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黑蛇,正计划该如何重回菲斯图尔,带走自己的弟弟与小妻子。
四周环境阴凉潮湿,蛇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但漂亮的小妻子不喜欢。
小妻子喜欢阳光、喜欢温暖的地方,而这些都是蛇类最厌恶的。
不过没有关系,小妻子比较重要,他可以跟着小妻子改变喜好。
黑蛇准备重新找一个巢穴,温暖舒适、能晒得到阳光,他的小妻子细皮嫩肉,需要好好呵护。
他一定要给小妻子准备最好的东西。
忽的,一股猛烈的电流袭来。
黑蛇险些站不稳。细细密密的电流像雨点侵袭着他的感官,冰冷的血液寸寸燃烧、沸腾,最终到达一个惊人的高温。
他扶着一旁的栏杆,修长手指收紧,竟将坚固的扶手握碎了。铁片扎进掌心,他浑然不觉。
黯淡迷蒙的环境下,黑蛇缓缓抬起面庞,苍白皮肤染上大片浓郁的红潮。
呼吸急促,热意四处流窜,身体表面的鳞片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暗光中闪烁粼粼微光。
黑蛇马上反应过来,这个感觉从何而来。
从他的弟弟,银身上。
好像有人在碰银。
似乎在上药?
对方的手极其细腻柔软,动作也是温柔的,上药的举动缓慢且细致,冰凉的药膏被温热的手指涂抹开来,惹来寸寸战栗。
黑蛇弓着腰,呼吸变得更加错乱,神色几近迷茫。
好香……好香。好熟悉的香气。
这个味道……好像是他的小妻子?
黑蛇慢一拍地思索,直到他感觉到,似乎有人对他轻轻吹了口气。
温热的、绵密的气息,裹挟浓郁的甜香,瞬间掀翻他的理智。
因为共感,几乎和银是同一时间,黑蛇也出来了。
……
伦和林足足愣了十来秒。
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
虞藻都这样子了,居然还慢吞吞地挪着屁股,调整舒适的位置。
从他们的视角、以及银的神色来看,虞藻这个行为,更像在主动蹭银。
这臭小子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待遇?
伦和林立刻把小护士提抱起来,跟护眼珠子似的紧紧护在身后。
怀中失去温热柔软的小妻子,银立刻发出不满的、如野兽般的低吼,他看向虞藻身边的二人,眼神阴冷且散发不加掩饰的杀意。
目光落在虞藻身上时,又跟哈巴狗似的,迫不及待露出谄媚讨好的神色。
“你这死小子……”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就在旁边,你也不吭声,就这么傻乎乎地让他抱吗。”看到虞藻裙摆周围的痕迹,伦被妒火冲破头脑,“是不是真等他喂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要叫出声给我们听。”
真的笨死了。
银都这样了,虞藻还乖乖巧巧地任人摆布。
要是没把虞藻拉开,虞藻是不是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这只刚成年的蠢蛇填满。
还是两个。
左右两边的视线灼热,虞藻脸蛋通红一片:“那你们不是也没发现吗!”
而且他哪好意思说……
虞藻脸皮本来就薄,平时伦又经常说奇奇怪怪的话逗他,万一他真求助二人,万一被嘲笑怎么办。
雪白耳尖红得能滴血。
面庞却是紧绷的,显然生起了闷气。
“你就知道凶我!”
虞藻憋着一肚子火,全朝伦身上撒。
看虞藻这表情,伦发觉大事不妙,小护士脾气大,可难哄了。
怒火还在燃烧,可尽管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压住脾气,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的错,对不起。”
他也是被妒火烧昏了头。
现在想想也是。
小护士就这么一丁点儿,银一只手都能把他轻松提起来,这细胳膊细腿的,他怎么敢反抗。
就算被欺负,他也只是洇红眼睛、泪眼汪汪,说不定害怕惹怒对方,连眼睛都要努力憋回去。
伦道歉,虞藻开始得理不饶人。
他别过头,侧脸紧绷,显然不肯接受伦的道歉。
伦在一旁好说歹说,什么好听话都说出来了,一些酸掉牙的、哄人的言语,他厚着脸皮说。
小护士正眼都不带瞧他。
伦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小护士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
虞藻哼哼着说:“那你让我打一下。”
自以为很过分的小护士,面庞骄矜又恶劣。
谁知,眼前英俊的西方男人,像占了极大的便宜一般,露出诧异的表情。
仿佛获得某种恩赐于殊荣,伦喉结滚动:“就打一下?”
是不是太过分了?
虞藻冰着小脸,心中却是另外一通想法。
伦毕竟是院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说要打伦一下,对伦而言一定很伤自尊。
换个要求?可他又想不出别的要求。
虞藻拧巴着小脸,伦一直在耳边追问,跟催债似的:“真就一下?不多打几下?怎么还不打?”
这人怎么这么犯贱?挨打还要催?
虞藻气极了。
他重重踩了踩伦的皮鞋,见伦露出略微扭曲的表情,才泄愤似的轻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伦看着皮鞋上的脚印,低低地笑了声。
小护士的脾气真好,对他也好。
居然没有扇他巴掌。
伦心情愉悦,他把这只被虞藻踩过的鞋,跟宝贝似的放进展示柜里,仿佛上头的鞋印是某种光荣的印记。
拿鞋子时,他小心翼翼避开表面的灰,生怕不小心蹭掉一块。
玻璃展示柜内的鞋子,表面鞋印清晰,可见小护士当时踩得多重,又有多生气。
伦十分满意,骄傲又得意。
林可没这种待遇。
阳台一阵冷风吹过,伦打了个寒噤,也正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些荒唐可笑。
下一秒又迅速陷入甜蜜。
……
虞藻洗了个澡。
他披着林的衬衫,二人拥有极强的体型差,当衬衫罩在身上时,一双腿纤白匀称,仿佛什么都没有穿。
虞藻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书,这是林从外头弄来的“违禁品”。
沙发边上的林戴着眼镜,一脸冷淡又禁欲,却坐在盆子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紧虞藻穿过的蕾丝袜。
林忍不住抬眼,虞藻毫无防备地翘着一条腿,因刚洗过澡,小腿肚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汽。
他喉结滚动,暗暗捏紧手中的吊带袜。
不着痕迹地磨了磨。
虞藻突然放下漫画书:“你洗了好久,还没洗完吗?”
林:“嗯,还差一点。”
其实早就洗完了。
特殊药水泡过后,再脏的东西也会崭新如初。
但林一次次手洗,一次次在虞藻的注视下搓着肥皂泡沫、清洗脏了的蕾丝袜,就是为了被多夸几句。
证明他是一个爱做家务的贤夫良父。
要是能再被摸摸就好了。
虞藻吃了个车厘子,只轻轻咬了一口,小脸皱起,好酸。
他随手把车厘子丢进垃圾桶,起身往卫生间走:“那你慢慢洗,我要洗漱睡觉了。”
林本来想说,他可以帮忙洗漱。
目光却死死钉在垃圾桶内。
被虞藻吃过的车厘子,就在里面。
垃圾桶的袋子是全新的,就算车厘子被丢在里面,也没有多脏。但毕竟所处的位置特殊,绝大部分人都过不起心里那关。
更何况是有洁癖的林。
林注视许久,还是将车厘子拿了出来,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少了半个缺口的车厘子。
靠近,轻轻嘬了一口。
神色顷刻恍惚。
好甜……
……
深夜,虞藻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他冷汗淋漓,哆嗦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观察四周环境。
林刚洗完冷水澡,随着他的靠近,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虞藻吓得缩了缩肩膀,一脸警惕。
林:“梦到黑蛇来找你了?”
虞藻:“嗯……”
他有点没睡醒,方才因为林的体温很低,将林错认成黑蛇。他晃了晃小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梦到我被关进一个洞里面,周围很多蛇和虫子,见不到阳光,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可怕……”
虞藻最怕虫子。
他仰起面庞,眉尾眼梢睡得嫣红,随着抬手举动,袖子自然下落,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手腕内侧,却有两点红印。他神色忧愁,“伦
是不是骗我的?这不是标记,黑蛇也不会找到我。”()
也不会被捉回蛇巢,再生一窝窝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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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默不语。
尽管伦不着调了些,但在这方面,伦的确没有骗人。
或许,伦还将这个过程美化了一些。
蛇性本yin,这种被关久了的蛇更是不知节制,眼前的小男生体型较小、又格外单纯。
可能真的会被没日没夜的交.尾玩坏。
连林都露出这个表情。
虞藻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他抿着唇,粉润的双颊隐约透出一抹湿润痕迹。
他不想哭,但眼眶控制不住酸酸涩涩,洇湿了眼尾。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林顿了顿,精确了用词,“让你不被黑蛇找到。”
虞藻倏地抬起脑袋,明亮的眼睛满是期待:“什么办法?”
“把标记盖掉。”林说,“黑蛇咬了你一口,但他没舍得咬得太深,只在表层留下了一点味道。如果能用另外一种味道把它盖住,又或是进行混淆,那么黑蛇没办法通过他留下来的气息,找到你。”
“最起码不会找得那么快。”
微微上挑的眼睛因睁大而显得有几分圆润。
虞藻略微倾过身,宽松的领口斜斜挂在一边,露出大半个圆润肩头。他浑然不觉,眼睫高高抬起:“林,你真的好聪明!”
林:“前提是,有人帮你掩盖黑蛇的味道。”
“而且这个人,级别不能比黑蛇低。”
林在明示。
在菲斯图尔,级别比A还要高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伦了。
而现在陪在虞藻左右的人是林,虞藻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特地绕远路去找伦。
“那……那你能不能帮帮我呀?”他主动贴近了林,柔软身躯几乎陷入林的怀抱,绵密的香气层层传来。
林没有言语,垂眸望着虞藻的唇。
因说话而分分合合,唇色浅淡粉润,隐约可以看到一小截水光潋滟的舌尖。
林的长久沉默,让虞藻的小脸黯淡下来。
他有点不开心,又有些委屈,他也没有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让林帮帮他而已。
虞藻闷闷道:“不帮算了,我去找伦……”他的手腕骤然被一股大力钳住。
虞藻惊诧地低头,一只手臂已然搂过他的腰身,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手腕。
手腕内侧的肌肤细腻白皙,现在,被反复热吻磨出湿濡的痕迹。虞藻觉得很痒,他忍不住肩膀打颤,呜咽一声偏头躲避,却让林的情绪变得更加亢奋。
林不仅嘬着、吻着虞藻的手腕,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虞藻的手心。现在的他,跟下流的色.情狂没有区别,哪有平日冷淡禁欲、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够了……!”虞藻迷迷糊糊地推开林,但林却舍不得撒嘴。
他整只手,从手指到手腕一片肌肤,全部被弄得湿
()漉漉。
林紧紧闭着眼睛,冷淡的面庞透出几分罕见的痴迷。
虞藻又惊又慌,他难受极了,眉尖哆嗦地蹙起,不断喊着“林”的名字,却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焦急之下,虞藻没有办法,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扯林的项圈,试图用这个办法,让林稍微清醒一点。
喉间陡然收紧。难以呼吸的窒息感,配合唇齿中柔软香甜的味道,密集的电流滚过头皮,林低哼一声,终于舍得松开嘴。
双臂紧紧箍住虞藻的腰,额头抵着细窄的肩膀,仿佛被打断进食、仍没被满足食欲的庞然大物,脊背弓起剧烈喘气。
“林……”虞藻的眼尾湿红一片,声线带着几分鼻音,“我的手好红……”
不仅红,还很麻。
他不明白,只是覆盖掉黑蛇留下来的味道,为什么要嘬得这么用力。
虞藻皮肤细嫩,人也敏感得很,被这么嘬了下手,就哆哆嗦嗦没了力气,倚靠在林的怀里。
也不忘记正事,他忙抬起手臂,认真地嗅嗅:“好像没有黑蛇的味道了?”
其实虞藻一直没闻到过黑蛇的味道。
只是伦和林这么说,他才有意识地去嗅,虽然通常而言,他只能闻到自己的沐浴露气息。
虞藻的指尖通红,呈现出一种食用过度的、熟透的嫣红,手腕内侧更是被忘我的亲吻磨得斑驳,湿淋淋的裹着一层水光。
却显得那枚那印牙印愈发鲜红刺目。
也更叫人妒忌了。
“还有。”
“什、什么?”
虞藻呆滞地偏首,鼻尖蹭上一抹水光。
他没听清林说什么,侧头的动作,天真的神色,把林迷得神魂颠倒。
林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发小脾气那么可爱,脸蛋更是漂亮得出奇,又有点儿笨。
让他没办法不去喜欢。
林喘着气,脖颈间传来的刺痛与窒息感,让他依旧有些回不过神,以及回味。
他握住虞藻的手腕,高挺鼻梁戳着柔软的手腕内侧,他一脸正色、仿佛正在做实验一般,仔细闻了闻后,叹了口气:“怎么办,黑蛇的味道还是很重。”
“黑蛇当时咬了你,我只是舔了舔你。想要盖住他的味道,必须做更深入的事。”
林盯着虞藻的唇。
虞藻却紧张地抖了抖睫毛,他睁圆眼睛:“那、那你也要咬我吗?”
像黑蛇那样咬吗?
黑蛇有尖牙,咬他时没多少感觉,林没有。
林咬他的话,会不会很痛?
虞藻特别怕痛。
他犹犹豫豫,心想要不还是让黑蛇把他抓走吧……
他小脸严肃,仔细思索到底生蛋比较疼,还是被林咬比较疼。
“除了咬你,还有别的办法。”林似乎看透他的想法,拐着弯暗示着,“不痛的办法。”
那为什么不早点说?虞藻又将小身板挨
了过来:“那你快说呀。”
“接吻。”林说,“我们接吻。”
嘴唇因吃惊微微分开,虞藻盯着林,满脸不可置信。林平静地往下说,“我的级别比黑蛇高,如果我们接吻,我的气味应该能掩盖住他的气味。”
“他也就找不到你了。”
林静静等待虞藻的答复。
他又恢复成那副无欲无求、冷冷淡淡的禁欲样。
虽然虞藻知道,这只是林的表象,其实林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漠……
可是林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可靠又正经。
他再一次上了当。
“就亲一下吗?”
雪白的耳尖抖了抖,虞藻支支吾吾地说,“不会要亲很多下吧……”
林握住虞藻的手,目光真诚又坚定,无形给予强烈的安抚。他保证:“就一次。”
“我的级别很高,不出意外的话,亲一次,就能盖住黑蛇留下来的标记。”
虞藻也想问,那如果出意外呢?
但他没问。
“要试试吗?”林压低声音,轻声诱.惑。
虞藻小幅度点了点脑袋。
他乖乖坐在林的怀里,脑袋微垂,被挑起下巴、他们四目相对时,湿红的眼尾像包着一汪香甜的水。
看起来有点谨慎,又有点难为情,以及青涩的单纯。
尽管虞藻没有刻意做出蛊惑人心的表情,可依然能让林呼吸加快,大脑也跟着错乱。
林抓着虞藻的腰,害怕虞藻仰头太累,于是弯腰、再弯腰。
他一直睁着眼睛,不愿错过虞藻的每个细微表情。
面庞越是靠近,气息越是灼热,灼热的吐息间,鼻尖相抵,仿佛唇周都要因这过于湿热的气氛,而濡湿了。
这是林的初吻。
他没有多少经验,只能全凭本能以及强撑镇定,在虞藻的嘴巴上磨蹭。
他紧张地将唇挨上粉嫩小巧的唇瓣,柔软粉粉的嘴唇肉跟一团热豆腐似的,他都不敢用力含。
只敢嘴唇贴着嘴唇,轻轻磨一磨、蹭一蹭。
饱满的唇肉被挤得微微变形,连带不太明显的唇珠,都略微鼓出圆润的弧度,表面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雪白一张小脸晕上难为情的粉红,虞藻被磨得有些痒,又想笑。
嘴唇分开一点儿,刚要说话,细细密密的香气迎面扑来,钻进林的鼻尖,将林香得脑袋懵了一瞬。
也正是林走神的这一瞬间,虞藻以为亲吻结束了,他刚要推开林的脑袋,大掌率先扣住他的后脑,用力往回一压。
虞藻微微睁大眼睛。
湿热顺滑的触感舔舐过嘴唇,抵开他的唇缝,用力吻了进来。
粗蛮的舌肉没什么经验地在口腔内扫荡,虞藻被亲得晕晕乎乎。
漂亮的脸蛋浮现艳丽的红潮,眼尾也被泪水浸湿,透着诱人水光。
过分绵密柔软的触感,让林几乎要发疯了。
他很恶劣地吃着虞藻的舌头,舌尖剐蹭着敏感的上颚、卷着舌根。
虞藻的口腔浅,他只需要轻轻捣一下,就能吃到大波香甜可口的水。
“呜……”
虞藻的身体不住后仰,软绵绵的腰肢向后凹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却被牢牢箍住腰身、摁着后脑。
他晕乎乎地想。
不是说……就亲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