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另一个助理

Sherlock装作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一边在地上踱来踱去，一边沉思着，好一会儿又问：“你对这个案子是什么看法？”

Khouri抽着雪茄沉吟了一小会儿，道：“我只是一个写书的人，一个爱空想的人，我不善和人交往，更别说爱情了。但是，我们知道爱情的晴雨表是有其特殊的表现形式的……请再吸一支烟，我很高兴你能喜欢。当一个人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可以把一把扇子、一双手套、一副眼镜等等任何东西当作珍品拿在手中。刀子很可能是这个青年摔倒的时候丢出去的，可能我说得不对，总之，我认为Willoughby是自杀的，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总是把失恋看的很重。”

Sherlock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他问：“Smith和他的男朋友分手了？”

Khouri虽然极力掩饰，但众人仍能从他脸上看出惊讶：“你知道他是同性恋？我不是歧视同性恋，只是现在英国虽然已经通过了同性恋结婚合法的法案，但社会上仍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歧视，我作为雇主，得小心地替他们保守秘密才行。”

Sherlock又抽了一枝烟，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你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些信件、照片和证书之类的杂物。”Khouri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你要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打开看看。”

Sherlock接过钥匙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不用了，我想我抽的烟有点儿太多了，得去花园透透气，暂时就不打扰你了。Smith先生有这个抽屉钥匙吗？”

“里面都是私人物品，和工作无关，所以就没给他配钥匙。”

Sherlock点点头：“我们午饭后大概2点左右再来给你报告进展。”

出了别墅，shelley看看身边除了john和Lestrade外再没别人，终于忍不住责备sherlock：“你有没有数一数你今天到底抽了多少烟？不一直在说要戒烟的吗？今天这一抽，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健康了？”sherlock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她的怒火，shelley更生气了，“sherlock，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Sherlock被她的怒吼声从思绪里惊醒，看着她怒气冲天的样子有些惊讶地问：“你在生气，怎么了？”

Shelley被噎得停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生这么久的气完全就是傻子。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sherlock，你今天为什么抽这么多烟？雪茄的尼古丁可比普通香烟还多。”

Sherlock笑着给她顺毛：“放心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要知道今天我推理的正确与否就全看这雪茄的了。”

在破案上sherlock倒从没说过大话，也没骗过她，shelley虽然不明白抽烟和破案有什么关系，倒也没再说什么。倒是john不明白地问：“难道这些雪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不是，我们要看的是烟灰。”

众人还是不明白，但再问他就不肯解释了，他转移了话题：“看，Marco太太来了，我得找她聊聊才好。”

在需要的时候sherlock还是很会讨好女人的，如果不是Marco太太年纪已经很大了，shelley觉得自己肯定会嫉妒的——虽然sherlock对她向来非常好，超过除了两位长辈女性以外的任何雌性生物。

“是的，Holmes先生，老板抽烟非常厉害，尤其是写作的时候，总是烟不离嘴，所以书房的空气置换系统也非常先进……哦，那个东西我可不懂，我是听可怜的Willoughby说的，Willoughby虽然也抽烟，却抽的不多，jerome抽的多些……是的，jerome是前一任助手，老板是个挺平易近人的人，jerome和他关系也好极了，我时常能看到他们工作完了也凑在一起休息消遣。那是个性格活泼的帅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做了几个月就不干了。”

“jerome的全名是什么？”

“jeros。他和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sherlock道，“lucas先生离职后来过这儿吗？”

Marco太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起一个已经离职两个多月的人，但她还是想了想道：“是的，上个月来过一次，没呆多久就走了，走的挺匆忙的，连我叫他也没听见，本来我正好做了他喜欢的小甜饼，想让他尝尝的。”

“Khouri的食量应该不大吧？我看他不太爱运动，又喜欢抽烟，要知道抽烟是很影响食欲的。”

“他不爱运动是真的，但抽烟影响食欲倒没看出来。昨天出事后，老板心情不好，又抽了很多烟，整个卧室里全是烟雾，还不让我进去打扫。可是他从昨天中午和晚上都吃了很多，几乎有以前的两倍。听说有些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喜欢吃东西的，还有些能吃下平时三、四倍的东西呢。不过他却不爱出房间，平时都是下楼去餐厅吃饭，昨天却让我用托盘送进卧室去的。”

听她这么说，sherlock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看了看时间，道：“快12点了，该去吃午饭了，不知道这个小镇上的餐馆怎么样。”

众人都很惊讶，能让sherlock在有案子的时候主动提到吃饭，这是案子已经有头绪了？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sherlock看看shelley又看看John，问：“怎么？平常人难道不是该吃午饭了？”

“是的，”john回答，“但你通常不愿意吃东西。”

“哦，我是不愿意吃，但你们肯定饿了，我不能饿着我的搭档和我的青梅竹马，一个会影响我的工作，一个会让我被妈咪和梦姨骂。”sherlock理直气壮地跳过了Lestrade。

Lestrade苦笑了一下，带着他们去了镇上的小酒馆：“我昨天的午餐就是在这里解决的，味道还不错。”

吃饭的时候，sherlock谈论的都是些什么花园里的花草不错，乡村空气新鲜之类的话题，对着他这股突然冒出来的文艺范儿，众人只能报以苦笑，他这是摆明了不愿意谈论案子嘛。这该死的保密主义。

快到2点的时候，sherlock停止了谈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站起来道：“好了，我们该去再次拜访我们的畅销书作家了，案子也该有个了解了。”

Khouri刚吃完饭，桌上的大号盘子干干净净的，Marco太太还没来得及收走。他抱着电脑坐在窗户边上，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他把桌上的烟盒朝sherlock推了推：“Holmes先生，案子的真相已经搞清楚了吗？”

Sherlock伸手去拿烟的时候突然倒抽了口冷气，手很大动作的抖了一下，把整盒烟都洒在了地上，他连忙蹲下去捡，一边叫道：“shelley，就让我再抽一根嘛，难得碰到这么好的雪茄。”

Shelley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她虽然不高兴他抽烟，但并没有下手去掐他，这混蛋又让她背黑锅。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Khouri说了声抱歉便蹲下.身帮忙捡烟，显然sherlock是拿她做借口，从小到大这都多少回了。

雪茄滚的到处都是，他们花了点功夫才把它们都捡起来，这种上等雪茄，就算她不懂行情也知道至少每支要几百英镑呢。

Sherlock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shelley知道他是已经安全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她最爱看的就是这个时候的sherlock，认真、专注，全身洋溢着绝对的自信，帅极了！

“是的，我已经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sherlock说，“lucas先生，请你从更衣室里出来吧，虽然这个卧室的更衣室不小，但呆在里面一天多，肯定很不舒服吧？”

所有人都惊讶极了，但那扇看起来像是衣柜移门的门被悄无声息地向旁边推开，一个身材高挑，年青帅气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因为事件的折磨，眼睛下面的青黑色非常明显，脸上满是疲惫。

他眯起眼睛看着众人，问：“我能要回我的眼镜吗？整个世界都是朦胧的，太不方便了。”

Lestrade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抱歉，那是证物。”

Lucas无奈地在床尾坐了下来：“好吧。Holmes先生，今天上午知道是你来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逃不过了，我也是Watson医生博客的读者，知道你的厉害。只是我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逃过去。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我，并且能确定我躲在那里面的，虽然眼镜落在了现场，但我相信Marco太太并没有见过它，那是我从这儿离职后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