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晕晕沉沉的,有些让人上瘾。
唇齿间都是男人特有的沉香,指尖烫的惊人。
一切声音像是都在远去。
只剩下了列车过隧道的轰隆声。
两个人像是离得很近,他吻着她,轻咬下的力道,让人有些意乱。
眼被蒙住,人在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找个支撑。
秦晚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沉稳又有力,一下又一下的让她无法挣脱。
他的吻和他表面看起来截然的相反,炙热又霸道,容不得她反抗一丝一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镶嵌在他的怀里。
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相反很容易沉沦于其中。
一些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像是隧道过完了,突然有了光亮。
这时的他也停了动作,唯有手指还磨挲着她的手腕。
甚至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秦晚被眼罩蒙着眼,根本看不此时自己的样子。
她长发凌乱着,唇被咬的有些发红,上衣也有些褶皱,胸口上下起伏着,手抓着他的。
只是指尖刚好碰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赤红佛珠,一切都显得竟勾人又禁欲。
相反他依旧是西装笔挺的样子,除了气息有些烫之外,连脸上都丝毫看不出半分波澜来了,除了他那一身还未及时抽走的深沉,眼睛黑的有些让人不敢首视。
谁能想象得到,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男人,动起情来会如此的要命。
冰清玉骨,禁欲冷淡,在此刻矛盾的揉在了他身上。
那串佛珠差点被秦晚扯掉,他却像是低低的笑了,有种动人心魄的俊美。
在早年间人们会称呼这样的人为妖邪.
车内的人,是不知道他的变化。
倒是被秦晚带上车没开刃的弯刀,隔着刀封都在微微发振.
车外,原本密布的云一下子就散开了。
晴空万里,阳光洒下,打在了一望无际的灌木中。
深林的动物们,似乎都在疑惑,怎么雨天突然之间放晴了。
这些变化,别人的不清楚为什么。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天雷所击中,还保留着全部记忆的祥瑞乌鸦,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
它立在枝桠上,一双黑透了的眼,微微向下:“奇怪了,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主人的心情这么好?”
轰隆隆。
又是列车路过隧道的声响。
不过这一次,隔着眼罩,秦晚都能感受到微微的光亮。
他的手还在握着她的,声音缠绵的好听:“睁眼。”
“你…”秦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音质都有些变了,身上更是有些发软,假如不是他托着她的腰,她手边的水杯恐怕会掉到后座去。
他就那样看着她,窗外斑驳的光,像是碎在了他的眼里一样。
好似除了她之外,他的眸底再无其他。
秦晚忽然想起了曾经在书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爱人的眼眸,是这世上的第三种绝色。
秦晚将眼罩摘下,眼尾还有些绯红,脸上却没有慌乱,半挑着眉,反手按住了男人手上的那串赤红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