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纹绣的惨叫声响彻院子,他的脸部和脖子被鲜血染红,面容狰狞,痛苦无比。
叶凌天神色淡漠,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并未理会余纹绣的惨叫声。
“......”
海棠有些愣神。
之前的叶凌天,给她的感觉就是口舌花花,人畜无害。
但是这一刻叶凌天给她的感觉,则是凶残、狠辣,那淡漠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一条人命的卑贱。
果然,世人都在戴着一副面具,若你仅仅因为面具展露出来的喜怒哀乐去判断一个人,那么结果可能会让你感到失望。
“少了一只耳朵,应该会让你想起一些东西,现在可以说了。”
叶凌天神色淡漠的看着余纹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纹绣神色痛苦无比,嘴依旧很硬。
“是吗?”
叶凌天眼中闪过一道血光,轻轻挥手,一股力量瞬间压住余纹绣的一条手臂。
叶凌天手中的丝线,对准了余纹绣的手指,他漠然道:“你拇指和食指间有厚厚的老茧和压痕,想必这不是用针线的缘故,你应该也比较喜欢雕刻。”
“你......”
余纹绣眼底深处浮现一丝惊惧。
“啊......”
下一秒,他身体一颤,再次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五指己经被细线割断,指头齐齐的掉下,血淋淋的,看起来很是吓人。
“继续嘴硬。”
叶凌天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这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残酷无比。
“纵然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余纹绣颤声道。
“这倒是有意思了,你制作了那么多年的衣服,想必也明白一个道理,越是伟大的作品,越是要制作者死亡才能凸显作品真正的价值,你的那些衣服还不错,不如就让它们成为这北凉的传世珍品吧。”
叶凌天一挥手,丝线勒住了余纹绣的脖子,他轻轻用力,丝线拉紧。
余纹绣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真正的死亡到来,这一刻,他彻底害怕了,连忙道:“别杀我,我说......我说......”
砰。
叶凌天根本不给余纹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首接一巴掌将余纹绣的脑袋拍成血雾,他淡淡的说道:“你还是别说了。”
余纹绣死亡,尸体如软脚虾一般趴在桌子上。
海棠怔了一秒,问道:“叶无为......他死了,我们怎么找人?”
人死了,她心中却还有很多疑惑,余纹绣的行为,是影阁上面之人安排的吗?
邓梦兰真的是躺着中枪吗?对方真正要针对的是南烟斋吗?
“人不就在这院子里面吗?”
叶凌天随手指着地面。
“......”
海棠立刻往脚下看去,她用脚踩了一下,手中长剑瞬间飞射而下,地面被洞穿,一个大坑出现。
下面昏暗一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地牢,一股浓郁的腐臭味从里面传出来。
“地牢......”
海棠反应了过来,她又看向叶凌天,神色复杂的说道:“你一早就知道这下面有地牢吧。”
“不错。”
叶凌天点头。
“那你为何还要审问余纹绣?”
海棠再次问道。
明明可以首接干掉对方,但他却还要折磨对方一番,这让海棠有些不解。
叶凌天漫不经心的说道:“心血来潮,突然想狠狠的折磨他一下,就这么简单。”
“心血来潮......”
海棠无言以对,但是看向叶凌天的眼神却充满了戒备。
这个男人此刻给她的感觉有点邪异,更像是个疯子,他若是继续心血来潮,会不会把自己弄死?
“愣着干嘛?还不下去救人?”
叶凌天皱眉道。
海棠也没有废话,立刻跳入大坑里面......
地牢之中。
邓梦兰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面,此刻她被捆绑着,连嘴巴都被堵着,此刻她脸色苍白,想要挣脱,却使不上力气。
“梦兰。”
海棠快步走了过来,看到邓梦兰的时候。
“......”
邓梦兰看到海棠的时候,脸色大喜。
“你别急,我马上放你出来。”
海棠立刻上前,一剑劈开铁笼子,解开邓梦兰身上的绳子。
邓梦兰脱困后,她扯下嘴里面的布,感激的对海棠道:“多谢海棠姐,你要是再晚来上片刻,我估计就小命不保了。”
“没事没事。”
海棠伸手拍了拍邓梦兰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她往西周看去,发现周围还有十几个牢笼,每个牢笼之中都有一个木偶,这些木偶制作非常精美,均是女子体型,而且还有细嫩的皮肉,每一个木偶身上都穿着漂亮的衣服。
除此之外,每一个牢笼里面还有一具腐烂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不完整,仿佛被人肢解过一般,皮都被扒掉了,死相极为凄惨。
看到这一幕,海棠脸色一沉,作为天星使,她见过的死人自然不少,但是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走吧,我们先上去。”
海棠抓着邓梦兰的手,快速离开此处。
院子中。
海棠沉着脸道:“下面有很多木偶,很诡异,还有很多尸体......”
叶凌天淡淡的说道:“先将女子抓来,扒皮,然后雕刻完美的木偶,一层层抹上桃油,再将皮包裹上去,割去一些不必要的部分,这样一来,一个完美的木偶出现了,这种时刻,若是再给木偶制作出一件漂亮的衣服......”
“别说了。”
海棠立刻打断叶凌天的话,她突然明白为何之前锦绣庄内出现的那六件衣服那么诡异了,那六件衣服,与木偶身上穿的极为相似。
都说有些所谓的大师为了寻找灵感,会做出某些极为邪异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余纹绣就这样被杀死,真的太便宜他了。
之前她还觉得叶凌天是在刻意折磨余纹绣,现在她则是恨不得将余纹绣千刀万剐,让对方感受一下凌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