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道自是任何人都可走,所以冯公子的同路一说未免牵强了些。”段凤染说罢转而与二丫道,“夫人还是与为夫一同回车上吧。”同时他握着二丫的手就要走。
“这...呵呵,告辞了冯公子。”二丫不知段凤染为何一下子看起来不悦极了,而且那话说的,连她都觉得应会让人下不了台,所以更何况是看起来已经颇为尴尬的冯子晋。
“那子晋也回车上去了。”冯子晋笑得有些收敛,但至少没有显露出怒意,他以平常之态与二丫告辞后便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二丫有些担心因这小插曲会惹出些祸端,从而影响段凤染以后商场交往或是买卖,所以她跟着他上了马车后,便低声问道,“那冯子晋毕竟也是冯家药行的少东家,夫君你如此与他说话,就不怕...”
不怕得罪于他么?段凤染于心里为二丫补充道。所以从这件事而看,二丫的确对这商场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但这不知也是应当,毕竟二丫不似辛芷兰出户为商女,后者懂得如何与冯子晋相处,只方式与段凤染有所区别罢了。
但是这话说回来,毕竟这担心了就说明二丫心里已渐渐把段凤染当作是自己人了。而有此体会的段凤染也自是会与二丫耐心而道,“商场上的事情并非肉眼所见如此简单。这药材一行要想独大,没些手段自是不可能,虽然冯家祖上与皇家有些渊源,但是这江山轮换,总有树倒之时,所以冯子晋笑意盈盈的背后是什么,你我也自是不知,但是从目前看来,他至少是个真小人,所以与他说话,不必兜转。”
二丫听得段凤染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后,她虽然是频频点头,但要是问她是否听懂,她也只能说是似懂非懂的。不过,她从中倒是得出了些消息,那便是冯子晋此人暂时还算光明磊落,所以还不需怕他什么。
“夫人可懂其中之意?”段凤染有些明知故问,但二丫不服输的性子还是着了他的道儿,所以她自是点头了。
“那好,夫人可解释给为夫听?”他双眸闪烁着狡黠之光。
二丫知道这段凤染虽与她成亲了,但他仍是一惯的看轻于她,遂她哼了声,“夫君这是在考较于我么?”
“呵呵,夫人不是学生,又何来考较一说,只是为夫想来夫人应是得心应手才是。”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所以论身份而言,这二丫以顾晓芙的身份嫁与为商贾的段凤染自算是低嫁了。
“也说不上得心应手,只这意思也明显啊,不就说这冯子晋于我们而言暂时还算安全的意思么?”二丫提了提声调,可段凤染却道,“夫人可否详细的写下来?如此,为夫想读的时候,又可翻来看看了。”
写下来?不可不可!二丫心里直抗拒着。她不是说不会写,而是她怕一来这写错字自是不好,二来这可算是写的小短篇文章了,所以如若她真写了,那么她就真的很大机会会被‘打回原形’的。
所以她断不会写的,可她至少也可拖下时间,所以她道,“写下也可,只是如若夫君不是此时想读,那芙儿便暂不用墨宝了...因为芙儿还要再仔细想想。”
二丫为能拖得一时,竟还手心冒汗。不过好在段凤染也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顺着二丫的意思道了句,“好。”就算完了。
这人怎么这么顺利便应允她了?二丫昵了段凤染一眼,而后者也不再看书,只是闭上双眼,看起来似乎准备休息。
二丫刚刚本是很困,但是至下去找那绢花后,便似乎被那冷意给冻醒了,所以她百无聊赖,于是只能以眼神描绘着段凤染的轮廓。
姑爷的容貌出众...这话的确萦绕在二丫的脑海里不见其退去。不过看这眉毛,鼻子...分开倒是没什么特别,但这一组合了,却惹人的很。所以,这就是招蜂引蝶的特质么?
“夫人在看什么?”段凤染如此一说后,便打断了二丫正徒生烦恼的思绪。
“没...没什么。”二丫敛神后,还在心理嘀咕着,怎么这人是在装睡?
“夫人如果不累,自是可以把那解释写下来,而后再交予我看...”
“我累,我当然累了。”二丫立即闭上眼睛,开始假装累极而睡。
段凤染一副就知道二丫会如此的样子后,便才又闭上了双眼。
一时间这车厢内静静的如同那上京之时,只是,此时的两人关系已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