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物,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抢她的人!
那是她的……..是她的……..
明明是她先遇见的……
明明是她先喜欢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兰无双落寞的神情,她无助的站在那里,任凭眼泪流淌,湿了双颊,她不在乎,她只在乎的是眼前的人,那个对着她说,她生的好看的少年。夹答列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
她的脑海里闪过他的一颦一笑,她可悲的发现,他的笑容中从来都没有过温柔,那是用无尽之的敷衍,是勉强。
哈哈哈……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她兰无双哪一方面不必她好?
凭什么他的温柔属于她,而不是属于自己?
凭什么…..
她笑的疯癫,笑的狂妄。
落云轩的眸中闪过一丝痛处,她在伤心,为那个人么…….
相拥的俩人,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她恨不得要杀了那个人,那个只是胆小的躲在他怀中的人!他只能是她的,不是别人的,从来不是!
她一步步走过,走过落云轩的旁边,拿走了他的剑,剑在地上迸发出火花,割着她的心。
她红唇上扬,等着,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帝皇的吟唱并未结束,他已经进入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就在进入尾部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剑,刺入了他怀中的人。
“噗嗤——”
是剑刺入柔体的声音。
那雪白的剑染上了殷虹的血,流在了帝皇的紫色袍子上。
那个动作,那个画面,停止在那里。
他头发飞扬,紧紧的护住怀中的人,那把雪亮的剑笔直的插在了他的心脏处,一点一毫的都没有出差错,他光洁的下巴,流出一丝血,他温柔的笑了,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不染世俗,纤纤细指抚上她洁白如玉的脸颊,嘴唇无声的张开,他突然好想说,好想说…..那三个字,一直直的盘旋在他的心里,就在嘴角。
宽大的袖袍笼罩着小小的身子,俩个人依偎在一起。
她不是铁打的,她也会痛,她的血都快流干了,那刀上抹着不知是什么可以让她血流无止的药物。
他的眼中闪过一幕幕,那一幕幕,他的怀中,那个瓷娃娃,就好像那个温柔的少女,窝在他的怀中,他放佛看见了她,她和她就是一个人,那么的相像。他发现,他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她的冷酷,她的倔强,她的冷血,她面对那些人扮无辜的样子,她茫然的叫他狐狸精,她狠狠的踹自己的膝盖,只为一个戏,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2她是那样的倔强,不肯屈服,是啊,那次在洞穴里,她死死的抱住那岩石,落了下来,他真的感觉他的心就停止了,心里是这样满满当当的压抑感,在他的心中洒下一把把荆棘,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呼吸急促,怀中的人脸色苍白,却不知他的脸也和她一般苍白。
他佝偻着身子,半跪在冰凉的地上,只为抱紧她已经快没有体温的身子。
她现在还是个孩子,那把大刀刺向她的时候,刀柄在不停的搅动,那刀身便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搅动着。
她忍住,没有哭一滴泪,没有吃痛的怒吼一声,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笑的灿烂,笑的魅惑众生。
发丝,教缠、缠绵,.缠绕。
他的发洒在她的脸上,与她的青丝化作一起。
他无泪,她无心。
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停止了思想。
他明白,他想要什么,他等了那个人一万年,他都没有等到。
有一种爱,不能抓得太紧;有一种爱,不能放的太松;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他是不是,该放手了,放掉这只手。
被一个人爱,其实是一种负担,因为你的身上将承担两个人的幸福。
他的身上不仅背负着自己的命运,还背负着她的命运。
他感觉,他累了。
心,都伤痕累累了。
长久的等待,似乎只换来无形的隔膜,无声的背影留下的仅仅是宿命式的孤独,守望的距离带来的无助感油然而生。
他抬头,望向那骄阳,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崩碎,如玻璃那般透明,化为碎末,随风而吹。
一万年,万年他孤立。
一万年,却只为等一笑。
数不清的泪,幻化成蝶,他愿停留在那枯叶,用一生思念,只愿等那个人出现。
抚上那脸的手,他忽然感觉,他的脸颊湿润了,他颤抖的摸上她的脸,想要把她给唤醒。
“无趣。”那黑衣人冷冷看了相拥的俩人,他出手成爪,袭向他怀中的人。
他妖媚众生一笑,为她挡住那种种的一击。
俩人,如残蝶,落在远处冰凉的地面,泛起一层灰尘。
兰无双的手颤抖着,那剑,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的脸上尽是恐惧,她伤了他,伤了那个她心里的少年。
泪,汹涌如流。
他口吐鲜血,还是不愿舍弃怀中的人。
十指相扣,无尽缠绵。
只为一眼相见…..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
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他痴笑,眼神里尽是望不到底的温柔,他手颤抖,快要扶不上那如玉的面颊。
怀中的人,呼吸很浅。
浅到他都听不见。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黑雾迸射,招招袭向帝皇,帝皇默默的忍受,他紧闭眼睛,搂紧的怀中的人,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少狂,听见了么,我的心,在为你哭泣。
少狂,知道么,我又保护了你一回。
他的背后血肉模糊,却不肯放手离去。
兰无双的瞳孔之中,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风华绝月的少年,他笑着,向自己说,你生的好俊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她的眼前,又是那幅她初见他的画面。
他是那么的美好,美让人都不敢辱亵他,一点杂念都没有。
他与自己游湖,看那水波荡漾。
这样的少年,她无知的心,动了。
她笑着,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好像告诉他,她那里好痛,好痛。
他的嘴角,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滴落在怀中的人脸上。
少狂,醒醒,我快撑不住了,你快醒醒。
少狂,醒醒。
….
一丝凉风吹拂着碧绿的树叶,四周却死一般的寂静,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似乎在等待着上帝为她准备的再生。就这样睡着,很久,很久。
他好像看见,那个人笑着对他说,这样的你,是不是太伤感了?
干嘛那么煽情,又不是死了。
他放佛又看见她的笑颜,绚烂,刺眼,无尽的思念。
黑衣人冷眼相看相拥的俩人,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情感。
他是冷的,他每一掌都打在了他的背后。
那样倔强,那样要面子的人,怎么会愿意任凭别人打他?
只要你好,我就安心了。
“主上,住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兰无双跪下,她的心抽痛着,她看着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背,那触目惊心的伤,她好不甘心,她真的快要窒息而去。
他的嘴角流着血,依然妩媚的笑着。
既是这样狼狈,也挡不住他的灿烂。
少狂,你听见了我,我在对你说那三个字。
“求求你了….主上….”兰无双撕心裂肺的哭着,她跪在黑衣人的面前,护着帝皇。
黑衣人冷哼一声:“一个男人而已,有何好?”
兰无双的泪模糊了双眼,她回过头看,她却不忍心。
那原本静立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凄惨,那双让她心动的紫眸,闪着她无法拥有的温柔。
她在心痛,她的心在滴血,那美好的人,为何愿意护着他人?
黑衣人冷笑:“放了他,可以。”
不待兰无双说任何话,他的手举起。
黑衣人的手进入了他的胸膛,捏住他的心脏,他的瞳孔放大,眼里有着不甘。
心已经死了,再死一回无妨。
黑衣人嗜血一笑,瞬间,捏碎。
黑雾幻化,他消失。
兰无双撕心裂肺的喊叫。
炎墨….
炎墨…..
炎墨……
那是谁的血,流了一地。
那是谁的泪,淌了一片。
俩人的身影,紧紧的在一起,任凭,也撕扯不开。
阳光播撒在他们的身上,美轮美奂的画面。
谁在歌泣?
嘴无力的张开,他深情的看向她。
却无声:
我……
爱…...
你……
风吹一地,紫色的身影无力的倒下,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松开了手,怀中的人卧在他的胸膛,听不见,他的心跳。
一地灰尘,漫天枫叶。
落入…….凡尘……….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