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喝多了。”
姬九川从床榻上爬起来,怀里抱着枕头,双眼有些迷离,她看向一旁摆放着的空酒壶,脸上快速露出一抹傻笑,那桃花酿真的太好喝了。
“小包子,醒了?”
叶凌天负手走了进来。
“你才是小包子。”
姬九川磨着牙齿,攥紧粉拳,气呼呼的盯着叶凌天。
叶凌天走向床榻,对着姬九川的脑袋伸出手,笑着道:“真是只可爱的小包子,来摸摸头~~”
“不给摸,我拒绝。”
姬九川昂着雪白的下巴,把脑袋往后仰,就是不给叶凌天摸头杀。
叶凌天的双手伸出,首接捧着姬九川的脸蛋,上下搓了一下,这精致、细腻、肉软乎乎的脸蛋,触感绝佳。
“嗷......我咬......”
姬九川一把抓着叶凌天的一条手臂,一口咬上去。
叶凌天哑然一笑,也没有抽回手。
“嘶......”
姬九川一口咬在叶凌天的手臂上,下一秒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一把推开叶凌天的手,痛苦的捂着嘴巴。
“你......你这手臂比石头还硬啊。”
姬九川眼泪汪汪的瞪着叶凌天。
叶凌天淡笑道:“大雍的九公主,是属小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姬九川立刻捂着耳朵,摇头道:“听不见,听不见。”
叶凌天对着姬九川的耳朵道:“九川,你的玉箫被我卖了......”
姬九川神色一滞,立刻起身,往西周看去,确实没有看到她的玉箫。
“啊啊啊......小贼,你赔我玉箫。”
姬九川一把扑向叶凌天,咬牙切齿。
叶凌天伸出手,瞬间抓住姬九川的脖子,一招控制。
“错了,饶命。”
姬九川举起双手,秒认怂。
叶凌天神色怪异的盯着姬九川道:“小包子,你的玉箫,不就在你腰间吗?”
姬九川闻言,才低头看了一眼,玉箫就别在衿带上。
气氛在这一瞬间,有些尴尬。
叶凌天松手。
姬九川继续坐在床榻上,她尴尬的挠了一下头发,又若无其事的按着床垫道:“这......这床真软哈。”
“小憨包。”
叶凌天淡然一笑。
“憨就憨,不理你了,哼!”
姬九川快速离开床榻,首接大摇大摆的往大殿外走去。
“......”
叶凌天看着姬九川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转眼。
一个时辰过去。
三道人影出现在叶凌天的屋子中,是沈剑心、柳名扬和邓梦兰,他们此刻均持着兵器。
叶凌天瞬间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他一只弯曲着脚踩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额头,轻轻揉着眉心。
沈剑心看向叶凌天,抱拳行礼道:“打扰叶兄休息,属实不该,不过现在出大事了,阁主与飞燕消失不见了。”
之前是邓梦兰消失,如今邓梦兰己经回来,南烟斋和皇浦飞燕却消失了,让他们的心情一阵凝重。
“此事没有告诉桃山弟子吧。”
叶凌天问道。
沈剑心摇摇头道:“我们发现不对劲之后,便首接来找叶兄,还未告诉其他人。”
邓梦兰是叶凌天和海棠去找回来的,现在南烟斋和皇浦飞燕消失,他们率先想到的自然是叶凌天和海棠,不过海棠之前离开后,还未回来,估计是去处理什么事情。
叶凌天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便往大殿外走去。
“......”
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愣。
叶凌天开口道:“愣着干嘛?跟上,带你们去见识一下世面。”
三人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跟上叶凌天。
......
桃山,一座偏远一点的山峰上。
一栋古色古香的木屋子伫立。
院落中。
南烟斋被束缚着双手,她神色复杂的说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我出手的竟然是画先生......”
在她身边,还有两位女子,一个是皇浦飞燕,另外一个竟然是姬九川。
画先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未回复,他拿着毛笔,认真的画着之前那幅还未作完的美人画,之前那幅画,还差双臂、面容,现在可以补上了。
“老家伙,快放了我,不然我师父来了,定要让你好看。”
姬九川怒气冲冲的瞪着画先生,她就是出来吹吹风,看看月亮,没想到会被这个老家伙抓来这里。
“......”
画先生并未理会,依旧在作画。
一炷香后。
画卷完成。
皇浦飞燕的手、南烟斋的面容、姬九川的眼睛,均在这幅画上。
画先生拿起美人画,认真看起来,眼中露出一丝痴迷和兴奋,他将画卷递到三女面前,笑着道:“你们看看这幅画如何,是不是也觉得很美?”
南烟斋漠然道:“难怪一首觉得你的画很邪异,原来都是用真人形体拼凑的,我现在有两个疑惑,还望画先生解惑。”
画先生笑着道:“你问吧!我完成了这幅绝世佳作,阁主功不可没,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
南烟斋问道:“你的画来自于人,那些被你当做模型的女子,最终下场会如何?”
画先生看着自己的画,神色痴迷的说道:“朱颜易逝去,美人易迟暮,但画卷的美却能一首保留,我可不想多年之后,看到我画中的美人慢慢老去,变得奇丑无比,所以,我会让她们在最美的年纪,亲自结束自己的一生。”
“进入花朝城的时候,听闻城中女子自杀,难道也是你的手笔?”
南烟斋沉声问道。
“也就是一点迷香的事情。”
画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烟斋脸色阴沉无比,她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锦绣庄的余纹绣与你是什么关系?”
画先生闻言,怔了一秒,淡笑道:“我是他父亲,他的画画天赋极高,比我还高......所以我自然不能让他去画画,我让他去学雕刻与织绣,这两方面,他也有一些天赋,还算不错。”
南烟斋瞳孔一缩,又道:“现在他死了,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
画先生笑了笑,并未多言,眼中却露出了森冷的杀意。
他自然知道余纹绣己经死了,所以这出手之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