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赐仿佛是有洁癖一样,整个卧室之中,就连一根残缺的毛发,都找不到。
陈钧的心中,犯起了嘀咕。
难道说,马天赐从来就没在这个屋子里面住过?
他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在暗中找到一些马天赐的生活很急,好方便判断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
陈钧从马宏俊的表现上,几乎可以判断出,眼前这个马天赐,绝对是有不小的问题。
甚至很有可能,是跟之前那个李嘉豪一样是冒名顶替的。
陈钧正有些犹豫的时候,就听到房门口忽然传来了动静。
紧接着,门被推开。
马天赐走了进来,看到陈钧后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是指了指沙发请他坐下。
“我刚才去看了父亲,他的身体似乎好一些了,跟我说了好几句话。”
看着马天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陈钧也坐了下来。
“我的针灸会舒缓伯父不适感,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
“我既然敢让你住进来,就不怕你对我的调查。”马天赐背靠在沙发上,指了指窗外说道:“整个马家庄园你都可以去,没有人会拦着你。”
“但是这一切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不是么?”
正对门隐藏在画中的摄像头,自己进门时走廊拐角处的保洁,陈钧知道自己在被监视。
马天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你得不到答案,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但如果你想得到秘密,最好能够安心的治疗我的父亲。”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而且我也不认为你又限制我行动的能力。”
说着陈钧抬手轻轻一弹,一根不起眼的银针直冲向马天赐。
这么轻飘飘的银针,能飞出这种效果,也就只有陈钧呢狗做到。
这一抹寒光,只是转瞬间就出现,换做是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
然而马天赐只是眼神一凛,食指和无名指那么凌空一夹,竟然轻飘飘的就把陈钧的银针夹住了。
刚才马天赐出手的时候,陈钧明显看到了他手边的空气就像是遇到热浪一样都在波动,那是在真气影响下产生的扭曲。
“你体内也有真气?”既然自己的针都被人挡下来了,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马天赐将银针仍在茶几上,站起身笑着说道。
“略通一二而已,陈少爷没事可以到各处转一转,中午将在花园设宴,有几位大人物需要接待,陈少爷一起来吧。”
没等陈钧答应,马天赐就直接走出了房间,来去匆匆倒是有几分潇洒。
陈钧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呵呵跟了上去,随手则是把刚才马天赐喝过水的杯子,带了出去。
有了马天赐打招呼,陈钧在这马公馆里面还是被监视,但他的行动反而自由了不少。
离午饭的时间还早,陈钧也不再管那些家伙怎么看自己,直接离开了马家公馆,
在泰通公司,陈钧将杯子和一点马宏俊的血液样本给了郝云申。
“将这两样东西封存起来想办法送到明珠市以外的地方做DNA检测。”
“得到结果后立刻拍照发给我,还有快一些调取郝韩云的通话记录,就算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无所谓。”
交代了这两件事情后,陈钧接到了父亲陈富强的电话。
陈富强的语气十分严肃,告诉陈钧确实查到了马宏俊两个月前的出入境记录,在国外呆了一个星期后回国。
回国的第二天有进入医院诊疗的记录,通过病例显示当时马宏俊陷入到了深度昏迷中,中间许多医生都来看过但是束手无所。
同样也是一星期后马宏俊忽然醒了过来,但是没有办法正常交流。
在这之后马宏俊就被其儿子马天赐带回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露面过。
挂断电话,陈钧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样子,这马天赐跟马宏俊之间,的确是有点猫腻。
只不过,这个马天赐的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马天赐已经成年,如果他想要继承家产,直接让马宏俊死了便是,为什么又要找自己医治呢?
陈钧相信,就算是有遗嘱之类的东西存在,以马天赐的手段,完全可以让其作废。
眼看着到了中午,马天赐给陈钧打来了电话,邀请他回去参加宴会。
从马公馆正门进来,才走到花园中央的凉亭,陈钧就看到,马天赐正在和两个中年男人聊天。
一打眼看过去,陈钧就能判断出,这两个中年男人身份不俗。
“陈少爷来了,我来给你们做个介绍。”
马天赐见到陈钧之后,立刻起身。
两个中年男人,则是稳稳的坐在原位,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看到他们的举动,陈钧心头微微一沉,但是碍于马天赐的面子,并没有说什么。
马天赐似乎早就料到这两人会如此傲慢,却也没有点明,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这位是欢瑞制药公司的副总卓临、这位是明珠市中医药协会的会长许知远,两位都在中医药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我想你们一定聊得来。”
卓临西装笔挺,头发有些稀疏,原本光亮的脑门,被几根刻意从侧面梳过来的头发遮挡住了一半,看上去略有些滑稽。
许知远则是满脑袋花白的头发,配上一件月白色的禅衣,再加上一缕羊角胡,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老中医。
两人的目光在陈钧的身上打量了几下,随后同时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这位小友就是马少爷所说的神医?”
“这么小的年纪,也敢自称神医,我看马少爷是被蒙骗了吧?”
卓临和许知远相互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如果如此小的年纪,就能称为神医的话,我们两个老家伙,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马少爷,我们这个行业里,也算是个小江湖了,骗子可是不少,手段也很高明,你可要擦亮眼。”
马天赐看了这两个老中医一眼,眼神有些玩味,却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