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国公爷,确是。”荣诏既然都问话了,那段凤染也没什么好隐瞒。
“恩,既然朝廷已是广布天下,那自然引众人争之。”荣诏如此说道,则饱含深意的看了眼段凤染后,才领着众人从段凤染及二丫身边而过。
二丫刚刚跟着段凤染向荣诏行礼后,便一直做俯低状,虽则她是小人物一枚,也就不指望这荣诏会多么注意她,不过这正好遂了二丫之意,只待银冠银袍的荣诏走后,二丫才慢慢抬头,“夫君,你说这国公爷是不是太子之人?”
段凤染听罢,于心中嗤笑,想着这荣诏岂会是在圣意没有明确之时就选边站之人。
因他与荣诏识得早,也就对此人有些了解。按理说,这国公府虽无实权,但毕竟也是封爵之位,所以暗想着,这荣诏应该不会与低于自己身份之人相交才对。
但是呢,他确实反之,在他还是世子之时,便与许多江南商贾相识,又比如那漕帮石九,连这等出身草莽的人都能与荣诏称兄道弟的,可想荣诏之心计可谓不低。
所以段凤染道,“现在说他是哪边之人还为之尚早。毕竟圣上还在其位,而国公府一旦选边站了,那么他们就是犯了大忌,而这一点上,想来荣诏也是能看清的。”段凤染见荣诏一行人进了辛氏米铺,便转身与二丫道,“回去吧。”
“他也是去辛氏米铺?那他们不就是...”二丫捂住了嘴巴又瞪大了眼睛。
段凤染没有二丫如此大的反应,至于说这荣诏为何也是去辛氏米铺,他也自是猜的*不离十了。毕竟那成片的良田,他段凤染注意到了,自然也有其他人注意到。
二丫跟上了段凤染,边跟边问,“夫君,那这国公爷真是为小皇子‘探路’的?”
段凤染没有立即回答,直到两人走到一巷子拐角,段凤染拉着二丫转了进去。
“可是我们的马车在那边啊...”黑衣人荆与阿水就等在马车旁,所以他们并没有跟在段凤染及二丫身边,因此二丫被段凤染这么一拉,还有些不明所以。
“别出声!”段凤染捂住二丫的嘴。而后他往外面一看,有两名短打装束之人正左顾右盼,他们像是在找什么。
二丫全身神经紧绷,她被段凤染捂着嘴,自然是大气不敢出的。
“咋就跟丢了?哎呀,这下可怎么和公子交代。”
“走走,再找找!”
见这两名短打装束之人跑到远处,段凤染才松开手,而二丫先是顺了顺自己的气息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向段凤染,“那几人可是段凤举的人?”
段凤染神色不明,只喝了声,“走!”他便拉着二丫的手臂穿过了这条巷子。
马车旁,阿水正是羞红了脸与黑衣人荆正说些什么,但一见段凤染与二丫朝他们奔过来,两人也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了?”
“回府。”段凤染没让二丫回答,便把她搀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