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很快就在寒荧山下安顿了下来,在无生疫完全被驱除之后,蝶衣当即就了一份化神机缘给顾青容。
直接给顾青容一整个惊讶住了。
蝶衣长老也太阔气了吧!
顾青容捧着装着化神机缘的盒子,看向蝶衣的目光中都装满了小星星。www.
她也想成为蝶衣长老这样,修为高出手阔绰举手投足都十分帅气而且还明媚美艳的修士啊!
不过蝶衣本人却并没有将这个化神机缘太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无生疫终于被完全驱除了的这件事。
因为这下,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闭关准备冲击炼虚了。
对于化神修士来说,想要冲击炼虚并不容易,顺利的话也许二三十年就能进阶成功,但若是不顺利的话,花上个百年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而化神修士若是沾染上无生疫,最多便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可活;三十年的时间对于寻常凡人来说也许很长,但是对于化神后期的修士来说,不过是一次短暂的闭关而已,甚至区区三十年的时间,都不足让他们有把握进阶炼虚。
送走顾青容后,蝶衣心情十分美妙的开始准备闭关进阶炼虚。
她这边看着天澹老人进阶炼虚的经验手札,那一边洞府的阵法忽然被触动。
神识一扫之下,发现来人正是顾青白。
打开阵法后,顾青白笑着恭喜:
“听说蝶姐姐身上的无生疫已经被完全驱除了,青白恭喜蝶姐姐。”
蝶衣点点头,把人请进来后问道:
“我是打算闭关冲击炼虚了;
我看你这真元状态也可以冲击元婴了,打算什么时候闭关?”
这些日子她在看了不少顾青岩之前给的玉简,再加上顾青白和顾青容的介绍,她对顾家的了解越来越多。
也得知了顾家修为最高的人名为顾长欢,乃是个据说无所不能的合体修士,如今尚在闭关中;
而且顾家各种高阶修士都不少,甚至炼虚修士都已经超过了十人之数,完全不比灵灭之地中其他合体势力差。
如同顾青白这种金丹修士,虽然资质不错,但是依旧只是个基层修士,怎么也要进阶元婴才能算是家族的中流砥柱获得更多的重视等等。
听闻蝶衣如此说,顾青白自信的挺直脊背,道:
“蝶衣姐姐放心,我早有打算,等会去之后就闭关冲击元婴,有了蝶姐姐给的灵物,再加上我运气一向不错,估计很快就能顺利进阶元婴。
对了,蝶姐姐是不是也要准备闭关冲击炼虚了啊?”
蝶衣点点头,就见顾青白继续道:
“那蝶姐姐和我一起去家族藏经阁吧!
进阶炼虚的长老们都会把自己的进阶心得篆录下来放入藏经阁的,兑换高阶进阶心得需要花费的贡献点也不算贵;
而且我记得蝶姐姐这样的长老应该还有一次免费兑换任何传承玉简的机会,蝶姐姐若是不需要改修功法的话,就可以直接免费兑换进阶炼虚的心得了。”
听顾青白如此说,蝶衣有些恍然。
是啊,她现在投靠顾家,许多经验手札修仙传承之类的东西都不需要自己去辛辛苦苦的寻找了。
这么一想的话,加入顾家这个选择似乎做得还挺高明。
如此想着,蝶衣点点头,道:
“那就同去吧!”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顾风止正在一处巨大的凡人城池中行走。
他慢悠悠的走在喧闹的街上,神识一遍遍的扫过附近,像是在寻找什么。
奇怪,这明明是个寻常的凡人城镇,怎么那鬼修怎么进入此城中后就失去了踪迹呢?
顾风止如此想着,抬头看了看夕阳,又算了算时间。
那鬼修不知遭遇了什么,或许是生前怨气太重,死后成了鬼修也没能走上正途,反而是靠着吞噬凡人精血成就了半幅厉鬼之相,只是不巧被他遇到了;
只是没想到,那鬼修还有两把刷子,一口血气差点给他熏吐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鬼修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勉强顺着方向追到这里,然后就找不到鬼了。
又恰逢十五月圆阴灵气盛,若是过了今夜还抓不住他······
那就只能摇人了。
看来自己与其他修士斗法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啊!
日后需要多练练。
如此想着,顾风止拿出一张传讯符写了两行后悄悄激发。
做完此事,顾风止又在城中转悠许久,依旧没有发现那鬼修的藏身之所。
看来只能等族人们到了一起行动了,希望别出现什么人员伤亡才好。
算算时间,今夜子时之前其他族人应该能赶到这个城镇吧!
大约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他总不能一直在街上转来转去,凡人城镇好像都有宵禁的。
还是先找一家客栈落脚吧!
顾风止如此想着,很快找到了一家客栈落脚暂坐。
此时距离宵禁的时间已经不足一刻钟,客栈大堂中的人并不算多。
顾风止上了二楼,看着邻街的风景,因为出手阔绰的缘故,小二给他上了一桌子酒菜。
虽然这些五谷杂粮对顾风止来说并没有什么其他效用,但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尝着;
与此同时,他神识也未曾放松,依旧在探看着附近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许是因为一直在注意外边的情况,反而忽视了周遭,等顾风止回过神来的时候,邻桌已经多了一老一少。
这老少二人看样子是一对祖孙,虽然身上的衣料并不华贵,但其气息凝而不散,可见并不是什么寻常凡人。
应该是修炼过什么凡俗武功心法。
顾风止如此想着,忽然见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桃花瓣飘飘摇摇落入二楼,落在顾风止和那一对爷孙的桌子上。
此月正是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
顾风止看了眼花瓣,随后移开视线继续看向窗外。
这桃花虽然美丽,却并不具备什么丝毫灵气,那一点点微薄的生机,也因为离开了主树的供养而迅速流失。
邻桌的稚子心思都在吃食之上,只见他狼吞虎咽着,不过一会两碗白米就已经下肚,此刻还夹着肉往嘴里塞,肉的油光在灯烛下格外诱人,此刻别说什么桃花,就算是同时盛开,在他眼中也比不过筷子上的这块肉。
而那本来在慢悠悠的品酒的老者在睁眼看到桌上的花瓣之后,却是变了脸色。
只见其将酒杯一挪,三枚铜钱置于手中,起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