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意醒来,大腿上扎着他方才给温娇包伤口的布条,伤口还微有钝痛。
侧头看,温娇双眼合着,似在熟睡。
他将温娇扶起,放到臂弯中,嘶喊着拍她的脸:“温乔儿,醒醒,乔儿!”
见她嘴唇发黑,恍惚中记得她垂着头为他吸食蛇毒时的样子,一时又恨又悔又惊惧,手指缓缓伸到她人中位置,探鼻息。
还好,只是昏迷。
来不及等片刻,将她背上身,走了几步,伤口就痛得要命,头也晕眩,想必是蛇毒未全部清除的缘故。
无奈将温娇放下,手捧溪水洒在她的脸上,又向她口中喂:“温乔儿!给本少爷醒来,不许再睡!”
来回几次,仍不见成效。
脑筋一转,唐君意到溪边猛灌了一口水,跑回来,蹲身,掐住她的下巴,直接用嘴巴对着嘴巴度进去,再赶紧掀过她的身子,让她吐出,如此以往,漱清她口中残毒。
温娇被呛得醒了,感官模糊,隐约觉得唇间有冰凉的柔软蠕动,像蛇一样钻入,她如同从噩梦中惊醒,猛睁开眼,就见唐君意粗喘着气,眼睛红红,垂头看她。
“乔儿……”
温娇先问:“九少爷,你无事罢?”
唐君意摇头,疲惫地坐下,温娇想起身,头却又是一晕,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喘息费劲,双眼微眯瞅着天空,神智有些糊涂地说:“九少爷,小的方才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如今怕要去了……”
“乔儿,休要胡说,再忍一忍,师兄……师兄很快便会派人找来!”唐君意胡乱地摸着她的脸,捞起她紧紧抱着,眼眶微湿,声儿里带着颤音:“不要睡,不要睡!乔儿,不要睡!本少爷不会让你不会死的,不要睡!”
温娇浑身无力,气息也越来越弱:“九少爷,小的对不住你,害得你困在这阵里……还被毒蛇咬伤,小的……这辈子偿还不了,下辈子转世再来伺候你。”
“呸呸!温乔儿再给本少爷胡说,本少爷要罚你了!”唐君意从未这样怕过一件事,收紧了手臂,眼睛闭上,下巴抵着温娇的额头,心里念道:佛祖保佑,弟子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三十年,从此时起,一辈子吃斋念佛、潜心修行,只为换怀中女子一条性命……愿佛祖保佑。
温娇勉强笑道:“九少爷总说罚小的,却从未真的罚过……”眼泪顺眼角流下,胸口一闷,如要断气了,抓住唐君意的衣襟,“九少爷……好难受。”话音一落,手便松开了。
唐君意一阵阵地冒冷汗,顾不了许多,放平她,回到溪边继续灌水喂她,温娇迷糊着醒来两次,唐君意用力拍她的背,迫使她咳嗽出毒血。
他以前读过几本南书房里的医书,也不知管用与否,只照猫画虎地做了。
到后半夜,唐君意累极,许是方才动的剧烈,让毒液在体内运行,加快毒发,他头晕脑胀,趁着力气散尽之前,把温娇揽进怀里,心道:好罢,就算真的死了,黄泉路上也要陪她。
这夜异常的漫长,唐君意第三次清醒过来,是被温娇的声音唤醒的,他本想是不是自己又发春梦了,没料到,竟成了真。
温娇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唐君意细细一看……登时眼里冒火——她正乱扯着胸口的衣襟,白盈盈的那两处山峦,在他眼底初露一角,该如春梦里一样,美丽诱人,香滑可口罢……这回挣扎的是唐君意了,可温娇还要命地喊道:“好闷……快没有气了,九少爷,小的快没气了……”
唐君意噎着喉咙,跪在一边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可但是……这是救人性命的关头,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胸闷难受?!
唐君意深吸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娇起伏的胸,手探向那凸出的圆润,指尖触碰,如被电击,酥.麻.麻地颤抖,真真道不明的妙处,女子的身子,竟是这样柔软滑腻的。
温娇蛇毒发作,胸口憋闷,呼气吃力,脑子也不好使,断断续续道:“小的……小的真快没气了。”
唐君意不得再犹豫半分,撇过脸,手下向两边一扯,拆开衣襟,随后将紧缠的束缚——裹胸布也一圈圈绕下来,放飞那对从未见过阳光的饱满挺翘的乳燕。
温娇的喘息声缓了下来,似乎舒服许多,一旁的唐君意却十分不好过。
白软软的宝贝儿上点着抹红莓,诱.人采撷,惹人渴求。
他想握住它们,想揉弄它们,更想肆无忌惮地亲吻、占有……可当下的状况,他怎会起了这种下流龌龊的念想?
喉中干渴,□蠢蠢欲动,唐君意痛苦到了极点,悄然退开,到溪边洗把脸,顺便观察周围的状况,要在有人发现他们之前,及时将衣服给她穿回去才行。
唐君意怕自己色念大发,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轻轻盖在她胸前,哪知他才动作,温娇便痛苦皱着眉扬手拨开,重复道:“九少爷,小的真真快没气了……拿走……”
唐君意一疏忽,被她轻拽一下,栽倒在地上,脸正正当当地压上了温娇的胸.脯。
若是唐君意再无反应,除了有龙阳之癖或者不能人事这两种可能外,恐怕天底下没有几个男子能支撑住这样近在眼前的媚色。
唐君意支着手臂,一寸寸抬起,目光恋恋眼下美景,心一横,手便附上去,喉头梗着,试着轻揉几下。
温乔儿,为何你如此美得让本少爷发疯,礼数伦常通通不愿多顾,只想与你共赴天上地下……唐君意额头冒了汗,几乎颤抖着,俯身吻上雪白滑柔的乳.肉,还未尝到雪山一点红,只拨了拨,心快得就想要跳出来一般在胸口震动。
温娇被陌生的感受扰得皱眉,翻过身,伸手去打。
唐君意抬头看她神色,略有畏缩。
不可不可,此等行径与猥.亵妇人毫无二致,她是为救自己才吸了蛇毒变成这样啊,他若是趁机轻薄她,岂不枉为人?
唐君意擦了汗,悬在温娇面上,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乔儿,再忍两个时辰,天一亮,咱们就能出去百里阵了……等回到唐府,本少爷定要想办法将你收进房中……好么?”
温娇还是难受,痛苦地呻.吟,好似在噩梦与真实之中来回挣扎。
唐君意心痛,搂她到怀里,轻吻她的额头,瞧着那张秀美的小脸,嚅嗫道:“温乔儿……告诉你个秘密,本少爷做梦时,总能梦见你……十年,本少爷明知你是女娃,却生生忍着,那多辛苦,你一点都不知,还总跟唐复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本少爷?今儿第一次梦见对你说了真相,本少爷就恨不得一把揉碎了你……但,不成……总有一日,本少爷要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
温娇昏迷着,胸口闷痛,耳畔却传来阵阵柔声絮语,分不清是梦是幻……
唐君意就这样抱着温娇,不敢松懈,时不时去探她鼻息,不知过了多久,山涧中被第一缕光驱散了黑夜,晨雾弥漫,天边青蒙蒙的,终于看见她的模样,心中甚喜,道:“乔儿,天亮了,睁眼看看,乔儿——”
温娇却一动不动,脸色发青,唐君意彻底慌了,匆匆为她掩好胸前,想要抱着她起身,伤口胀痛得厉害,昨晚净忙着照顾温娇,自己的伤早不顾了,哪知此刻小腿整整肿了一圈,两颗毒蛇牙印已经变成了狰狞的青紫色。
“慧久师叔——慧久师叔——”
唐君意侧耳倾听,大抵是清凉寺的小僧赶来,连声应道。
不多时几个小和尚陆续从山坡上滑下来,见唐君意和温娇均已中了孝灵山中经常出没的蝮蛇之毒,忙给两人服了两粒药丸,扶他们出阵。
唐君意不肯,要亲手照料温娇,慧明随后到了,点中他穴道,等他昏睡过去,将他腿上的布带松开,让弟子将两人都带回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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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意从昏睡中清醒,人已躺在清凉寺的寮房之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正在他屋里打扫。
“本少爷在哪里……”
小和尚“呀”的一声,跑到边上,喜道:“师叔醒来了!”
唐君意动了动身子,腿还是疼,昨夜种种画面跳至眼前,惊得起身:“温乔儿呢!温乔儿呢!”
小和尚放了扫把,正要跑出去告知慧明师父,回头道:“温乔儿……可是师叔的书童么?”
唐君意一下清醒了,低头看身上已被换了干净的衣裳,脑袋里“轰”一声,如巨山倒塌。
她的裹胸布被他解下了,昨夜匆忙间也不知掩好没有,若是被清凉寺的和尚看见,她以后回想起来……
唐君意掀开被子要下炕,小和尚拦道:“师叔被蝮蛇咬伤刚刚醒来,不宜走动啊!”
唐君意横劲上来,随手拽了袍子披身上:“觉诚师侄,当真敢拦本少爷!”
叫觉诚的小和尚道:“师叔可是担忧您的书童?”
唐君意不觉脸一热,点头。
觉诚道:“师叔不必忧心,师父已为温施主运功逼出残毒,如今正在隔壁房中休息。”
唐君意挠挠头,如热锅上的蚂蚁。
运功?若是如话本所讲,岂不要脱衣?!倘若温乔儿的身子当真被那和尚看去,可了得?而温乔儿是否还记得他昨夜对她做过些甚么?思及此,一时俊脸涨红,百感交集,无地自容。
觉诚恳切道:“师叔……其实师叔的伤势比温施主更重些,当静心休养才是。”
“本少爷?”不提及则已,一提及,唐君意倒真感觉右腿不适,掀开裤腿,伤处虽已包扎好,却还肿得像木桩一样,问道,“除了有些麻,无甚感觉,本少爷何时可以走动?”
房门忽而被推开,一人逆着阳光从外进来,道:“若是你往后都不能下炕走动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困不行了。。先睡一会儿,若是半夜能起来再写,起不来就明天更。。。
这周榜单任务没完成,恐怕要被编编扣榜单了。。到时候没有字数要求。更新啥的艾玛更没规律了。。。老天保佑我明天能创造奇迹罢。。。
我不会告诉乃们我还有一万五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