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勾他的袖子,又去?寻找袖子里的大手,悄悄的握住,“就叫人开了避孕的方子来喝,今日刚好是第?二回”。
上回凌云台一次,这回一次,正好两回。
“胡闹”,四爷沉下脸,眉头紧锁,“多子多福才是正理?”。
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能生孩子绝对是优点,甚至可以?说?是‘功劳’,许多侧福晋更是因此得以?请封。
能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本就是这些人的福气。
四爷神色莫名,莫说?旁人,便是耿清宁此刻也只觉头发发麻,但是她有经?验,上回吵架的时候可是比这回吓人多了,而且事情已?经?做了,她就没?想瞒着,也瞒不住,与其叫别人抖出来,还不如自首。
“你瞧宫里宫外,孩子生得太密之人是不是身体不好,而且寿命不长死的早?”她的小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又在?他手心轻蹭,“人家只是想多陪爷一段时间罢了”。
她可是能活到乾隆朝的人,足足九十六岁呢,四舍五入可以?说?是百年寿命,哪能折损在?这里。
四爷捏住她作乱的小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骂她两句,又担心她身子受不住,但这种?事情若叫外人知?晓,不用唾沫星子淹死人,娘娘便会赏下三尺白绫。
“这些话?也是混说?的?”他又气,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既感慨于她对自己的全然的信赖,又担心她的口无遮拦。
他叹了口气,“你不过是这两日身上不好,受了风寒罢了”。
零陵香常用于散风寒、解表、避秽的香方,闻起来有淡淡的梅花香味,还可以?保存衣物,防止虫蛀,乃是上好的灵香草。
??他在?说?什么,耿清宁满脑子疑问,怎么扯到风寒那?边了。
四爷低头,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身边人已?经?蹬鼻子上脸的钻进自个怀里,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扭着衣裳上的盘扣玩。
这是知?道错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一直到她面上出现红痕,又拿自己有些粗糙的大手用力摩挲她娇嫩的脸,“爷马上走了,你做几个香囊给爷送行罢”。
耿清宁理?亏,不敢挣脱他的手,见他语气缓和,这才眨着水灵灵的杏眼传达自己的意思。
没?问题,多少个荷包都做,只是,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屋外苏培盛带着陈大夫刚到门口,透过帘子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大动静。
这是吵过了?还是没?吵呢?
李怀仁一见他回来就笑的幸灾乐祸,“哟,苏大总管,跑这一趟累着了吧,走,咱们喝茶去??”
得,这狗东西竟然敢笑话?他白跑一趟。
苏培盛也笑眯眯的,“给主子办事不敢说?辛苦,不像李老?弟有福气,可以?在?这庄子上好好享福”。
连随行都摸不着的人,也配笑话?苏爷爷。
二人笑眯眯的携手去?茶房喝茶,只将陈大夫留在?原地。
陈大夫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合着,刚才他一路上好不容易想的那?些借口,都不用说?了?
第180章
夕阳西下,官道上有几辆堆满东西的骡车加快了速度,最后一辆乌蓬马车的车夫也跟着甩了下鞭子。
声儿虽响,但只是?空鞭,毕竟马儿也跑了整整一日,耳朵都开始下垂,实在让人不舍得对它挥鞭。
车夫心疼马儿,马儿也知晓伙伴的意思,便是此刻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也竭力向前跑去。
它知道,只要看到石头或者木头圈起来的地方,就可以停下来休息。
官道虽然比小路宽些,但也十分?颠簸,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尤甚,里头的人儿被颠了个倒仰,连小桌上的茶碗都跟着跳了两下,自杀式的往地上蹦。
“啊,我?的新衣裳”,乌雅氏看见自己刚做的杏黄色衣衫上染上茶渍,颠了一整天的骨头又酸又涩,整个人忍不住暴躁起来。
翠喜眼疾手快的拿帕子去吸上面的茶水,还用帕子沾了清水反复去吸。
看着比自己还要?着急的侍女,乌雅氏忍住了快要?蓬勃而出的怒火。
她闭了闭眼,靠在马车大迎枕上反复运气,但看见弄湿的那一块明显和周围不一样,她终是?忍不住对着外头叫嚷,“怎么看路的,弄坏了我?的衣裳,你赔得起吗你?”
外头甩空鞭的声音顿时停止,传来车夫唯唯诺诺的解释声,“前头跑快了,说是?要?在天黑前到驿站”。
翠西一把撩开帘子,柳眉倒竖的骂道,“你的不是?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敢顶嘴?”
她说着露出怀疑的神情,“你这?人的眼怎么回事,说,是?不是?刚才睡着了?”
这?车夫努力睁大双眼,额头上都绷出几条皱纹,眼睛很快通红酸涩,甚至滚下几滴眼泪。
他也不敢去擦,“奴、奴才这?是?天生的,真、真不敢睡觉”。
翠喜又剜了他一眼,“不敢就好,若是?伤了主子,你祖宗八代绑在一处也不够赔的”。
车夫讷讷不敢言,手上缰绳也不敢松,也翻来覆去的说着车轱辘话,“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求您开恩”。
翠西懒得看这?人没出息的模样,况且认错有什么用,新衣裳洗过一回之?后,再不可能如此鲜亮,再说了,今晚还有要?事。
她松开帘子,凑近乌雅氏身边压低声音道,“主子,这?身衣裳怕是?不能穿了,今晚?”
这?回好不容易争来了此次随行的机会,虽然此刻王爷并不在身边,但是?前头就是?驿站,二人定能在那里相遇,到时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岂不是?万事如意。
想到这?里,乌雅氏终于气顺了些,“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另一套新衣裳找出来了”。
这?件杏黄色的衣裳衬得人雪肤红唇,还有淡淡的书香气,而且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是?以带的几身衣裳中她最中意这?身,特意穿在今天。
没想到,这?‘借’来的料子头一回上身,竟然就遭此劫难。
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那套新的也成,反正那处只有王爷与我?,我?披个麻袋也是?最好看的”。
马车落在车队的最后,车夫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路,险险在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赶到驿站,领路的总管已?经递了腰牌,安置好一切。
乌雅氏下了车,直接被驿站的小吏送到一处房间,“贵人且歇着吧,晚膳会有人送来的”。
翠喜顾不得收拾东西,忙递了个荷包过去,“敢问这?位官差,雍王爷什么时候到的,今晚又歇在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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