:
“甲等下!”
安王世子听到这里,面色微微和缓,听说那徐韶华当初一箭白矢,可是那白矢有些气力便可做到,但井仪却不同了。
梁世则见状,握紧手中的长弓,屏息凝神,随后这才拉满了弓箭,顷刻间,箭矢飞射而出,随后有三支落在了靶心,而另一支落在靶心边缘!
“甲等中!”
虽然梁世则差一点儿就可以射到靶心,可差一点儿就是差一点儿。
不过,梁世则这么一个世族公子对于射艺这般精通,也可以想象其被梁氏一族如何精心培养出来了。
随着何先生的评等落下,梁世则略胜安王世子一筹,安王世子胸口起伏了一下,但随后他沉下心,双目露出一抹坚毅:
“这一箭,你必不如我!”
下一刻,只见安王世子似乎变换了一下手势,整个人明明在呼吸,可却让人无法感知,一旁的何先生也不由得眉心一蹙,面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安王世子用的乃是回春谷老谷主曾经研制出来的大力丸,作为大周开国之礼献给先帝,其配合合适的调息之法,可以将大力丸发挥到极致!
不过,当初这大力丸只有三枚,一枚被先帝在射杀胡乔国时,让先帝拉开了曾经在城墙之上拉开了十五力的玄铁长弓,于万将之中,一里之外,射杀胡乔大将!
另一枚,则是在先帝征战边疆之时,与重重迷雾之中,一箭穿三人,彻底震慑月以国称臣。
而现在,这仅剩的一颗本该留在大周的国库,以待来日需要之时启用,可如今竟是儿戏一般的出现在这么一场射艺试中!
梁世则虽然不知安王世子为何这么自信,可他心里也隐约感觉到安王世子只怕是有些改变了,他心里也一时权衡起来。
这射艺之首本就是无主之物,安王世子自己守不住自己的礼艺之首,反而与自己抢,才是不守规矩之人。
这一刻,梁世则才终于反应过来,与他争这一次射艺之
首的人,不止有徐韶华。()
梁世则如是想着,忍不住看向徐韶华,可却徐韶华这会儿正与卫知徵谈笑着什么,全然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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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则那一股无名火便涌了上来,他徐韶华凭什么那么闲适自在!
可这么一会儿功夫不足以让梁世则思考太多,认真起来的安王世子手中那把四力弓的弓弦在这一刻绷得紧紧的,几欲折断,随后那四支离弦的飞剑才在顷刻间射了出去。
“笃!笃!笃!笃!”
四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众人定睛一看,但见那四箭正中红心,端端正正的排列在原本的八只箭正中,形成了一个美妙的花型。
而安王世子这会儿心里别提多美妙,方才那腹中热力翻涌,随着自己一呼一吸在经脉中游荡,双臂也因此不受控制的迸发出难以言说的力量之感。
那种感觉,让安王世子分外着迷。
可他却忽视了一旁何先生那冷凝到几乎能滴出来的面色,曾经被先帝用来抵御外敌的锐器,连先帝自己都舍不得用完,今日不过是被这安王世子用来射了一个小小的三十步靶子!
可当初国子监的射艺试并未对于学子应用外物有所规定,何先生这会儿只面沉如水的开口道:
“甲等上。”
安王世子这会儿只是微微一笑:
“先生,今日这射艺之首,难道还有争论吗?”
何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梁世则便冷冷一笑:
“刘同窗这大力丸用的可舒坦?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先生,还请待学生比过再做决定!”
安王世子对于梁世则叫破自己的所用手段的行为只是淡淡一瞥,却不曾理会。
这是他刘家的资本,大周上下无人能及!
梁世则被安王世子的态度险些气歪了鼻子,但随后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招了招手:
“鸣谦、知临,你二人过来!”
梁世则看向何先生,微微一笑:
“先生,国子监中并未规定六艺试不得旁人从旁辅助,学生请这两位同窗,助学生一臂之力可行否?”
何先生这会儿心情不好,只是微微颔首,梁世则这才斜了安王世子一眼,淡声道:
“大力丸又如何?不过一丸药罢了,迟早有用尽之时!”
下一刻,白氏兄弟单手放在梁世则的背上,三人的站位成品字型,道德经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会儿白氏兄弟调动真气,逼入梁世则肩膀处的经脉,三人也曾练习数次,这会儿梁世则重新抬起手臂,那温暖的真气让他觉得自己的双臂充满力量!
下一刻,梁世则目光如电,四力之弓被拉的如同满月,四箭同出,箭声破空!
只听一阵闷响,随后便见那箭靶正中四根箭矢入木三分!
箭毕,场中一片寂静。
“甲等上。”
何先生淡淡的说着,面上波澜不兴,梁世则满不在乎,
()随后只垂手侧身,笑着看向安王世子:()
“刘同窗,据我所知,这大力丸的功效也不过一刻,如今我已胜你半筹,你可还要继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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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世子闻言,咬了咬牙,半晌,他提气轻吐,只是冷淡的看着梁世则:
“梁氏倒是好手段!”
连优贡生的名额都能用来为梁世则铺路,这白氏兄弟只不过是他梁世则的垫脚石罢了!
随后,梁世则这才假笑道:
“多谢刘同窗相让,这射艺之首我便收下了,不过,梁同窗总要往前看才是,如今……可还有四艺呢。”
梁世则说着,看向了徐韶华,双艺之首的名头又如何,你岂敢与安王世子相争?!
安王世子没有说话,只站到了一旁,而梁世则也挥退了白氏兄弟,他则看向何先生:
“还请先生宣布学生此番射艺试的评等。”
“可为,甲等中。”
何先生这话一出,梁世则面色微微一变:
“先生这话怕是有失公允吧?学生方才那一箭,敢问国子监中可有人能射出?!”
何先生只是冷冷一笑:
“此番射艺试还未结束,如何能知无人可比?”
梁世则一时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先帝老人”这才后退一步:
“那学生且在此候着!”
安王世子也并未离去,他对于梁世则的吃瘪无惊无喜,倒是之后他又该如何?
徐韶华天分独到,只怕云先生和王先生定要护着他,乐阳侯府与安王府为盟,他不可擅动,难不成,他要与谢含章去争一争这数艺之首的位置?
安王世子不由得皱了皱眉,而此时何先生也不愿多等,直接将徐韶华点了出去:
“徐学子,过来。”
何先生亲手将一把六力弓交给徐韶华,低声道:
“好好考,莫要让小人得志猖狂!”
何先生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笑了笑:
“那您且瞧好了!”
一旁的卫知徵这会儿嘴里鼓鼓囊囊的,但还是蹦跳着挥手:
“徐同窗,勉哉!勉哉!”
徐韶华看了一眼,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也就是这会儿没个镜子让卫同窗好好看看他这幅尊容,否则他都要闭门三日不出来了。
徐韶华拉了拉弓弦,试好了弓,随后站在众人前头,抽了试题,无独有偶,此题,又是井仪!
这考题之中,只有两签井仪,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徐韶华随后看向何先生,拱手一礼:
“先生,学生请五十步靶!”
何先生一愣,练习之时,徐学子还未曾用过五十步靶!
可是,这会儿何先生对上少年那双坚定的双眼,鬼使神差的,他抬手让人将靶子后撤二十步。
随后,徐韶华气沉丹田,翻手抽出四支箭,这样的手势他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而这一刻,徐韶华眼中只有不远处那草靶上的红心,挽弓搭箭,只听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何先生定睛一看,不由得打了一个磕绊:
“甲,甲等上!”
无他,这会儿那四支箭在空中滑过了一道道饱满的弧线之后,这会儿竟然齐齐紧紧的挤在一起,正中红心!!!
这是连曾经的雷睿明也不可能射出来的!
这一箭,便已力压群雄!
梁世则这会儿更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怎么可能?!
他自己尚且是借助了武者的真气,这才射出那圆满的一箭,徐韶华他凭什么?!
可徐韶华不待众人反应,随后又继续道:
“先生,学生请射百步靶!”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百步靶,那可是武举中才会启用的!
而何先生这会儿整个人也被震惊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忍不住道:
“徐学子,你,你当真要射百步箭靶?”
徐韶华点了点头,认真的:
“学生确定。”
方才的安王世子和梁世则也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可这一次,他们显错了神通!
外物,终究是外物!
何先生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来人,百步靶上!”
不多时,待箭靶安置妥当,徐韶华毫不犹豫的又发出一箭,此箭一出,一些目力不佳的学子几乎看不到那通红的靶心,一个个急的抓心挠肝,若不是顾忌着安全,恨不能冲过去看!
而何先生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了,他只知道徐韶华这小子有些天分,可是……
他才练了多久?
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吧?!
“此为,甲等上!”
何先生这话一出,众学子瞬间炸了锅:
“天爷哎,这徐同窗如此非人哉,吾等常人可要怎么活啊!”
“这才一个月吧?他这井仪便已经练的这么出色,那以后射艺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梁世则目力不错,这会儿他死死盯着那狠狠钉在箭靶上的四支箭矢,很不得用目光把它拔下来。
可即便是他全力一射,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他的天分,比当年的江三郎还要可怕!
何先生正要让人去清理箭矢,百步靶已经是校场的极限,而徐韶华只含笑道:
“先生不必麻烦。”
下一刻,少年重新引弓而射,众目睽睽之下,那四支箭狠狠的劈开了原有的四支箭!
与此同时,校场之上一片静寂。
直到何先生让人将那靶子拿过来的时候,所有人这才纷纷围了上来,梁世则挤在最前面,可他看着那箭靶上被劈开的“十二支箭”,一时脸色难看极了。
安王世子看着一旁脸色难得难看的梁世则,心里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虽然
面上不显,可看向徐韶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欣赏。
在安王世子看来,整个国子监中,唯有徐韶华此人值得自己用心收服。
此前他的种种观望,果然是对的!
何先生这会儿也才终于激动的宣布:
“徐学子,本次月试射艺之首当为徐学子,诸君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拱手,连连称无,就连梁世则这会儿也潦草的行了一个礼,匆匆退去。
安王世子这时也走到徐韶华的面前,温声道:
“相较于梁同窗,我以为这射艺之首为徐同窗更好。”
安王世子如此说着,他看着徐韶华,勾了勾唇,这才迈步离去。
卫知徵听了安王世子这话,一头雾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与徐同窗为难吗?”
徐韶华听了卫知徵这话,抬眸看向他,只是清浅一笑:
“不过是想要施恩罢了。”
不得不说,安王世子到底比梁世则会做人,眼看徐韶华一时弹压不住,索性借梁世则此番成为二人的对家,妄图施恩。
他字字句句都是不介意,可行行间间却是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观其父而识其子,徐韶华对于安王世子方才的话并未动怒,反倒是卫知徵回过味儿来,忍不住道:
“不是,他凭什么啊!明明是徐同窗你自己赢下来的魁首,他掺合这一手还真是显着他了!
都说子肖父,这安王世子还真和他爹一模一样,人说鸭子进了安王府都要被刮下一层油,这到了安王世子手里,怕是一层油都不够!”
卫知徵低声和徐韶华咬耳朵,而一旁的何先生直接让人将那箭靶取下来,大声道:
“以后月试徐学子你就不必来了,什么时候他们能有你这水平,你再来吧!”
否则,也不过是打击一群普通学子本就破防的心罢了。
徐韶华闻言,随即拱手称是,何先生的笑容也终于回到了脸上,他乐呵呵的亲自将那块射艺紫檀木牌给徐韶华拴在腰上,啧了啧舌:
“这要是能集齐六艺一试的魁首木牌,那也是我国子监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徐韶华听了何先生这话,忍不住笑着摇头:
“那可使不得,学生还怕这腰不堪重负呢!”
“徐学子你年轻力壮,怕甚?”
何先生拍了拍徐韶华的肩膀,满意的端详了一下:
“去吧。”
随后,徐韶华和卫知徵纷纷告退,一路上,学子们也纷纷对着徐韶华的背影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这会儿还有没有回过神来的学子,呐呐道:
“看来,这日后辩学之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徐同窗急眼了!”
“为何?”
“校场上的箭靶看到了吧?你就不怕徐同窗随手一本书就能拍碎你的脑瓜子?”
“……”
“徐同窗如此人才,何不一试武举?”
“可是徐同窗也是文试之首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作鸟兽散,这天实在聊不下去了!
而一旁拉着徐韶华偷听的卫知徵等众人走远了,那是笑的肚子都疼了,徐韶华无奈的环胸看着:
“卫同窗,有那么好笑吗?那要不要我每夜在你房顶上给你讲笑话?”
卫知徵不由笑声一顿,他知道徐同窗做得到,这会儿他用大拇指将自己笑出来的眼泪拭去,这才轻咳一声道:
“那什么,徐同窗不要见怪嘛,我只是多年没有听到这么会噎人的话了。”
往往噎人的话都是不切实际的,可偏偏徐同窗是天下无双的存在!
徐韶华挑了挑眉,没有多言,随后便与卫知徵参加了乐艺试,云先生此前告假了半日,故而射艺试被提前了。
不过,徐韶华倒是怀疑这是监正大人的故意为之,一个无望的礼艺之首,唯一一个射艺之首,便让这两位象征着权势之子的学子底牌层出……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中,徐韶华未曾见到了安王世子和梁世则二人,对他们来说,只有能百分百夺得魁首的六艺试,或许才值得他们倾力一试。
而没有这两人下场,徐韶华照旧包揽了乐艺、书艺之首后,却在数艺考场前停步。
“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韶华喃喃的说着,随后在卫知徵不解的目光中,过门不入。
月试结束后,众学子心中纷纷有种过了一道坎儿的舒畅之感,可对于徐韶华来说,那些看不见的风雨,却已经快要来临。
但目前对于徐韶华来说,最忧心的还是木烈。
他此去三日,至今未归。
其实对于木烈这样武举出身的人才来说,或许入伍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曾经年少的他选择了权势,可却没想到那才是他此生不得志的开始。
可偏偏,这些年他沉湎曾经的旧事,心志却未曾成长,才有心中的诸多不平。
不过,徐韶华的忧色却并未表露出来,胡氏兄弟也决定在此次旬假去徐韶华的宅子认认门,徐韶华自是欢迎之至。
大用如今的烹茶的手法也越发娴熟,等三人落坐好后,大用便已经奉上了茶水,胡文绣品过之后,也不由得低眸一笑:
“徐同窗这手下倒是人才辈出,我倒是许久没有得到这么清新的茶水了。这煮茶的水,应是今年的新雪吧?”
胡文绣这话一出,徐韶华也含笑看着大用,示意道:
“大用,你来说。”
大用闻言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郎君给自己露脸的机会,自己绝不能搞砸了。
“是,这位客人说的不错,前两日我见落了雪,特意接了数盘,我看书中说,如您几位这样的读书人最喜欢煮雪烹茶,说这是风雅之事哩。”
“确实风雅,也确实不错。”
胡文绣笑着吃了一盏,而徐韶华听了大用的话,却怔了怔神。
他
()想起了自己对于木烈的承诺。
“徐同窗?”
胡文绣心细,察觉到徐韶华片刻的失神,唤了一声,调笑道: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徐同窗这般失神?亦或是,哪位佳人?”
胡文绣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得福至心灵,是了,他之所以担心木烈乃是因为木烈已经算是投靠自己。
可右相此刻又何尝不是因为不信木烈口中的说辞,这才按下木烈三日,以此试探呢?
徐韶华想到这里,心神一清,只笑了笑道:
“不是佳人,而是才子。两位皆曾长在晏南,不知可曾听过江家三郎的名号?”
胡文锦已经吃了两盏茶,还不曾品出胡文绣所言的清新之味,可这会儿听了徐韶华这话,他一下子便支楞起来了。
“江家三郎,晏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比徐同窗你成名早太多了,三岁识千字,五岁作诗词,六岁谱新曲……他的事迹,多得十根手指都要数不清了。”
胡文锦如是说着,脸上满是怨念,那颇负盛名的江三郎,在晏南之时又未尝不是自家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哪怕那江三郎已经死了三年,胡文锦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年被其支配的日子。
胡文绣见状,则是勾了勾唇:
“兄长说的无错,我二人本应三年前下场,可奈何那江三郎风华太盛,故而只得避之。”
若要避开,一场县试自然是不够的。
定是要错开这三年的光景,方才不会在乡试、会试这样的大试。
“既如此,那两位可知当初江家出事之际,到底是何情状?”
乐阳侯说的是在笼统,若是能得亲历者讲述,或许可以探知其背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