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是生气,林秋英心里就越是痛快。她继续道:“为了教坏将军府那两个小杂种,哄好那糟老婆子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小武和红玉都是我给他们安排的,让宋子凌去赌坊,也是我让小武教唆的。出了事儿后,也是我让人散布出去的。”
张三指着林婆子的鼻子骂道:“林副将正义忠厚,家里怎么出了你这个么坏的恶奴?”连孩子都害,她们当真是太恶毒了。
林秋英扬着下巴,看着张三道:“我们家老爷是正义忠厚,是你们宋家不仁。你们若是好好待我家小姐,一开始便以平妻之礼迎娶我家小姐进门,我又怎会不义?”
“哼……”宋恒冷哼了一声,冷眼看着林婆子道:“你也别把你们害人的理由都推我宋家头上。其实,不管我是不是一开始便以平妻之礼迎娶林氏进门,或者我将她娶进门后,便将她供起来。你们都会对我的妻儿下手,不是婉儿容不下林晴雪,而是林晴雪容不下她,更容不下我宋恒的孩子。你敢说一开始,你们便安了好心的?”
林秋英没有反驳,因为宋恒说得没有错,就算一开始沈氏便同意了她家小姐进门,进门后还将小姐供着,沈氏和那两个孩子,她们早晚都会除掉。
“她说的话,你可都记下了?”宋恒看着一旁的师爷问道。
师爷点了点头道:“都已经记下了。”
“让她画押。”宋恒捏了捏眉心。
师爷将林婆子的供词,拿到了林婆子面前。
“这都是你方才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没多加。”
林婆子自然不愿意画押,狱卒直接按着她,用刀在她的食指上划了道口子,强迫她按了手印。
按完手印后,林秋英冲宋恒骂道:“宋恒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你们宋家害死了我家小姐,你对得起我们家老爷的性命吗?”
“你闭嘴,”张三指着林婆子,心中替自家将军十分不平。
“你休要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们害了人。我们家将军一开始便说了,不喜欢你家小姐,你们非要嫁,不娶就要做姑子,还闹得人尽皆知。后来娶了,你们耍心机,用手段,弄得将军府家宅不宁,害这个害那个,你们到有脸说我家将军的不是了。若非我信得过林副将的为人,我都要怀疑他临终将你家小姐托付给我们将军,就是为了祸害他。”
张三太生气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平复了一下,他又道:“还有,你家小姐压根就没有病死。将军离开皇城前,本是要将她送到庄子上去的,后来大家都以为将军死了。大夫人心好,念着林副将的恩情,问她是要去庄子上?还是拿着休书离开?她不想守寡,自己拿着休书走了。也是她让夫人对外说,她病死了,这事儿,府里好些人都晓得。”但是,夫人不让府里的人往外说。
师爷和狱卒们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那林氏没有病死,而是不想守寡,拿着休书离开了。当初听闻林氏病死,他们都以为林氏是对宋将军用情至深,受不了他死的打击,才病死的。外头更是有人说,那林氏是被宋大夫人害死的呢!那林氏拿着休书走了,还让宋夫人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改名换姓,再找个人嫁了。
林秋英看着张三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三冷嘲道:“自然是真的,你家那小姐,如今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
“哈哈哈……小姐没死。”林秋英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瞧着有些疯癫。
太好了,她的小姐没死,可是她却要死了。若是晓得小姐没死,她就不说那些话了,可是一切都晚了。罢了,只要小姐还好好活着便好。
师爷将宋恒送出了衙门,站在门口,宋恒看着师爷道:“今日之事,不要对外宣扬。”
师爷拱了拱手道:“将军放心,我等不会外传的。”
宋恒下了台阶,接过了张三手中牵着的缰绳。
上马前,张三忍不住开口问:“将军,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方才瞧将军和林婆子说话那样子,并不像失忆的样子。
宋恒没有否认,只是说了句:“不要告诉夫人。”然后便翻身上了马。
张三一听便明白了,他们家将军,还真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将军为何不让夫人知道,他的记忆都恢复了呢?若夫人知道了,必定会很高兴的。
张三有点儿想不通,翻身上了马。
第二天,衙门开了堂,因为杀人未遂,和设计谋害她人,判了秋后处斩,还打了一百大板。
案子一判完,当初推镇国大将军夫人下水的凶手是谁,便传遍了皇城。不少人知道后,都说那林婆子是被人指使的,她那主子林晴雪才是幕后真凶。虽然,那林婆子在堂上并不承认,她是被人指使的。
沈婉的得知林婆子已经承认,当初是她推了原身进莲花池,和林婆子的判决结果后,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儿。
害死原身的人已经伏法,也算是还了她个公道,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