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清凉寺外终相见
温娇的脚伤已复原八分,只是那捕兽夹削得十分锋利,她伤口太深,要等完全愈合敢使力,还要个把月。
她拄着木拐,按小尼姑所指,从尼姑庵一路踉跄着下山,来到先前她曾跌入百里阵的路旁,边找边喊九少爷。
不多时,就听有人在林子里应声,听起来正像九少爷的声音,温娇不甚多想,支着木拐,一深一浅地沿陡坡下山。
“九少爷——”那呼救声止住了,她心怦怦跳,生怕唐君意遭遇险况,加快脚步,索性屁股挨地,刺溜刺溜蹭下去。
本来有蓬草垫着挺顺溜的,一不留神,身子一偏,摔了个人仰马翻。
她正害怕,完了,这次脚伤恐怕又要多养两个月了,却奇怪地感觉到周身温热柔软的,仿佛……跌在了一个人肉垫子上。
她眸光一扫,吓得大叫,再定神望着这人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泪滴便一颗颗涌出眸底。
这一别,命运起起伏伏,风风浪浪,若是按一日三秋来算,真真仿若过了几十年一般。
“乔儿……”唐君意抹去她脸颊上温温的泪,俯身和她额头相抵,就如此在初夏漫山青松翠绿的山林脚边,将她身子抱紧在自己腿上,喃喃地一遍遍唤,“乔儿,乔儿,乔儿……”
温娇也情不自已,指尖摩挲他的脸颊:“九少爷……你可好……”
“不好……”唐君意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轻咬,“你都不要本少爷了,怎能好?”
温娇似如梦初醒,连将手收回来,他俩这姿势实在不雅,她身上还穿着尼姑庵里小尼姑穿浅灰袍子,怎能做这等事?
她慌乱地要起身:“九少爷……小的要说的话,已让师太转告给你了,九少爷勿再……纠缠!”
温娇面色肃然,话也说的干脆,却难以忽略他眼中的痛色。
唐君意深深望她,道:“乔儿,若如你所说,要了却红尘往事,为何听小师妹说本少掉进百里阵,你便急忙赶出来?”
温娇寻思过味儿来,原是小尼姑和“慧久师叔”合谋,一块儿将她骗出尼姑庵。
“九少爷……乔儿只是……你我主仆一场,听闻你出事,我只是……”
“乔儿,这些日子,你当真不想本少爷?”他垂着眸,缓缓凑近,用力吸了下她身上的香味儿,截住她的话,不让她再说那些违心的东西,他唇若有似无,擦在她颈间,“何必找些莫须有的借口不要本少爷……说,乔儿,你想本少爷……”
“九少爷……”温娇生怕自个儿心软,一切又重回原点,只好硬声道,“请对乔儿尊重些。”
唐君意一顿,目光瞬时暗淡下来,失望之极的模样:“乔儿,我们二人在京城死里逃生,为何一相见,你竟要对我如此狠心……”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温娇偏头不敢看他:“九少爷请回罢。”
他一动不动,如同石化:“本少爷此行跋山涉水,势要将你带回,谁人都无法阻拦,你不要本少爷,本少爷偏要你!”
“九少爷怎不懂乔儿意思……”温娇急道。
“懂,怎不懂?你要说,你不是不要,是要不起……你觉得我俩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有悖人伦,若要在一起,简直痴人说梦……是不是?”唐君意扣紧她削弱的肩膀,一句句质问,“乔儿,你怎能这样轻而易举甩开了手,让本少爷从此放掉你?你怎能辜负本少爷对你的一番情……”
“九少爷……是乔儿对不住你,你恨乔儿罢!”
“不,本少爷不恨,只恨自个儿今生没有福分得到所爱之人,本少爷对老天发过誓,此生只爱你一人,非你不娶,若你执意出家,要青灯常伴做尼姑,那本少爷也在清凉寺做和尚好了!”
温娇被气得哭笑不得,垂头摆弄衣襟:“乔儿不知,我有甚好,值得九少爷舍弃世间荣华,来做和尚……”
唐君意见她如斯形容,心口骤然一松,合起手臂将她抱住,她不再挣扎,轻轻依偎,唐君意吻她眉心,呢喃道:“本少爷也不知,大抵乔儿给本少爷下了毒,这毒一下就是十年,没有了你,本少爷就命在旦夕了。”
温娇忽而直起身子,惊恐地看他好一会儿,唐君意明白过来,道:“只是打比方而已,乔儿……你想到本少爷在京城状元楼被下毒之事?”
温娇懊悔:“是……是乔儿粗心才……”
唐君意拥着她越发纤细的腰身,以吻封缄,温娇狼狈地受着,他吻的狠,似要将她当一件好吃的东西给吞吃入腹。
吻到不知多久,温娇只感到晕头转向,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唐君意打横将她抱起,四瓣嘴唇终于离开了些。
唐君意往她耳朵里吹气:“乔儿别出声了,一会儿又将花斑大蛇给招来。”
温娇紧紧攀他颈项,提到那蛇,果真闭紧嘴巴不吱声了,唐君意暗喜,把人向上拖了拖,像扛个小孩似的,带她找个僻静地方好好温存一番。
温娇哪知他所想,摇摇欲坠地,还不敢大声讲话。
压低声儿道:“九少爷,带乔儿去哪里,不是回尼姑庵么?”
“乔儿这么快就想和本少爷分开?”
“不是……只是……咱俩万一真的困在百里阵该怎办?”
唐君意满不在意道:“那便正好了。”终于见到他之前找见的草房了,便直接将人抱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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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娇的木拐之前给扔了,自己走不了山路,倒也并非残废,让唐君意一路用如此亲密的姿态抱着,怎能若无其事?
草房里没有床榻,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木凳,其中一只还瘸了一条腿。
唐君意把她放在桌上,凳子让她踩着,这样更舒服些,他一边忙活一边道:“看乔儿的样子,急着走不成?”
她隐隐不安:“我已出来多时了……”
唐君意回到她跟前,捋着她的发鬓,叹气道:“这些日子不见,本少爷有许多话要对你说,你不想听么?”
温娇想了想,其实她也有许多未放下之事要问他,道:“乔儿听着。”
唐君意满意,俊脸容光,怔怔望她片刻,将她上下都看遍,她身形瘦了些,下巴尖了,连脸颊都瘪瘪的,一阵心疼,两人便还未说甚,又吻在一起。
温娇重心全倚靠唐君意,渐渐地回了些神智,望着他的眼睛,面颊相贴,道:“九少爷……你身子可好些了……乔儿忧心着,在这尼姑庵内为你日日诵经,惟愿你身子安康。”
唐君意摸向她腰间的束带,道:“本少爷好着呢,只有一处不适……”
温娇脸色一变,忙问道:“哪里?”
唐君意忽而将呼吸移向她耳垂,声儿里多了几分暧昧和沙哑:“乔儿猜猜看……”
“九少爷,光天化日……”温娇明了几分,将他用力推远,唐君意故意踉跄后退,煞有其事按着胸前。
“乔儿,你大抵不知,本少爷当初为了救你,差点又去鬼门关溜达了……呃,那余毒至今未散,每每心焦,胸口就痛的厉害。”
温娇吓的不轻,从桌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去扶他坐下:“九少爷,都怪乔儿不当心,啊——”
身子一转,她怎又离了地,还坐到了九少爷双腿上,她回过神,见他衣服得逞样子,便知自己被诓骗了。
温娇咬牙,撕了下他胸口衣领:“九少爷拿乔儿开心是否很过瘾?”
唐君意握住她手,目光很诚挚地说着流氓话:“乔儿,怎办……这回这儿真不妥了。”
温娇感觉到那份炙热,更不敢动,夏天衣裳穿的都少了,那触觉也深了,她忽然有些怕,怕眼下都是她和九少爷一厢情愿编制的美丽绮梦,等回去唐府,一切又归于镜花水月。
“乔儿,你在想甚?”唐君意眼底的隐忍加深,他不再撩拨动作,一直等她反应。
“我在想,以后怎办……九少爷,乔儿……乔儿被贼匪藏进菜窖后,没多久就懵然不知,九少爷,你是否为救乔儿而错过殿试……”
唐君意不置可否,却道:“那本少爷也问你,你是否觉得本少爷没有兑现先前对你的允诺,而一无是处,无力娶你过门?”
温娇不想他居然这样说自个儿,摇头道:“从未那样想过……若是九少爷如时参加殿试,定会夺魁,怎是一无是处……”
唐君意亲她道:“好乔儿……既然如此你就无需怕了……”
温娇承接他狂烈的亲密,身子渐软,手不自觉地又去挡他胸前。
霍然想起,又移开手,额头顶着他肩头,道:“九少爷,你这里真的有伤么?”
唐君意已剥开她的外袍和中衣,正奋力解开那最后一层小衣,先是迫不及待握住她胸前那软处,随后亲吻跟了上去:“乔儿……好乔儿……有伤也不怕……”
木凳到底是太窄了,动作不开,唐君意如此拖着温娇的身子,矮身下来,两人一同倒在了草屋的茅草堆上。
茅草堆松软而干爽,温娇没有感觉到疼,还惦记着唐君意的伤,便在他欲压住她的时候先一步翻身上来,专注道:“九少爷,先让乔儿看看……”
唐君意按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宽自己的衣,解自己的戴,袒露胸怀,温娇仔细在那坚实宽阔的胸口巡视,并未见到他口中的“伤”,翘起嘴巴,狠狠瞪了他眼。
他最是喜欢她这副娇嗔的样子,拽着她指尖轻轻一咬,打挺起身。
“九少爷……”温娇吓道。
唐君意不管那些,他想她想的已快疯魔,受点伤能如何,大肆揉着她那软如凝脂的乳桃儿,拇指细细拨弄。
温娇柔弱地哼,媚到入骨:“九少爷……”
唐君意听她叫自己名字,更是忍不住,便一用力拨开她小衣衣襟,将属于他的那对儿宝贝释放出来,在手心把玩。
“乔儿,本少爷说的伤,并非外伤,是内伤……心伤……”
温娇动情,快被揉成一滩水,晒干的蓬草,午后,骄阳,一对身子痴缠的男女,她不敢想自己此刻模样,只沉溺在唐君意给的温存中。
“乔儿……”唐君意来到她胸前,含上一口樱红,味道更甘冽,他慢慢品着,交替地疼爱,她已如初生婴儿般在自己身下,他缓缓将痴迷的吻几乎游遍她全身,肩颈,胸前,肋骨,小腹,双腿……最后到了那处,泌着光泽的水润之地。
“九少爷……”温娇如在火焰中炙烤,许久不曾行事,她有些生疏了,或者,她向来是生疏的,可她再蠢再笨,此刻也知道他要做甚,羞得哭出来,“不要……”
唐君意惩罚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不许动,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最后一句话,顿时觉得自己太邪恶。。。。不多言了,好几关语,体会去吧。。。。
话说好久不写船,一写果然写磨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