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能看见自己身上好似一团团白光正在光速蹿向气运池。
最后凝在气运池上空,化作看不清摸不着的白色雾气。
也有一部分人,感觉到身体好似充盈了。
孟祈昭正是充盈的其中一位。
他神色兴奋,欲跳起来之际,他的脚好似被什么缠住了。
他低头看,竟是白色如同雾气般虚幻的东西。
这东西……能缠住自己?
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瞧见姜离看着他。
她眼神好像在警告他。
孟祈昭:“??”
她无声的张了张嘴,“别声张。”
姜离收紧了手中的缥缈雾气般的东西。
“我是不是气运增加了?”站在最前面的徐芷妍神色忽然一阵激动:“我简直太幸运啦!”
她高兴的手舞足蹈。
人群中,还有几个官员的女儿,他们气运也在增加。
几个小姑娘,一同欢呼。
大臣们不少都唉声叹气的,早知道就应该离得再远吧。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还是年轻好的,无忧无虑的。”
“哪像我们这些老家伙,被气运池卷走了这么多气运!”
“我们活该造孽啊!”
被卷走气运的大臣,此刻都是满眼羡慕的看着这些小姑娘家。
人群中,忽然有人看向顾锦书:“状元郎,你气运怎么样?有没有增加?”
顾锦书眉目微敛:“不增不减!”
“这就够了啊,这就够了!”
慢慢的,开始有大臣朝着外面走。
顾锦书看了一眼缓缓朝着外面走的大臣的背影,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掌。
她刚刚撒谎了。
她气运增加了。
但是,她胸口那个已经化为飞灰的符纸,此刻竟隐隐有些发烫。
这让她意识到,气运增加,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隐瞒了。
姜芷在里面呆了几分钟,有些昏昏欲睡。
她欲起身。
“时间不够,需待满一刻钟。”
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没办法,姜芷只得再度进入这个气运池。
不同于刚刚昏昏欲睡的状态,此刻她觉得小腹暖暖的。
人群渐渐开始往外散,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气运池的地方忽然散发出一股微弱的金色光芒。
竟直接穿透白色的气运池!
“你们看!”
那些本来准备离开的人,再度折返。
别人吃瓜看戏讨乐趣,他们吃瓜散气运!
要了命了。
张承鸣一直站在人群外,距离气运池也有一段十分远的距离。
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他不想再忍受姜芷了。
而且……姜家气运快散尽了,距离亡……所剩无几的时间。
原本想等姜芷把孩子生下来,再将她炼化成傀儡。
出了今天这一档子事,他怎么能再忍受!
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回去就得筹谋筹谋,什么时候开始让大师给她烙下一个傀儡印。
这般想着,他心情好多了。
忽然间,前方传来惊叫声。
“是功德值!”乔文煜看着这金色的光芒,“她腹中的孩子,功德力很旺盛!”
张承鸣一路小跑,刚来到人群聚集地,就听见了乔文煜的声音。
他眼中闪过惊讶。
功德力深厚的孩子?
旋即,眼中又有遗憾。
只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
姜芷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自己已进入穷途末路。
谁曾想,事情陡转急下,竟出现了新的转机。
她抚上腹部。
孩子……
你真是我的福星!
这件事情直接惊动了皇上。
皇上神色看起来很是喜悦,他丝毫不提刚刚姜芷的刑罚,也不提她算计镇南王妃和昭信侯世子的事情。
他大手一挥,直接下令。
赏赐的补品,如流水一般让送入张承鸣家中。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的态度变化。
更甚至,他大手一挥,直接定了张承鸣的官职。
同状元郎顾锦书一样,全部进入翰林院。
张承鸣神色大喜。
姜芷面容也说不清的乐呵,甚至她还有空挑衅的看了一眼姜离。
姜离冷嗤了一下。
现在这么高兴,以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皇上似乎是为了安抚众人,最后补了一句:
“如今外界都在传,祖师爷转世之兆,看来是天佑我宣国,如今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诸位爱卿应该都知道此气运池乃祖师爷开辟,如今……此真乃良兆啊!”
“宣国之幸!”
“万望祖师爷早日归来!”
不少事不关己的朝臣,此番也被皇帝说得热血洋溢,他们已经开始期待着祖师爷归来的那日。
有人欣喜。
有人面无表情。
有人则是愤愤离场。
……
出宫路上。
孟祈昭一直跟在姜离身后,安安静静的。
乔文煜也是一副皱眉深思的样子。
只有顾锦书,是一脸的平静。
包括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良好教养的昭信侯夫人,此刻竟也露出了几分不满。
为了所谓的不知从哪冒出的功德值,皇上竟然视镇南王府和昭信侯府的委屈于无物。
甚至大手一挥直接提高了本不属于榜眼的官职,另外又送了那么多补品……给始作俑者!
这不是公然打他们两家的脸吗?
昭信侯夫人也难得任性了一次。
在惠妃挽留姜离,请姜离此番算卦的时候,夫人直接拉住了姜离,委婉回绝了。
“王妃此番被算计、被折腾已久,今日也累了,劳烦惠妃娘娘和柔妃娘娘见谅,若下次有时间,臣妇定然陪同王妃一同进宫。”
惠妃也知道,皇上最后如流水的赏赐,寒了这两家的心。
本来是处罚,谁曾想……竟然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惠妃也是资深吃瓜人,她表示感同身受,并催促他们尽快回去休息。
今日,恐怕最过于安静的当属柔妃。
她本在风浪中心,最后算是一平八稳的落地,并且并未沾染分豪脏水。
“夫人,你今日有点儿没能沉住气!”
昭信侯并不是责怪自己夫人,他也心疼自己儿子,心里对圣上的处罚岂能没有怨哉。
“皇上本性本就是如此,昭信侯和侯夫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皇上,怎还觉得他会公平处理所有?”
身旁,忽然响起冷冽的声音。
“王爷,慎言!”
昭信侯急忙看看周围:“这话若传到圣上耳中,可是大不韪!”
“他早就容不下我镇南王府,我何必要过多顾虑!”裴寂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王爷,我知你也不满圣上处罚,可一日在其位,便一日受限!”昭信侯说:“万望王爷日后说话谨言慎行!”
“还请王妃,定要督促王爷,小心祸从口出!”
昭信侯以为王妃是个安稳的性子,谁曾想,她说出的话竟比王爷还要令人心惊胆战!
“侯爷,您猜,圣上还能在他这个位置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