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子的料子经不起折腾,三两下就皱巴巴成了一团。
陆训往素还算节俭的人,在对待黎菁的衣服上却算不得爱惜。
只捞过人吃。
翻来覆去。
尝到甜头的人,一发不可收拾,偏怀里的人儿和水做的一般,软柔还乖。
吃得狠了,也只猫猫一样细声的叫。
最后的时候,她疼哭了,软绵绵的推攘了他一把,嘶嘶着声喊他:“陆训,我疼。”
娇娇颤颤的音儿,听得他心都要化掉。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含她嘴角,湿红的眼角,暗哑着声喊她:“宝贝,菁菁,乖宝贝。”
到底舍不得她受罪,看她疼得颤,他忍着快爆掉的滋味松开了她,只捞着她腰细细密密亲,在她耳边轻磨轻蹭。
但枯肠渴肺的人非但没得到纾解,反而越发难耐。
浑身烫得和块烙铁一样,随便拿块火石能擦出火星来。
他不舒服,黎菁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感觉空空的,心里一股有什么没有得到的虚无感和慌,就好像她去百货大楼买买买,买到正兴头上,刷卡刷到正爽的时候,营业员突然告诉她停电了商场要临时打烊一样,戛然而止,失落扫兴不满足得很。
但她又不好意思说。
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一想到都控制不住想往他怀里钻,躲起来。
要说了,她只怕要羞死,没脸见人了。
脖子里那只脑袋还埋着在拱,一下又一下,蹭得她心尖儿颤颤的慌,身上越发软绵。
还有,别的,异样.....
她从来不知道她会这样。
他粗黑的发丝扫过耳,她脖子下意识缩颤了下,这滋味太磨人了,她想让他别亲了,但这是他们新婚之夜,他不可能不想。
但总不能这么一直磨蹭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还不如给个痛快呢。
她禁不住咬了咬嘴,湿漉的眸子看向脖子上黑乎乎的头顶:“你还想看我穿婚纱吗?”
她喉咙干得很,一把嗓子像小夹子夹过,软颤颤的,带着点沙和哑。
陆训唇刚含碰上她耳廓,突然听到她这么一声,他捏着她腰把她往上带一些,大手捧着她脸,微染血丝黑眸凝着她湿红的眼,哑声问她:“你还想穿吗?”
他是想问她还有力气穿吗?
她都站不住,整个人都是他在捞着,不然早滑地上去了。
黎菁看着他夜里深邃的眉眼,好一会儿,她视线虚移,微微低垂,落在他裤腰上,她脸颊微热:
“也不是不可以再穿一次,你帮我......”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特别小声,但陆训耳边几l乎贴着她,还是听见了,他低笑一声,捧过她脸含吮她红痧点点的唇,温柔宠溺应道:“好。”
说罢,他打横抱起她去了大床边,把她轻放在
床上。
有些冷,黎菁伸手抓过床上的丝绒毯横在了身前。
她太白了,暖黄的灯照得她好似一块儿上等脂玉,再大红丝绒毯一映衬,一张湿红媚态的脸,美得似妖。
陆训眼眸深谙一瞬,他微整裤子,注意到上面的深色,他一顿,下意识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儿。
“怎么了?”黎菁正羞,揪着丝绒毯问他。
“没事。”
她羞得很,要是发现了只怕要直接躲被窝睡觉了,陆训哑声回一句,指腹捏一下那团印子,若无其事的过去衣橱里取了她先前挂进去的婚纱,注意到边上架子上放着的那个大红色羊角包,他眼眸微顿,伸手一起拿了。
“就这么穿?”
陆训没研究过婚纱,先前她换衣裳也都不让他在,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帮,再视线落在地上一点薄布料断裂的细带,他神色微微不自然,一时犹豫要不要再帮她拿点别的。
黎菁听到他那句,脸颊更热了,她头低埋着什么都没看,只朝他伸出一条雪臂:“给我吧,你背过身去,一会儿就好。”
“不是要我帮你?”陆训长眉微挑,说了句。
黎菁心虚,她不敢去看他,“我是想让你抱我过来。”
“哄我?”
她这副模样,陆训哪里不明白,他盯着她似笑非笑一声。
黎菁确实是哄他,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就想着做点别的转移一下,正好让他不要再咬她耳朵了。
他咬她耳朵的时候,她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异样从尾椎骨漫开,然后她......
黎菁揪了下手指节:“你还看不看了?”
结婚第一晚,她不想对他生气和恼,但可以佯装,果然,她微恼过后,陆训立马妥协,把手里婚纱给了她:“看!”
黎菁接过婚纱,陆训这次格外老实,背过了身去,趁这个空挡,他问了她:“菁菁,眼镜在包包里,我可以自己拿吗?”
黎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在意起眼镜,她捏着婚纱摆从头上往下套的时候想起什么,低头看一眼身前懵了懵,片刻,她先小声回了他问题:“你拿啊。”
想了想,她又说:“我们结婚了,不需要那么客套,我的东西没有什么你不能碰的。”
陆训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头软作一团,弯唇低笑应她一声:“行。”低头打开了手里她的包。
她包里东西不多,一个小钱包,一支口红,一把小镜子,一把梳子,还有几l个红包,给他买的眼镜就在红包中间夹着,棕红漆描金的眼镜盒,看起来有些高档。
陆训伸手拿出来,修长手指摩挲下盒面,打开,里面一副金边细丝眼镜包裹在深蓝色绒布里。
“看到了吗?”
黎菁婚纱穿到一半,身后拉链没拉,里面空,她犹犹豫豫,干脆先问起他。
“嗯,看到了。”
陆训低声笑应道,黑眸落在眼镜上,金边的眼镜,一看就不
便宜,她对他倒是舍得。
他知道,这副眼镜她没刷他给的卡,用她工资买的。
抬手把眼镜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戴上没有一点头晕的感觉,倒是感觉屋里视野更开阔了。
斜对面就是梳妆镜,他稍微走两步就能看见现在的样子,但他脚刚要抬起来,又觉得不必要,身后有一面更好的镜子,他想第一时间看她反应,于是,他问道她:
“你好了吗?”
黎菁正想问问他喜欢吗,突然听到这么一声问。
她好了吗?
她这算是好了吗?
后背拉链只到蝴蝶骨位置,她倒是拉上了,就是.....
黎菁低头看了眼白纱里,晚上,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就算...他也看过了。
“好了吧。”黎菁含糊一声。
“那你帮我看看眼镜。”陆训笑一声,转过了头。
眼镜她看过了啊,黎菁下意识想回,抬头看见陆训,却忽然怔怔说不出话来。
在门边胡闹过一阵,他熨烫得体的白衬衫早被她扯得皱巴巴了,身前扣子被她拉开一颗,从开一颗变成三颗。
他今天要穿西装,担心热,里面没穿白背心,三颗扣子开下,再领边被拉开,两块肌理分明的胸肌各露一半,锁骨上有她先前吃痛咬出来的一个浅牙印。
该是落拓又放浪的形象,但他生得一张英俊的脸,此时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长身而立,身姿俊挺,身上皱巴半敞的衣裳瞬间衬得不一样了。
英气不失隽秀,清隽风流。
黎菁见过不少戴眼镜好看的人,少女时四表哥的颜值一度可以封神,但现在看到陆训,黎菁突然觉得,四表哥那会儿过于斯文俊儒了。
看到戴眼镜的四表哥,黎菁只感受到了美好,看到戴眼镜的陆训,白纱里的心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悸动迸跳,口舌发干,血脉偾张。
让人想,扑......
黎菁手指一松,拉在身前的丝绒被单垂落在蓬起的白纱上。
“怎么样?还行吗?”
陆训看着黎菁直勾勾不转眼的呆呆模样,他勾唇一笑,上前一步,坐下去在她身边,方便她看,再黑眸睇向她问道。
“嗯。”
黎菁喉咙动了动,咽一口口水应了声,片刻,她手指尖微紧,盯着他轻舔舔唇喊了他:
“眼镜好像有些歪。”
“嗯?歪?”
陆训疑惑一声,手抬起正要去碰眼镜,眼前人影忽然一晃,两条细白手臂按向他肩,紧接着他唇上一重。
学了几l次,终于懂得怎么撬开他的人儿深吮轻咬他一口,小舌尖灵活的探向了他。
软滑得和条小鱼一般的小舌,香甜美味,每次吃都让人想她在嘴里化开的感觉,但这条小舌多数时候是在被动承受吞咽。
这是头一回,她那么热情,那么欢快的在他腔壁游走。
像枯涸太久的顽土终于得绛甘霖,陆训身子僵直一瞬后迅速抬手按住怀里人后颈追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热情,仿佛干柴遇上烈火,砰一下在空中炸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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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吻,热切,扫荡,攫取。
猛烈的吞咽,吮含,挑弄。
大掌再次抚上那节细嫩的脖子,舌尖在纤长的颈线上游走。
怀里人依然轻轻颤,这一回,却没有躲,软着音儿婉转撩人的叫两声,大胆的攀住他张唇咬了他。
陆训心头一烫,更热切的抱过了她。
心里一头兽在嚣叫,不断叫他吃得狠些,多些,不够,不够,还不够......
外面忽然有风起,夜深了,院子里花树染了露水,月光一照,晶晶莹莹。
屋内时针指过十二点,卫生间灯亮了起来,热水器蓬头响起哗哗的放水声。
床上大红的丝绒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上,床上凌乱,狼藉,到处画着地图。
“等我一下,把床单换了再睡。”
陆训把人从浴室抱出来,看一眼床上的情况,说了声。
黎菁现在整个人都快散架的感觉,太累了,她脑袋里只剩一团白气,浑身软绵绵的,热水澡冲过,只觉得更累了,眼睛都睁不开的感觉,她脑袋垂在他颈窝,小口小口的哈欠,眼泪水出来,听到这话,她迷迷糊糊说了声:“要多久啊?”
她困得不行了,陆训看着心里心疼也有些后悔,先前太失控……刚开始,她哪里经得住。
他低首吻了吻她脸颊,又柔声一声:“我很快就好,等我一会儿?”
“嗯,我要下来吗?”
“不用,被子就在衣柜里,你靠着我就好。”
“哦。”黎菁听到这一句,放心了,她细手臂圈着他脖子,头轻轻蹭动着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干脆闭上了眼睛。
陆训温柔看她一眼,捞抱着她去了衣柜那边找被子。
老洋房这边从装修好他们就一直在往里面添置东西,她的衣裳包包首饰洗漱用品,再床单被套也买得不少,前天他布置房间的时候,特地备用了一床砖红色的,也是丝绒的被套。
黎菁入秋以后就有些怕冷了,一到下雨降温,她就得穿长袖,床单被套包括窗帘她都喜欢买得暖和。
丝绒的面料她最喜欢,不过现在市面上丝绒的床单被套还不算多,这两床还是一百的大姐特别从沪市的百货大楼那边给她调货的。
拿到当天她就喜欢得不行,好像人已经躺上面了,陆训布置婚房的时候就没再另外去准备,直接拿的她买的,正好有套大红色。
现在大红色没了,砖红色也还好,总之,他们的新婚夜,圆满了。
把床上打湿的床单随手卷过扔去地上,七八个堆在上面的毛绒娃娃堆去床头柜边角,再单手把新床单抖开,稍微几l边扯过铺平,黎菁像感觉到了,她稍微睁了睁眼,眼皮子打架得厉害,她也没勉强自己,只问了声:“好了吗?”
()“嗯,好了。()”
陆训轻应一声,把她放去床上,扯过没用弄脏还能用的枕头给她枕在头下,他没再管地上,抖开钻红色被套盖在两人身上,低头亲了亲她被水汽打湿的额发,哄道她:“睡吧。⒑()_[()]⒑『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黎菁没回他了,她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睡了过去。
陆训看着她,抬手把她搂紧一些,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还泛着红意的眼尾,却舍不得睡。
前面二十七年,他一直一个人,没有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直到遇见她,他才发觉一个人真的太孤寂了,吃饭的时候没有她,那饭菜只是用来填肚,没什么多余滋味,屋子里没有她,屋子只是屋子。
前面一个星期,他都在隔壁客房想着,她住进来了,他们在这间卧房,在她特别喜欢的大床上躺下,是什么滋味。
想到他就再也睡不着,亢奋躁动,把她的照片捏着翻来覆去看,再看她喜欢的小说,也多亏了这几l天,今天他才能那么顺利过关,把她接了回来。
这就是有她在身边的滋味,心里满当当,暖热不散。
早上五点起来,中午晚上两顿酒喝完,再接连要她,他现在却一点睡意没有,只想这么看着她。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房间里座钟针点滴答滴答走着,不知走了多少圈,凌晨三点,再不睡只怕会影响两人明天去领证的状态,陆训才搂着怀里的人,下颌挨蹭着她发顶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睡了,黎菁这会儿却开始做起梦。
原来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突然一本书凭空出现,书页打开,快速翻转,所有密麻的文字忽然汇成了一桢桢画面演绎出来。
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书里面,小说的女主是她晚上吃饭见过的顾如。
顾如从几l十年后发生意外醒来,成了三十多年前宁城某一街道的贫穷小妹顾如,刚来时,环境恶劣,但很快她靠着自己前世的经验本事进了一家小型的服装加工厂,只是这家厂子效益不好,随时面临倒闭。
顾如不想自己刚找到的工作就这么黄了,她还打算借着这家工厂成为自己的起跳点,她和厂长那边签下军令状,支取了二百块差旅费出去找单子,为厂长拉到一笔大单子,还因为这认识了她命定的爱人路放。
路放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和妈妈一起回到外公家生活,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公安大学,毕业后他分配到市公安局,之后他接连立奇功,成了刑侦大队大队长。
顾如和路放很快浪漫相恋结婚,婚后路放待她始终贴心,她事业上更一步步按着自己规划的在走,唯一糟心的是她有一个奇葩的婆婆。
奇葩婆婆心没有坏心,但是小心眼,闹嘈,不容人,喜欢和娘家大嫂别苗头,什么都想要压过娘家大嫂一头。
之后还因为奇葩婆婆和娘家大嫂一个莫名其妙的赌约,把她和路放表兄的老婆绑在了一起,她们莫名其妙成了一对儿对照组。
路放表兄的老婆叫黎菁,黎菁..
()...是她哦?
黎菁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脑子里想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紧接着,她看到了自己和陆训结婚后的情形。
她和陆训结婚后,陆训非常宠她,什么都依着她,由着她,每天都给她钱给她卡去买东西。
有陆金巧和郝丽华打赌谁会和儿媳妇关系更好,再有先前陆训为她又是买洋楼,又是大手笔散钱一样的给聘礼求娶她,她带着的大笔嫁妆的事,她成了整个陆家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她稍微做点什么都会引起人的注意。
她不停的买东西,花钱厉害的事陆家人很快都知道了。
养婆婆郝丽华在几l次试探她之后发现她是个容易心软也手松的人,经常会说家里缺这缺那,偶尔还会问她有没有不要的衣服包包,她给陆欣穿。
她那会儿买东西特别厉害,家里的包包,衣服都堆成山穿不完了,郝丽华那样说了,她虽然对总爱抱怨愁眉苦脸的郝丽华不太喜欢,但对妹妹陆欣观感还算好,她犹豫着问过陆训,他说都是小事,随她意,她想想大家总相处着的,就给了。
给了陆欣,陆谨什么都没有好像不太好,她又挑着陆训用不上的给了陆谨。
两兄妹都有了,陆家最好的爷爷她总不能不表示,最年长的和最小的表示了,总说生活艰难的养婆婆那儿也不好落下,然后,所有陆家人一个不落全都带上了。
所以每次她去陆家都大包小包的带去,和郝丽华表面上的关系处得好像亲母女一样,陆金巧看到就气死了,私底下喊她败家媳妇儿。
每次提到她都咬牙切齿的喊,又和顾如私底下念叨,“这败家媳妇儿,只知道花三串儿的钱去给郝丽华,她都不知道郝丽华当初对三串儿差成什么样!”
她和顾如,一个只会花钱,各种买买买,当“冤大头”,一个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成立了自己的女装品牌,还在沪市南京路开了店,牌子打响全国,理所当然的她们成了对照组。
陆金巧在顾如面前提起她的时候,总会带上一句:“还是我们如如好,能挣钱,还守得住家,守得住财。”
有时候陆金巧得到她给的包包,顾如问起,陆金巧总是脸色特别复杂的说:“败家媳妇儿给的,她其实也还好,就是太爱买了。”
“都不想想三串儿赚钱多辛苦,这么花,金山银山也不够啊,三串儿早晚被累死。”
一语成谶。
她花钱越来越厉害,从最开始她只买几l个百货大楼的东西,一件东西单价都不贵,后来她喜欢上了买名牌包包,名牌珠宝......
每个月花钱和水一样,陆训也不管她,随便她花,只是各种想办法赚钱,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她因为他不回来,买东西更厉害了,见天的买。
然后,陆训死了。
累死的。
死的时候还在签什么合同。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被闷头一棒,直接昏死了过去。
陆金巧知道陆训死了,
()红着眼睛愤愤的和顾如抱怨:
“所以说,娶妻娶贤,娶个败家娘们害死人。”
“宠吧,宠成这么个德行。”
“宠得害自己年纪轻轻就短了命!”
“我都怀疑她到底喜不喜欢三串儿,爱不爱他,不然自己老公怎么不心疼?非得让人累死了!”
“我看她就不喜欢,每次都听她陆训陆训的喊,老公都不见喊一句,哪像你和阿放.....”
之后就像放快电影一样,陆训死了,她简直和疯了一样,花钱更凶了,把家里房子卖了,车子卖了去买买买,没有钱就赊账,最后欠款太多,所有东西都被拿去法院拍卖。
而她,落魄的流落街头,连碗凉皮都掏不出钱来买。
长街上,她看着卖凉皮大姐手里的凉皮,流着泪喃喃喊了声:“陆训......”
“陆训!”
黎菁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做起来,想起那个过分真实的梦,她慌措得眼神涣散,想起什么,她往床边去摸。
已经是深夜里最后,外面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白纱洒进,屋内昏麻一片。
朦胧的黑暗中,她摸到陆训的脸,温热的,她松口气,又忍不住喊他:“陆训......”
想起梦里陆金巧骂的话,她赶紧说:“陆训,不,老公!”
“老公啊,我很爱你的,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不能死啊,不能短命,我爱你的,我爱你!”
说话间,黎菁声音哑了,带上哭腔,眼里泪瞬间滚落,摸着他脸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