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洛软绵绵的躺在那里没有动,男人微微倾身,把杯子送到了她嘴边,嗓音诱哄着,“乖,出了那么多汗,喝口水。”
夏洛洛蓦地睁开眼!
眼前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杯口底在她唇边。
在他示意的眼神下,她乖乖的喝完了杯中的水,轻擦拭下嘴角的水滴,她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眸瞅着他,“我现在可以睡了么?”
宫梓昱点了点头,自然的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处,帮她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模样,直到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他的手缓缓的抚上了她的脸颊,眼眸中全是浓浓的无奈感。
我该拿你怎么办?
夏洛洛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当看见屏幕上显示来电人————韩一娇时,他性感的薄唇倏尔紧抿着。
睨了眼没有被手机吵醒的小女人,宫梓昱这才站起身,来到离床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梓昱,你不是说今晚会回名城的吗?”
“临时有事改变计划,估计还要在呆上几天。”
她难掩失落的开口说,“那好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你照顾好乐乐就行了,不用担心我。”他抬起指腹揉上了太阳穴,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的霓虹灯,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他不冷不温的声音,突然让韩一娇突起怀疑,“梓昱,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不然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平时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宫梓昱拧眉,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想多了!”
“那你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哭声,宫梓昱脸色突然泛起了一抹无奈,嗓音温柔的哄到,“好了,不要哭了,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要是让乐乐看到他妈咪哭了,一定会嘲笑你。”
她的话让韩一娇安心了不少,但是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总是感觉不安,不依不饶的说,“梓昱,那你说你爱我,我就陪乐乐去了,他在等着我呢。”
她知道乐乐是宫梓昱的软肋,只要是乐乐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替乐乐摘下来。她有时候很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乐乐不是他的儿子,甚至还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为什么要对乐乐那么好?
“我爱你,早点睡吧,乐乐太依赖你了,你快点去陪他吧……”挂断手机后,宫梓昱眼前突然闪过一张稚嫩倔强的小脸,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没有错过他双眼中闪过的不安还有一丝淡淡的害怕……
他为什么那么害怕他?
面对他时,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什么时候他才会在他面前像乐乐一样那么轻松无惧他?露出属于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浅笑,耸了耸肩,只要他以后不恨他就好,其它的都不需要……
夏洛洛睁着雾水的眼眸,模糊的看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她知道那杯水中有含有避孕药,也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一直都没有睡……
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是韩一娇打来的,她竟然很无耻的偷听起,那一句“我爱你”狠狠的鞭在了她胸口。
乐乐,乐乐……原来他的儿子叫乐乐……
想到自己的宝宝如果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她再也不会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下班回家就能看见他扬起粉嘟嘟的嘴,甜甜的跟着她身后喊着,妈妈,妈妈……
忍不住的哭了,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蒙起头咬住被褥,无声的哭泣发泄着心中的痛……
哭的累了,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宫梓昱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大手搂住怀中的小女人,把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倏尔眉头紧蹙,指腹摸上她的眼角,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滴眼泪,俊脸有一瞬间怔楞,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亲吻下她的额头。
翌日,清晨。
夏洛洛醒来时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再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眼角倏然扫到了床头柜上一张字条。
随手拿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他刚劲有力的字迹。
“餐桌上有早餐,等我回来!”
简单而又带着命令的一句话,让夏洛洛皱起了眉头,小脸清冷的把字条扔到地毯上,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到地毯上。
下身有些酸痛,不过还好,他昨晚并不像三年前粗鲁,随便的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件白色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换好梳洗好,夏洛洛来到了餐桌上。
一杯牛奶,一个煎蛋,还有烤土司,味道还不错。
没有想到这家酒店的早餐味道竟然如此好,夏洛洛吃的很开心,这是她三年吃的最多的一次早餐了。
刚打算收拾下餐桌,门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夏洛洛以为是他回来了,嘴里还嘀咕着,“怎么会那么快?”
扭开门,目光相对,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韩一娇,她优雅自然的走了进来。
微微一笑,“三年前我没有仔细介绍自己,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有必要好好的认识一下了。”
夏洛洛没有说话,而是徒自来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张小脸平静的很,早到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她也没有什么好怕她的。
韩一娇跟着过来,主动对她伸出手,“韩一娇。”
看着她伸出的手,夏洛洛并没有打算和她相握。
韩一娇并不尴尬的收回了手,深深注视着夏洛洛那精致的脸庞,笑着说,“难过你能呆在梓昱身边那么久,你跟我太像了……”
感觉到她说的话并不友善,夏洛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头,眸光淡淡的落在韩一娇身上,平静道,“韩小姐,你不用在向我重新介绍自己了,我这个人向来记忆好的很,只要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三年前我们可是见过面,甚至我曾问过韩小姐的这张脸是不是在韩国整的,为什么没有连额头上的疤痕一块做掉,我们岂不是就更加像了,都可以以假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