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想也不想就说:“就是一件带珍珠装饰的衣服。”
薄寒时:“……”
挺会解释,白说。
乔予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身子刚躺回来,就被薄寒时紧紧抱住。
不过男人只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将她拢在怀里,关掉了灯,“睡吧。”
床褥松软干净,有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气。
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乔予太累了。
躺在他怀里,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
凌晨,一辆白色的保姆车开到山岛湾高档小区门口。
车内。
叶雪初对经纪人说:“珊姐,明早你就用这台保姆车来接我去陆家。”
珊姐隐隐担忧:“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虽然那个南初在陆总心里根本不算什么,可他们现在毕竟还没离婚,传出去会不会对你不好?”
叶雪初眼底闪过一道冷芒,“不好?如果得不到之律,我要这名声也无用,当初我去纽约环球,就是为了证明给陆爷爷看,我不仅能配得上陆之律,以后还会进他陆家的大门!既然早就上了赌桌,我就没想过空着口袋下桌!要是当初赶走我,之律娶了个比我条件更好的人,我倒也无话可说!可那南初,有什么?”
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闷火。
“这倒是!你让我查那个南初的背景,我查了一番,还以为她家好歹是什么做大生意的,结果,一塌糊涂!她爸爸现在都已经成实名制老赖了!至于她自己,也没什么事业,整天只知道拿着陆总的黑卡到处买买买,陆爷爷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做他孙媳?”
珊姐一脸嫌弃的吐槽着。
叶雪初冷哼:“说起来,之律谈的那么多女朋友里,这个南初,真是条件最差的!她但凡有点本事,我倒对她刮目相看。不过,她那口气狂傲的闺蜜有点眼熟,你认识吗?”
“好像是个大网红,叫什么……桥温暖?听风言风语,她好像是薄总的初恋,但也一直没结婚就是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名正言顺的薄太太呢,搞了半天,还没结婚,一小网红也敢在拍卖会上口气那么狂。”
珊姐嘲笑:“那些个小网红最爱打肿脸充胖子,反正她只喊价,又不敢真的出手!”
……
翌日清晨,御景园内。
薄寒时去洗漱了。
乔予一睁眼,就看见搁在床头地板上的白色纸袋。
那里面,是没拆封的珍珠小衣服。
上次薄寒时不在,她和南初逛街去买了衣服后,随手放那儿的,也还没清洗。
乔予一个翻身下了床,攥着那珍珠小衣服,想塞进看不见的柜子里。
毕竟,她现在还没那个勇气穿。
她还没来得及走到衣柜那边,薄寒时已经洗漱好从浴室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乔予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手背到了后面。
男人看着她,“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
那珍珠小衣服,捏在手心里,只有一小团。
她想不动声色的塞进睡衣口袋里。
可这真丝睡衣,竟然没有口袋!
这睡衣设计的多少有点不合理。
乔予捏着那一小团,从容自若的淡笑着,从薄寒时身边走过去,“我去洗漱了。”
薄寒时拉住她胳膊的同时……
乔予头皮一麻,把手里那一团朝后一丢,扔进了床肚里。
“……”
薄寒时朝她身后看。
“你、你胡子没刮干净,我帮你再刮一下!”
乔予挽住他的手臂,巧妙的将他带去浴室。
薄寒时摸了摸下巴,“真没刮干净?”
乔予水眸澄亮的看着他,“嗯!”
进了浴室,薄寒时把刮胡刀递给她,噙着浅浅笑意的目光探究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然,怎么忽然对他这么热情?还要给他刮胡子?
乔予:“正在努力想。”
薄寒时也不跟她计较,只说:“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刮胡子。”
第一次,是在大学热恋同居时。
她手生,不小心把他下巴划破了,难免愧疚,后来就再也不愿意给他刮胡子了。
乔予拿着剃须刀,听他提起过去的事情,手指微颤了下。
又一次……在他下巴上划破了一道小口子。
血珠子很快冒出来。
乔予:“……”
果然,她不适合干这事。
每次干,必有“血光之灾”。
……
张妈和张大厨已经回来了,做了可口的早餐。
乔予被利维坦那个老家伙折磨了不少日子,身体虚弱,一大早,张大厨就炖好了人参乌鸡汤。
张妈说:“太太,这乌鸡是我从乡下带来的,吃稻米长大的,没吃过什么饲料,很滋补。怕您觉得油腻,我把上面一层油脂都刮掉了。我给您盛一碗,您喝喝看。”
“好。”
乔予接过汤碗,尝了几口,并不油腻,挺鲜的。
张妈见她胃口不错,喜笑颜开:“等太太把身子养好一点,养胖一点,再跟先生要个二胎,给小相思做伴!”
乔予差点呛出来,耳根微热。
薄寒时面色淡定,回了句:“要那么多小电灯泡做什么?”
小相思现在也不缺玩伴,从独龙会地牢救回来的那个敏敏,听严琛说,还没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没准要养在严家了。
而且,他也不大想让乔予再为生育冒一次险了。
张妈解释说:“主要先生和太太基因这么好,瞧瞧小相思多可爱多机灵,再来一个,也怪好玩的!”
薄寒时不否认这一点,“这倒是。”
乔予:“……”
这人还真是和小相思一样受夸。
吃完早餐。
乔予正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去陆家,土豆叼着东西从楼上下来。
“喵~”
土豆叼来的那东西,正是那件……珍珠小衣服。
薄寒时看着地板上那一团,先是探究性的眉心皱了下。
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
他捡起来,看向乔予,缓缓挑眉,眼底满是玩味:“这就是那件带珍珠装饰的小衣服?”
“……”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玩那几根蕾丝和珍珠,他的手原本就长得欲,现在捏了这么个东西在手里,就显得更……涩了。
偏偏,男人还挺好奇:“就这么几根,怎么穿上身?”
乔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