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怕这蒙面人会伤害阿水,便顺着他的意思回到屋里并关上门。
“拿些药来,快!”这蒙面人仍以刀峰横在了阿水的脖子之处,只他那手臂一直滴血,想来也是伤的不轻,也因此他才无法全身而退。
可说到药,就二丫记得,段凤染这里并没有什么治刀伤的药,但是养身调息的药丸倒是有些,“这些你要么?”二丫把这药丸小心谨慎地摊开至这蒙面人的面前。
蒙面人此时有伤在身,所以即使二丫是一介女流,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而为了避免二丫耍什么花招,他对二丫道,“你先吃!”
二丫看了眼阿水,为了她的安危,二丫自是要按蒙面人的意思做了。
蒙面人见二丫吃后无事,才把药丸都抓过来,然后尽数吞了下去。
二丫想着既然自己都按他的意思做了,便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你都吃了,那可否把我的丫鬟也放了?”
“废话少说,再说,我先把你杀了!”
二丫只能又闭嘴。她眼看着蒙面人拉着阿水一并坐下,而后当他在调息之时,二丫突然记起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可以传递信息,听段凤染那斯说,那就叫烟雾弹。
所以她想着办法挪到床边,因为那烟雾弹就放到那处,只是没走几步,那蒙面人却不知用了什么弹到二丫的小腿,二丫自是疼的差点就要跪了下来。
“想逃...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蒙面人虽闭着眼睛,但显然这耳朵却灵的很。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逃...我就是想去拿些吃的给大哥你啊。”二丫指着那桌案上的糕点,有些谄媚地说道。
蒙面人虽是不信,但看他的样子却似乎也是想吃的,所以二丫为了圆谎也只好把那糕点拿来。
只是此时,外面又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芙儿,是为夫。”
二丫一听是段凤染,当即欣喜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当然想着要去开门,可是她又暗忖,按照段凤染这斯平时的习惯,就算她关门,他也不会敲门,更不会说自己是谁,因为毕竟这也是他的屋子,所以他此时这么一喊,应该是发现屋里有异样吧。
“让他走!”蒙面人抄起刀来,此次更加贴近阿水的脖子。
二丫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保住阿水的性命当然得放在第一位,所以她颤着音道,“夫君,我今晚想与阿水一起睡,你...你就自个睡吧。”
二丫希望段凤染能听出她这话中的异样,可之后段凤染却在门外只道了句,“好...”
此时二丫的心真是已经把段凤染给骂了个遍,她想不明白,他...他怎么就听不出她在害怕呢?而且他应该想到,自与他成亲以来,她就从没有和阿水一起睡过,所以他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而且更让人气愤的是,这始作佣者的蒙面人竟然还嗤笑了声。
可二丫当真骂错段凤染。她不知的是,就在这屋子的外面,此时已站着数十人,包括黑衣人以及这宅子的仆从。段凤染刚刚是故意这么说的,虽然他认为以他们之力,要把蒙面人擒住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一想到二丫与阿水的安危,他却觉得不可就这么的冲进去。
而在仆从中,有一身影却悄然脱离了人群,并往这屋子的窗户走去。
段凤染察觉到这身影便就是今早与他说可以帮他的那名仆从,而且听黑衣人荆查到的消息,此人确实有些来历不明,所以他示意黑衣人荆跟着他。
这身影却是风弄无疑,他此时正伸脚爬进了窗户。这窗户在蒙面人的身后,所以蒙面人看不到他,二丫却看到了。
风弄向二丫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而他则一步步往蒙面人背后走去。
二丫知道他这么做是想偷袭这蒙面人,可如果她可以出声的话,她定不会让风弄这么做的。因为就她刚想去拿烟雾弹,只移了几步,便被这蒙面人发现了。所以二丫认为,即使是再怎么的蹑手蹑脚,他一定还会听到的。
不过多得这临急一想,二丫忽然想到了个混淆视听的办法。她做那想要夺门而出的动作,而这蒙面人自然要去阻止二丫,而就在此时,风弄则从蒙面人身后,把他踢倒后,再将他的刀抢到了手。
但是蒙面人身上岂会只有这么一件利器,他的脚底出现一小刀,眼看着就要往风弄身上刺去。
不过也在这关键时刻,一金叶子横空而来,直刺中那蒙面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