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救命呢。”
这话很是,所有人都不敢再耽搁了。
有那爱看热闹的,就率先跑到山上去。还有同陈雪娘一起去后勤的,学着陈雪娘边跑边传播,一时之间看热闹的队伍愈发的大了。
后勤。
后勤有专门分管家属区的科室。
大早上的,做完卫生,整理完资料,正准备给自己?泡壶茶时,远处有人……哦不,一群的人冲着后勤跑来。
“额滴个?乖乖……这是咋了?”
莫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
后勤小王蹭地站起来,手都抖了,跑去里面房间找领导。
“领导领导不好了!”
领导老王:“好好说话,啥就不好了?”
“您您您快看呐,十几?个?家属往咱们这里跑来。”上次有这种?动静还是在分房的时候。
那时候,真的说是吵得头破血流也?丝毫不为过。
说到分房,领导吓个?半死。
“不应该啊,最近没啥事儿吧。”他暗暗说道,难道要建六楼七楼的事儿被知道了。
那不能,还没确定下来呢。
或许是内部人员说漏嘴?
他捂着胸口:“造孽啊,是谁嘴那么大,让我知道非劈了他不可。”
小王可是见识过家属的威力的,不请出后勤部的大领导完全没办法镇住她们。
她们有些人在部队里待的比好多兵都要久不少,你要是嫩瓜秧子,根本不带怕你的。
就在两人疯狂思考该如何应对时,乌泱泱的一群人一窝蜂跑进来。
“小王,小王快去救人。”
“老王啊,哎呦妈呀,咱们家属被卡住了,你们后勤的带上梯子去救人。”
老王和?小王:“……”
老王懵了,老王清醒,老王大喜!
“被卡住了?”他差点笑?出来,不是来争房子的就好。
“等等,谁!谁被卡住,卡哪里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他回神,忙不迭问?。
陈雪娘着急道:“魏岱他媳妇,叫闻嘉的那个?。她自己?爬树摘香椿,被卡在树杈上下都下不来。张芳舒想救她,结果树太?滑了,人爬上去后完全没办法推动她。”
她又忙道:“哎呀快些吧,人家闻同志岁数还小呢,该是吓着了,一直叨叨说打雷她就死定了。”
魏岱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可别把人家吓傻了。
老王指挥小王:“叫上两个?人和?你一起去救人。要带梯子是吧,顺带带个?绳子,带把斧头去。确实得要快些,今天天气可不好。”
小王点点头,立刻出发。
于是那一窝蜂的家属又跑走了。
热闹就和?猪肉一样,一样的吸引人呢。毕竟家属院里这种?大热闹可不多见。
她们来去匆匆,而?且阵仗还大,着实吸引不少人的围观,一时之间队伍又壮大不少。
山上。
闻嘉嘉沉默了,随着吵闹声越来越近,她愈发地沉默了。
一波人一波的人来,围着这棵香椿树看个?不停。
“怪了,我前?几?天咋没发现这棵香椿树?”
“哈哈,要是你发现了,今天被卡的不就是你了。”
闻嘉嘉闭着眼睛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像只猴子。
她现在就万般庆幸,庆幸这年代?没有随时随地就能拍照的手机,使得她不至于留下如此丢脸的画面。
人越来越多了,有那心思巧妙的已经开始摘野菜了。
甚至还有人喊:“闻同志,你往左边探探行不,你左边树上还有一颗香椿苗,帮我摘摘。”
闻嘉嘉意思意思地伸伸手:“姐,不好意思啊,我手太?短了。”
“哎,行吧。太?可惜了,要被卡的是我,我肯定能摘到。”
闻嘉嘉:“……”
她在暗处偷偷摸摸地竖起根中指,别嘴上说说,有种?你上来。
又是十分钟的时间,去后勤找救兵的一行人终于来了。
小王几?人出现的那一刻,闻嘉嘉简直泪流满面,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什么神佛啊,都不如咱子弟兵和?乐于助人的婶子们。
小王“嚯”了一声,他觉得半个?家属院的家属都在这里了。
就连旁边的巨石上都站着人。
“别围着啊,让我过去。”他搬着梯子道,“卡树可太?正常了,我们有时训练也?会卡树。”
说是这么说,但他说完还是忍不住露出个?微笑?。
闻嘉嘉什么话都不说,反正这会儿就是生无可恋。
小王把梯子放在树上,其余两人在下方?扶着梯子,他则沿着梯子往上爬。
梯子还算够长,只要爬到最高阶就能够着树杈的位置。
“嫂子,腿能拿起来么?”他问?。
闻嘉嘉连忙说:“能!就是后腰这里被卡住了。其实卡的没那么紧,就是这树很滑,我没地方?借力,所以才起不来。”
小王懂了,他托举着闻嘉嘉的脚,让闻嘉嘉踩到他肩膀上。
闻嘉嘉有点犹豫。
“嫂子没事儿,踩吧。”小王说。比起调解军嫂之间的矛盾,他宁愿被踩肩膀。
“谢谢王同志。”闻嘉嘉说道,然?后就踩着他的肩膀往上蹬。同时,两只手抱紧树枝。
一鼓作气,把力气都用于这一刻,闻嘉嘉只听到轻轻的摩擦声,她终于离开了这该死的树杈。
“呼——”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之后的事儿就简单了,小王下去后闻嘉嘉再下去。
当她跳下扶梯,双脚落地的那刻,心也?跟着回到胸口处。
呜呜呜呜,不要怕被雷劈了!
她再也?不要摘香椿了!
—
这事儿对闻嘉嘉的影响很大,反正回到家后她就下定决心,之后一周坚决不出门。一周过去,大家总不能还记挂着这事儿吧?
到家时已是九点半。
天还昏沉沉的,早没了吃早饭那会儿的晴朗样。
闻嘉嘉把背篓往地上一扔回到卧室。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将身?上这套换了。
因为一直被禁锢住,她的裤子内侧,和?衣服前?后侧都是湿湿的,还有木皮屑。
换完衣服,整个?人躺在沙发上。
她头没洗,不敢躺床上。
闻嘉嘉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就没这么狼狈的时候,但她这人脑袋里的核心处理器强,没过多久就准备把这种?心里发麻,尴尬到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情绪给处理了。
没办法,生活嘛总是要过下去的。
又是半小时,她站起身?:呼——吸——呼——吸
做几?次深度呼吸,闻嘉嘉原地跳半分钟发泄情绪。
终于,心里痛快了些。
“吃炸□□。”她抓抓头发说。
没有什么事是一只炸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