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清醒了几分,抽回自己的手道:“你是刘老板的小妾,我怕是不好问他要你。”
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想插手这种事情。而且,这叫他如何与刘寻开口,抢别人的女人,可是如同断人手足。
林晴雪道:“只要向老板你开口,说喜欢上了雪娘,让他把我给你,他的女人那么多,自不会在意送一个给别人。”
“可向某并未喜欢你啊!”而且,他觉得问人要女人这事儿,也不是很体面。他向西在皇城好歹也是排得上号的富商,不想干这种不体面的事儿。
“向老板,雪娘知道您并不喜欢雪娘,雪娘也晓的您是个正人君子。”林晴雪给向西戴起了高帽子。“像您这样的君子,怎么能看着雪娘在这狼窝里受尽折辱呢?求求您了,帮帮雪娘吧!不然,雪娘真的没有活路了。”林晴雪跪在榻上,给向西磕起头来。
向西拧着眉没有说话,林晴雪便一直不停的磕着。
这雪娘,瞧着也确实可怜,她都这样求自己了,要不自己就做件好事儿?
“好了,你别磕了,我明日走的时候,与刘老板提提,若是他不同意,我可就没办法了。”
“谢谢向老板,”林晴雪喜极而泣。
接下来,两人虽然同榻而眠,却并未越雷池半步。
翌日,两人起身后,林晴雪伺候向西穿好了衣裳,又伺候他梳洗,然后就回了她自己住的小院儿。
回了小院儿后,林晴雪便换了身淡黄色的交颈襦裙,让丫环把她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绾成了坠马鬓。饭也顾不上吃,便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雪姨娘你这是要跟老爷出门吗?”丫环看着收拾着东西的林晴雪问。
林晴雪没有搭话,继续收拾着东西,衣裳她只收拾了两身,首饰和现银全都收拾上了。这刘寻对女人还是很大方的,但凡是被他带出去看上了什么东西,只管买便是,他是不会吝啬的。所以,林晴雪进了这刘府还是得了些首饰的,只是这银钱就少了。这府上,除了当家夫人的月例是五十两,小妾们的月例也就十两。平日里,为了能吃得好些,还要打点下人,所以,她手上能使的现银并不多,不过百十两银子而已,这还是她离开将军府时带出来的。
丫环见她还收拾上金银首饰了,以为她是要效仿十八姨娘,打算偷跑,便忙道:“雪姨娘你该不会是想学十八姨娘吧?她现在可还埋在城外的乱葬岗呢!”十八姨娘也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大晚上的在自己院子里放了把火。然后称乱跑出了府去,火扑灭后,老爷没找到她人,发现她偷跑出府了,便满城的找。找了一夜,人被找回来了,老爷很是生气,狠狠的打了她一顿,一个不留神便将人打死了。人死了后,老爷就让人用草席裹了裹,拉乱葬岗去埋了,连块儿碑都没有。
这个雪姨娘也是怪得很,她是被老爷带进府的,进府后晓得老爷没有子嗣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给老爷生个儿子。如今这才过去多久,就想跑了?
“呸呸呸……”林晴雪拿眼睛横着丫环道:“谁要学那短命鬼?”她才没那短命鬼那么蠢呢!
“雪姨娘避子汤来了。”外头响起了厨房负责送避子汤的婆子的声音。
林晴雪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走到的外间儿去,站在门口,看着眼角和嘴角都往下耷拉着的婆子道:“昨夜向老板并未碰我,可不可以不喝?”
在这府里,只要是伺候了客人的人,第二天早上,都要喝厨房送来的避子汤,免得她们怀了别人的孩子,乱了刘家的血脉。
那婆子面无表情的道:“老奴又没看到那向老板没碰你,雪姨娘还是快些喝吧!不要为难老奴。”
她并不信,那向老板没有碰这雪姨娘。这雪姨娘怕是发现她伺候了老爷这么久,肚子却还没动静,急了,想借别人的种,母凭子贵。雪姨娘这种想法是很可怕的,让她喝了这碗避子汤,可是在救她。因为,她们家老爷压根儿就不能有子嗣,所以对待这些妾氏,他才会如此荒唐。这事儿,府里的不少老人都知道,但是去却没人敢提,所以这府里的姨娘,没一个晓得的。夫人正是晓得老爷不能有子嗣后,才死了心,什么都不管了,终日在佛堂待着吃斋念佛。
林晴雪端起黑乎乎的避子汤,光闻着这味儿,她就觉得恶心想吐。她拧着眉,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灌下去后,还干呕了两下。
“呕呕……”她用帕子擦着嘴,把药碗放在了婆子手上端着的托盘上。
这个避子汤,又苦又难喝。刘寻那个变态就是有病,既然怕她们怀上别人的野种,那就不要让她们去伺候别人啊!
向西用完早饭,便去了正厅,向刘寻辞行。
刘寻一见着他,便笑着问:“昨夜雪娘可有将向老板伺候好?”
向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违心的道:“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