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捏紧了拳头,那个贼人应该庆幸他现在已经死了,若他还活着,他必定会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还好吧?”宋恒看着沈婉轻声问道。
沈婉扯了扯嘴角,有些虚弱的道:“还好,死不了。”她这样子,瞧着像还好吗?
若是换了“沈婉”,他此刻是不是早已经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了呢?
“……”宋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觉得她在这话带着些怨气。
她在怨谁?怨他吗?是了,她是该怨的,作为夫君,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多次遇险。
沈婉垂下了眼睑,她这是把天儿聊死了吗?
宋恒放下了车帘,坐在车辕上充当起了车夫,赶起了马车来,他骑的那匹,跟在马车后慢慢儿的走着。
宋恒让云管家将派出去寻找的人都召回,他则是赶着马车进了城,直接去了济世堂。
到了济世堂他才知道,沈婉的手竟然生生被那贼人折断了。
看见齐衍给她用小木棍固定接好的手腕时,她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咬着下唇连哼都不哼的样子,宋恒的心像有蚂蚁在啃噬一般,痛痛的麻麻的。
沈婉的手接好了,齐衍给又给她开了些药,让空青抓好。
惠儿的内伤比较麻烦,为了避免出什么意外,齐衍让她在济世堂住两天。
于是,沈婉跟宋恒便先回了将军府。
还没到将军府,便看到了在街上跑的宋子凌和沈铭。
原来,沈铭下职归家时,听百姓说起镇国大将军府好像出事儿了,派了好多府兵和家丁出城。他便连忙跑到了将军府来,问府里的婢女,婢女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云管家带着府兵和家丁出城了。然后他就去了秋实院儿,宋子凌和秋菊在院子里逗小子安,压根就不知道府上的府兵和家丁都出去了。
而且,这秋实院儿本来就偏,就算府里有大动静,没人来知会一声,他们也听不见。
所以,沈铭问她们的时候,他们比他还要懵。
然后沈铭发现姐姐不在,就问了一下她去哪儿了?
这一问,三个人都不好了。沈婉上午就出城去了山庄,太阳都下山了还没归来。下午,云管家又带着府兵和家丁出了城,会不会是她出事儿了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宋子凌和沈铭便坐不住了,立刻去马房牵马出城。可是马房里的马都被府兵们骑走了,宋子凌和沈铭连根马毛都没看见。即使没有马,也不能阻挡他们要出城的心,于是便有了宋恒看到他们在大街上奔跑的这一幕。
“沈铭,子凌你们干嘛呢?”宋恒停下了马车,看着还在大街上跑的小舅子和儿子问。
沈铭和宋子凌听到姐夫/爹的声音便停了下来,走到马车前,满脸急色的看着他道:“姐夫,我姐姐……”
“爹,我娘……”
宋恒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便指了指车厢道:“在车里。”
两人瞪大了眼睛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大气。
沈铭:还好,不是姐姐出事儿了。
宋子凌:还好,不是娘出事儿了。
待二人上了马车才发现,他们没想错,还真是他姐姐/娘出事儿了。
“娘是谁伤了你?”宋子凌红着眼眶,看着右手缠着纱布,还吊在胸前的娘,胸腔中的怒意在沸腾。
沈婉回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已经死了。”
宋子凌;死了?他还想帮娘报仇呢!真是便宜他了。
沈铭拧着眉担忧的问:“姐姐,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