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五成队的杀手们离开了农户院子后,妇人才敲门,“那些人已经走了。”
须臾,门开了,先探出头来的是二丫,“那些人走了?”
妇人点头,而后段凤染在整理了着装后,才出来与妇人作揖道谢,“多谢大嫂相助。”
“公子不必客气,也是公子与姑娘机警,不然妇人也无从相帮。”
二丫在旁也道,“如果大嫂不帮忙,那些人说不定就闯进来了。”
妇人还是不想把功劳揽在身上,她的女儿奔过来抱住她,也让她把这心中的疑虑道出,“虽不知那些是什么人,但如果他们来此的目的真是公子你们,那公子与姑娘可真要小心了。”
“大嫂不必担心,我们天明就会离开。”段凤染道了句。而二丫却想着,这村里兴许都被这些黑衣杀手们给包围了,那还怎么逃出去?
妇人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段凤染误会了,便急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妇人并不是要赶你们离开。”
“无妨。”段凤染看起来仍然有礼,只脸色淡然地回到屋内。
二丫有些尴尬,也只能对那妇人道,“呵呵,大嫂不必介怀,他本就一贯如此。”说后也转身回屋。
二丫回屋见段凤染已换回那染血的衣衫,“我们真是要现在就走?可是外面...”
“此地是不宜多留了,既然杀手们的目标是我们,那我们又何必连累他们。”
什么我们,他们,二丫有些被段凤染给绕乱,只她又觉得,他兴许是觉得那农妇在赶他走吧,“我觉得那大嫂也不是要赶我们走吧。”
“芙儿,如我不能保证全身而退,那我当然是不会走的。”段凤染不会因为那农妇的一句话就要走的,而他要走,自是有那全身而退之策。
“那我们怎么走啊?”
“阿荆来了。”
“真的?”
二丫一听是黑衣人荆来了,便觉得她与段凤染要逃出去已是多了一分把握。而且他无事,也就证明阿水他们也是安全的。
二丫正觉得心里似有些底了,正高兴的时候,却见段凤染自袖中取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
她明白段凤染的意思,可是又觉得这农妇不像是这般计较这些的人,遂嘀咕道,“你给这银子,兴许那大嫂是不会要的吧。”
可段凤染却道,“这买卖有银货两讫之事,同样,受人恩惠也当如此,只这银子我出了,便是旁人不收,我也算还清了。”
二丫撇了撇嘴,觉得这段凤染果然是不改其商贾本色,要说这利益之下,可真没见他吃过亏。可如果一切都以钱财衡量,那如这大嫂这般的好人,不就有些在侮辱她的意思么?但是竟然是他要这么做,二丫就觉得她说什么话想也是无用,便也任他如此了。
“竟然阿荆来了,那他现在在哪呀?”
二丫也开始把衣衫换回来,虽本想着会在这里留一宿,但如果是可以尽快走,那定然是更好了。
“他在调虎离山,我们去江边。”
“继续乘船?”有云最危险便是最安全之地,二丫一听段凤染要去那江边,便觉得不会是又要乘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