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有女子以身相许之说,只不知如今看黑衣人荆这架势,倒有些紧随其后之感。他平时本就已经是不苟言笑的了,而此时观之,更是绷着一张脸,不过二丫觉得,他应该是因为紧张吧。
又因阿水是二丫的丫鬟,所以段凤染便问二丫,“夫人以为呢?”
二丫早知阿水的心思,可以前她似乎是单相思,而往后吧,二丫虽也看到两人相处的不错,只是给她的感觉,却总是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不过二丫也认为,这感情之事,旁人可作不了主,所以她便觉得首要是要问问当事人。
“阿水...你愿意吗?”她转而问阿水。
阿水见众人都在看她,便有些羞涩地低头。可谁又知,她此时的内心正是天人交战,她是喜欢阿荆没错,听到他说要娶她,她就高兴地好比在做梦,但是她的腿...阿水捏紧了裤子。想着,她又怎能如此自私。
“小姐...我不愿意。”阿水咬着唇回答道。
二丫没有立即追问阿水,因为她以为阿水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她先不追问,只又与段凤染道,“夫君,竟然阿水不愿意,不如此时先作罢吧。”
“恩...”段凤染在黑衣人荆开口前道,“夫人说,暂且作罢。”
黑衣人荆听出自家公子这话外音,便也只能先作罢了。
而由于阿水与黑衣人荆刚回来,所以段凤染先让婆子带着阿水去沐浴更衣,而后在段衡与黑衣人荆走后,才与二丫来到这宅子的主院前。
可二丫觉得奇怪,她本以为这黑衣人荆与段凤染许久没了联系,如今再相聚,一定会有好些话要说,可段凤染也只让其退下去。“我见阿荆应有许多话要与夫君说,夫君你为何不留他?”
段凤染立于门前不入,垂眸与二丫道,“他的心池已被阿水扰乱,我就算让他禀明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恐怕他也只能只语碎片,而不得完整。”
所以便让两人都静一静?二丫无声跟着段凤染入内,正要回身掩门时,却发现假山竹林内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待她正想细看时,段凤染却于内问道,“何事?”
二丫不敢确定,只回身掩门后迟疑地回了句,“没事,没事。”
但是,二丫见得的这人影却不是她眼花,因为这人影此时正走入了这宅子的柴房。
可一进去,便有人喊住了他,“阿弄,大伙们刚刚都去迎接主子了,为何却不见你?”
“我肚子不适,蹲茅厕去了。”这阿弄淡漠道。
“恩,那你赶紧把这木头劈了吧,然后送至厨房。”浓眉大汉有些见不惯阿弄,可谁叫人家长的好,把管家的婆娘给笼络住了。
阿弄点头,他脱掉上衣,打着赤膊,拿起斧头一抡而下,这木头便闻声成了两半。
浓眉大汉即使是对阿弄不满,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做事可是一把好手。“要快点啊!”浓眉大汉催促道,他自觉自己先比他要来得久,所以自也是也以宅子老仆自封。
那浓眉大汉走后,这阿弄又连劈了几根木头,待觉得劈得差不多的时候,便扔了斧头停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道自己是有福不享,专门来这当劈柴工么?而且以他现在这指间起的茧子来看,恐怕日后也会影响到他弹古筝吧。
他正若有所思,身后又出现了女子那唧唧喳喳的声音。他不用回头看,也知又是这宅里几个经常来偷看他的小丫头。女子于此时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可他已带了面皮,而与之前自己的真实相貌相比,他此时的样子也只能说是白净端正而已,不过有了那大汉相比,他倒还算是挺好看的。
他没理会她们,只坐在那把劈好的柴捆绑起来。他的发梢被风刮到眼前,于是他随手一拨,只如此接触到了这张假人皮,便一时有在想,也不知她能否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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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你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