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刘妈,南琴颔首,沉默了半天之后,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带屋子里面去洗吧,可乐还小,容易着凉的。”
刘妈还是有点犹豫:“那万一秋雅小姐生气了怎么办?”
“没事,你去一楼的浴室洗就好了,看着一点就行,可乐挺乖的。”南琴吩咐着,就缓缓的朝着里面走去。
她或许是该找个机会,跟南秋雅好好地谈一下了。
此时南秋雅正在房间里面生闷气,一想到那条狗都能够比她获得舒坦,心里面就不舒服得很,各种拧巴。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南秋雅这会儿心里面正堵,听见敲门声更加不高兴,语气也冲了几分:“谁啊,就知道敲门,不会吭声啊,哑巴了?”
“是我。”南琴淡淡的说道。
南琴!
南秋雅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赤着脚去开了门,一脸的笑意:“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刚刚还在门口上跟姐夫提你和可乐呢,你们遛弯回来了?”
南琴恩了一声,直接推开门进去,坐在窗前的观赏台上,问道:“要不然我们谈谈?”
“谈什么呀,表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啊?”南秋雅一边心里面紧张着,一边在脸上笑嘻嘻的问道。
“关于你被绑架的事情,还有在杂志社闹出来的事情,我想你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才对。”
“什么解释啊?”南秋雅继续装傻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秋雅顿时间被这句话给问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表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啊。”
“很多事情不必明说,你心里面应该都懂。”南琴颔首,淡淡的说道,看着面前的南秋雅,脸上笑意若隐若现。
这下就轮到南秋雅发慌了,她吃不准南琴的意思,也不太把握得准,南琴想要听什么解释。
不对症下药,万一解释到不该解释的事情上面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着,南秋雅就抬起头,同样是一脸笑意:“表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这样藏着掖着多不好啊,再说了我们也是亲姐妹,互相敞开心扉,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吗?”
亲姐妹?
南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那这亲姐妹做的到也是可以啊,能够遇到这样的亲姐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既然南秋雅装傻,那这个聪明人,就得她一个人来当,想着,南琴就说道:“我也就明说了,之前远方来宴会上闹的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南秋雅一愣,心里面飞快的思考这件事情的利弊,如果承认了的话,南琴会不会赶自己走之类的。
但是想了一下,就说道:“表姐,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远方的一面之词,是我错了,但是后来我不也接受了惩罚了吗?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了,你就原谅我一次,行不行啊?”
想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抱住南琴的大腿开始嚎啕起来。
模样惨烈,叫人不得不怜惜。
可南琴一点都不怜惜她,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也算是看清楚南秋雅这个人了,念及亲戚情分,也不是念及到这个程度上。
很多东西已经过了底线了。
见南琴沉默着,面前装模做样的南秋雅也楞了一下,继而哭得更加大声:“表姐,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了,表姐,我承认那件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你也别生我气了好吗?”
“只有这件事情吗?”南琴淡淡的问道。
南秋雅一愣,心里面也开始琢磨着不对劲了:“除了这件事情,那还能有什么事情啊?”
看着面前的南琴,南秋雅一脸疑惑的问道:“表姐,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你被绑架的事情,你不打算做点什么解释吗?”南琴颔首问道。
被绑架的事情?
南秋雅更加不解了,看着面前的南琴:“我被绑架那件事情要怎么解释啊,我真的是走到门口上就被敲晕了,然后就被带到了仓库里面,要不是表姐你来救我,我可能就被撕票了,表姐,你果然是最爱我的。”
越说越激动,南秋雅几乎都快要哭得断气了。
南琴缓缓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南秋雅的面前:“那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她手中拿的,是一张支票,正好就是之前乔白给她的那张,因为被海水打湿了,就算是风干,上面也是皱巴巴的,乔白的签名也是模糊得一塌糊涂。
这是南琴在门口上捡到的。
那天晚上,这张支票可已经进了那个男人的口袋里面,现在出现在顾宅门口,能做什么解释。
自然要先问问当事人比较妥当了。
南秋雅一看见这张支票,顿时间就惊呆了,吓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说道:“这张支票,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不是不知道这张支票的来历,之前莫迟和顾季在客厅里面的对话,她多少也听过一点,南琴是拿着乔白的支票去救的她。
既然是救,那这支票就是筹码,怎么还会在这个地方呢?
“你之前好像还说过,那个人手上戴着一块劳力士的手表,对吧?”南琴淡淡的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南秋雅也不敢再撒谎之类的,赶紧点头说道:“对,是有一块,还是金色的,限量版!”
“这就很好办了。”南琴点头,打开手机,搜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然后指着手腕上的那块表,问道:“是不是这块?”
“那就是一模一样的。”南秋雅激动得捂住嘴巴,忙着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块,限量版,可贵了。”
说完,又往上翻了一下,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这一看,就惊呆了。
戴这块金表的不是别人,正是远方!
“表姐,我……这。”南秋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面前的照片,吓得双脚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
木质地板在七月的余晖下散发着余温,并不寒冷,可南秋雅却感觉自己像是被脱光了扔进了冰窖里面,透彻到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