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客气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一次,大破魏军,先生居功至伟。”
杨辰笑着对聂飓说道。
聂飓看着笑眯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杨辰,心底抑制不住地发寒。
他也知道杨辰对他没有恶意,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一看到杨辰,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马蹄峡三十万魏军的哀嚎。
“在陛下面前,聂某不敢居功。”
聂飓的回答,显得谦逊有礼。
杨辰打量着聂飓,若有所思,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聂飓。
对于这样一个绝世高手,当然是收在麾下,才最安心。
掌控人心,无外乎恩威并施之道。
如今威已足够,而且聂飓又立了大功,是该施恩的时候了。
杨辰对此早有准备,他看向宁泽。
“宁先生,聂先生如今身体状况如何?”
“邪功的损害,是否能够根除?”
杨辰话音一落。
聂飓眼神热切起来,因为这正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宁泽闻言,微微沉吟,而后说道。
“回禀陛下,东绝如今身体被邪功损害之处,臣已经尽数治愈并将经脉修正,只是……”
“只是什么?”聂飓急切问道。
宁泽微微一叹,继续说道。
“只是这是暂时的,一但东绝你继续习练此功,将再次受此折磨。”
聂飓闻言说道。
“那我不练这邪功便是了。”
宁泽看向聂飓。
“不练自然无事,再不会受这邪功祸害,就是……”
宁泽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就是一旦停止这邪功的修炼,东绝你功力会日渐衰微,直至内力尽失。”
什么?
内力尽失?
聂飓如遭雷噬,身体一颤,双目之中红芒再次吞吐不定。如果不是宁泽给他的医治,他此时恐怕又要神智失控了。
他聂飓纵横江湖半生,一身武功已入巅峰之境,成就五绝至尊。
如果内力尽失,那还不如杀了他!
可是继续习练这邪功,那食心之痛,还有随时可能丧失的神智,这更让聂飓感到恐惧。
做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亦或做一个被痛苦折磨、武功绝世的嗜血怪物。
这就是此时摆在聂飓面前的两个选择。
“瑞王!”
“你这奸贼,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聂飓双目通红,咬牙咒骂。
骂过之后,聂飓颓然一叹。
“呵呵…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吾贪心之祸。”
杨辰看了一眼聂飓,对着宁泽说道。
“宁先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宁泽说道。
“没有其他办法,东绝若想保住功力,又不想受邪功之害,只能每隔两个月,由臣施以银针之术,再定期服药,方可控制邪功苦楚。”
“但若想根治,臣无能为力。”
聂飓闻言,心中苦涩。
宁泽这意思他听明白了,如果他不想再受折磨,他就得需要宁泽的定期医治。
说白了,他聂飓从几今日起,将永远受制于人。
就在聂飓快要绝望之时。
杨辰缓缓开口。
“宁先生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朕并不认为,这邪功之害不能根除。”
聂飓闻言,心中并没有燃起丝毫希望。
宁泽的医术有多高,他太清楚了。
医生说没办法,那就是没办法。
况且,在他想来,他身体有这隐患,杨辰正好能以此控制他。
既然如此,杨辰就算有办法根除邪功损害,恐怕也不会拿出来。
聂飓虽然不说话,但是他的表情,杨辰尽收眼底;他心里想什么,杨辰也一清二楚。
杨辰看着聂飓,淡淡说道。
“这邪功既然以医术不能破解,那为何不换个方向。”
“这邪功再邪,也终究是人所创造,那便是人力可为之事。”
“既然如此,朕就有信心破解这邪功!”
杨辰说的斩钉截铁,言语间尽是强大自信。
聂飓眼神沉寂,低沉说道。
“陛下所言不假,创出这邪功之人,应是杂揉了百家武学,才创出这阴邪狠毒的武功。”
“若是能知晓其中武学跟脚,倒是有可能破解,只是这邪功应是百年前所创,其中武学大多早已失传。”
“所以想破解这邪功,难如登天。”
“当今世间,无人可破。”
杨辰闻言,嘴角微掀。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朕做不到。”
“虽说天下武学不止万计,但终究殊途同归。”
“朕的奉武司,便有搜集天下武学之责。”
“不然朕也不可能,习成这武藏经!”
杨辰话音一落,手掌微抬。
刹那间,龙吟阵阵。
金色龙罡于掌间翻滚咆哮,强横霸烈的劲力,四溢而出。
武藏经!
聂飓看着杨辰手中凝练的龙罡,眸光跳动。
他在马蹄峡上,见杨辰硬接拓跋峰一掌,便心生好奇。
拓跋峰九境功力已入四转。
杨辰能以七境功力,接下拓跋峰一掌,这绝对是奇事。
聂飓心中其实隐隐有所猜测,但毕竟世人从未有人习成武藏经,他不敢确定。
此时杨辰亲口承认,聂飓震惊不已。
真的有人能练成武藏经!
而且这武藏经竟如此强横,七境便可与九境一战!
“没想到……连武藏自己都练不成的武藏经,陛下竟已达如此精深之境,陛下真乃旷世奇人!”
聂飓言语间,尽是叹服。
杨辰看向聂飓,眼神炯炯。
“朕并非奇人。”
“这都依赖于奉武司对武学的搜集,以及宁先生的手段。”
虽然奉武司现在还没彻底恢复职能,但杨辰毫无心理压力的将其搬了出来。
听了杨辰的话,聂飓又看了宁泽一眼。
确实如此,集合一国之力搜集武学,又有宁泽这等神医,并非没有可能破解邪功。
只是……
即使有法子,皇帝岂会给我…他应该在想着怎么控制我吧。
杨辰看向聂飓,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朕会集天下武学,供先生参悟,再有宁先生辅助,以先生的武学造诣,必能寻出破解之法。”
聂飓闻言,眼眸震动。
“陛下,您真的…愿意帮我?”
杨辰之言,真的出乎聂飓意料。
“朕知道先生的顾虑。”
“但是先生未免太小瞧朕了。”
“朕说过,先生与朕是合作,朕并没有想过奴役先生。”
“似先生这等人杰,如若愿辅佐朕,那是朕之幸事。”
“如若先生心不在此,朕不强求。”
杨辰背负双手,缓缓说着,显得随性而洒脱。
话音已落。
聂飓却愣在原地,久久不言,他默默地看向杨辰,突然感觉鼻子一酸,不知不觉,泪湿双目。
宁泽在一旁,看到聂飓湿润的双眼,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我看到了什么?
五绝之一,位列东绝的东风聂飓!
他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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