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的药丸还有吗?”段衡又向黑衣人荆问道。而后者则摇了摇头,“自刘老死后,公子便不再用他制的药丸了。”
段衡知道刘老其实为大公子插在段凤染身边的耳目,只是他的医术高明,却又让段凤染信任了他颇久,直至段凤染发现那药不对劲后,才起了杀他之心。
虽说刘老罪有应得,但是那药丸虽有毒性,但也起了以毒制毒之用,不过长此服用也确实于身体有害,所谓此消彼长,大抵就是如此。
“也罢,少东家并无这毒发的迹象,所以先不必着急。”段衡拿了主意,他请二丫照顾段凤染并随时观察他的情况,而黑衣人荆则守在门外。
二丫此时没了头绪,自然也就听从段衡所说,只是她有一事一直都很想问。可是她又想着,就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二丫都想到了,自然段衡也应该是早就想过才是。
段衡本想起步去书房寻些医书来看,却又在见到二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而停住了脚步,“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于是二丫不吐不快,“衡伯,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因为我听夫君说过,这下毒之人是段...额,大哥,那既然这毒是他下的,那他也应会有解药才对啊,那为何我们却不让他交出解药呢?”
段衡叹了口气,似又忆起当年之事,“夫人所言与老奴当年想的一样。需知在少东家逃至江南前,他已被下毒数年了,且那时也无发现,不然刘老就不可能在少东家身旁待得如此之久...”
“老奴也是后来才得知少东家中了毒,而那时因京城的分号需要,所以老奴还可待在段府。这也不是特意去打听,只是那时侯的段府因老夫人还在,所以是有大夫住在府邸外院,以便老夫人的病情所需。而当时是有一大夫说漏嘴,说少东家中了毒。但是另一名大夫与今日那位一样,也是个怕事之人,自然也就劝这位知情的大夫不要说出口。”
二丫听到这时便看了眼仍双眼紧闭的段凤染,她心里难过之余也为他小小年纪却遭此毒手而感到心疼,她想抚摸他的脸,只是因碍着段衡在旁,所以才忍住。
段衡仍接着道,“大公子彼时已帮老爷打理了好几家分号,而西厢那位也正是得宠之时,所以段府奴仆们自是不敢多言的。而下毒者是大公子无疑,但是制毒之人却是来自西域。解药是有的,只是大公子的目的就是要毒死少东家,自然也就要把那西域人给杀了。这样一来,人没了,自然解药就没了。而后少东家去了江南,而老奴则被迫去了蜀中。所以这后来少东家如何解的毒,老奴却是不知了。”
二丫点头,从一开始知道段凤染身子弱到知道他中了毒,若不是他发作了,她也是不知的。可是因此毒几乎是隐匿性的,也就是说是隔段时日才发作,所以二丫几乎都要以为段凤染身子已然是无事了。
只是他这一发作,却让大家都束手无策,所以二丫当真是害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