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能让那两个女人的报告在所务会上获得通过,而不会引起别人的质疑,季胜利还玩了一点小噱头。《纯》他没有说是自己的关系户,而是把账记到了皮磊志的身上。
“嘿嘿,这是皮局长的两个好朋友。为了这事,领导专门给我打了招呼,说是特事特办,一定要在今年解决她们的户口问题。”在所务会上,季胜利直接打着皮磊志的旗号,为这两个女人争取到了名额。
至于这两个女人是皮磊志什么样的朋友,季胜利也只是暧昧的笑了一笑,大有一种‘男人的事情,你懂’的意思。
如果让皮局长知道自己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黑锅,肯定会要大骂季胜利这个狗ri的不可。怎么你去吃肉,却让老子坏了名声?最起码的来说,也应该先让老子咬上第一口才对呀。
此时真的听说上报的名单被宋鸣达给换掉了两个人,季胜利就有一种不祥之兆。他在心中祷告着。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把那两个小女人给换掉哇,怕什么,就来什么。季胜利从指导员手中一把夺过市jing察局的批复,稍稍一看立即就傻了眼。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整个天地都好象转悠了起来。
其他人,一个都没有刷得掉,偏偏就把自己已经意yin了好几回的那两个小娘儿给刷掉了。不但是这样,还又把名额给了自己最不愿意给的任玉兰。这一正一反,也就意味着自己少掉了三个女人。想一想,这该是多大的损失呀。
季胜利越想越气,抓起手中的名单就撕得个粉碎。还好,指导员见势不妙,早就将其他批复抢回了手中,这才没有让所有的文书材料都遭遇粉身碎骨的下场。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又要麻烦多了。
莘浩祥已经看过了名单,心中也感觉到有点解恨。尽管他拍季胜利的马屁,也和季胜利联起手来对付任笑天,但在‘农转非’指标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对季胜利很不爽。一台大彩电呵,多么可惜的事。想到这事,莘浩祥就恨得咬牙。
“宋鸣达,***nǎinǎi的。”季胜利没有办法撕毁指导员手中的批复,就把桌子上所有的纸张、墨水和文件,全部都给推到了地上。
听到所长室里乒乒乓乓的嘈杂声,所里的jing察都知道,所长大人是为了‘农转非’的事情发火。只是没有人去进行劝说,都报之以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那个程学进还偷偷地撇了撇嘴,恨恨的说道:“就是一个都不批下来,老子也不伤心。嘿嘿,这下子有人的乐子玩大喽。”
他得知任笑天堂姐的户口被批下来的消息,当然也很高兴。虽然这种高兴是与自己的失落联系在一起,但毕竟是自己好兄弟的事,程学进还是在为任笑天高兴。
“指导员,把任家母女的‘准迁证’给我。让我去送给小天,也让他早点高兴高兴。”程学进悄悄地找到了指导员。
指导员一听,低声嘱咐说:“好,我来拿给你。你别声张,再让那位知道了,又是一个大麻烦。”说话的时候,还朝着季胜利所在的方向呶了一下嘴。
程学进连连点头,从韩指导员手中要过了‘准迁证’后,就乘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一个闪身就溜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准迁证’是什么?那时要想迁移户口,首先要有jing察机关的批准。一般户口的迁移是这样,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那更是如此啦。得到批准的象征,就是那么一张不到三十二开纸大的‘准迁证’。
这份批准手续,分为四联单。两联给迁出地的派出所和粮管所,没有这张纸,人家是不给你办户口和粮油迁移手续的。还有两联单哩,当然是给迁入地的派出所和粮管所。
同样的理由,有了‘准迁证’才会让你落户,才会让你享有城里人的计划供应,让你吃上定量供应的粮油。到了年龄,也才能给安排一个‘铁饭碗’的工作。当然,这时已经逐步没有‘铁饭碗’了。
季胜利如果知道,在自己最为气愤的时候,指导员竟然会和部下联起手来,迅速把喜悦传送给任玉兰,那肯定又是大闹一场。用任笑天的话来说,没有文化的人,就连起码的人缘都没有。
就在派出所里大吵大闹的时候,任笑天和向子良两个人,正悠闲自在的坐在小吃一条街的摊点上。他们一边欣赏品尝着街头上的特sè小吃,一边随意谈论着什么。
古连长走了以后,左右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做,老特务就拉着任笑天,闲聊着家长里短的一些事情。明着是闲聊,实际上是在传输着自己对事情的看法和解决问题的办法。
绝大部分时间,是向子良在说。当然,有时任笑天也会问上一些什么问题,让向子良帮助进行解释。
从小到大,任笑天听到的都是一些正统教育,什么时候会能听到过这么多的偏门邪说?听起来好象是有点不登大雅之堂,在实际生活中,有用着哩。把个正在探索生活之路的任笑天,听得是全神贯注,唯恐漏掉了一星半点。
“小天,你和李家那丫头的事情,打算怎么办啦?”向子良眯着眼睛,问起了任笑天最为头疼的问题。
任笑天一直郁闷于李若菡那么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之中。听到老特务突然问起此事,嗫嚅了半天,叹了一口气以后说道:“唉,就这么个样子,估计是没戏喽。”
“小天,我感觉到你有点幼稚,也有点荒唐。”向子良心中明白,如果不帮小家伙打开这段心结,将会影响到任笑天今后的发展。故而下定决心,要乘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情给说开。
“幼稚!荒唐!老爷子,你是说我幼稚,说我荒唐?”任笑天是一脸的诧异。
向子良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说:“我不是任四海,对于仇家子女的婚姻,根本不会有所芥蒂。我也不是全忠贤,对于老夫子式的理论,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是实用主意者,那种lang漫谛克的爱情,对我来说都是不现实,不可取的。”
任笑天瞪着眼睛,不知道老特务想要说些什么。
“小天,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这一次遭刺身亡,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当然,这中间有许多事你还不知道。但我告诉你,真的出现了那样的结果,肯定会地动山摇,血染京城。所以说,从这一点上,我同意任四海的看法,让你早点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以防不测。”向子良说得到也在点子上,任笑天听了以后,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没有反对。
向子良看到任笑天不开口,就干脆点明说:“你们家的‘逍遥诀’,需要的是yin阳调和,龙虎相济。前一阵子,由于有了李家那丫头的帮忙,你才会出现了大的提升。在以后的修炼过程中,也同样需要这样的过程。”
“向爷爷,你怎么会知道我修炼的事?”任笑天大为惊讶。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爷爷都不知道自己修炼的事。怎么老特务来的时间不长,就会知道这个秘密呢?
向子良用手指在任笑天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骂道:“噢,你这个小调皮,还想继续瞒着我们吗?告诉你,是‘老神仙’给我们捎信,说是让你要多看《修真入门》,要注意yin阳调和,龙虎相济。不然的话,会停滞不前,还能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
老特务这么一说,任笑天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玄玄道人给泄的密,怪不得老特务突然提起了这样的话题。虽然知道老特务的话是有道理,任笑天的心中还是很郁闷。
最近这些ri子,任笑天的修炼明显受阻。阳气郁积,难以发泄,只是在体内四处冲撞,找不到宣泄的渠道。解决的方法,《修真入门》也说得很清楚。不用老特务今ri提醒,任笑天也在苦思着解决的方法。
任笑天苦恼的原因,是李若菡杳无音信。没有定局之前,自己也没有办法来确定最终的生活伴侣,当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找谁去进行yin阳调和。向子良似乎看透了任笑天的心理,轻笑了一声说:“是不是在为李家丫头的事头疼?”
任笑天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就把眼光盯在老特务的身上。
向子良笑道:“你这个孩子呀,李若菡一辈子没有消息,难道你就不结婚,难道你就不修炼?你在学校时,有人恋着你。住院的时候,也有人在思着你。嘿嘿,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我就不一一说喽。呃,只要你能打开心结,何愁无人陪你修炼!为什么要固执己见,只取一瓢而饮呢?”
不等任笑天回答,向子良又接着说道:“再说,婚姻与xing,本来就不是一个概念,千万不能混为一谈。你的修炼,更是决定了不能固执己见于婚姻这一点。饮食男女,就是说这本来就是和吃饭一样的事,何必看得太真。你的身份,你的未来,都决定了不可能只与一个女子白头到老。”
一听这话,任笑天惊得是目瞪口呆。这个老特务,可不是一般的剽悍。竟然敢鼓励一个晚辈,去和多个女人相恋。不过想想也对,自己的修炼的特点,决定了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特殊需要。
“古人云: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只要是有真情在,你又何必矫情逃避。就象你在省城的同学,人家始终如一的在等着你,你却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人家虚度年华。你说,是不是既伤害了爱你的人,又伤害了自己?”向子良的语气,已经由劝说转变成了责问。
任笑天抱着自己的脑袋呻吟道:“我的妈嘞,这事可不好解决哩。”
“有爱就好,不离不弃,方为真情。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那些爱你的人吗?”向子良是下定决心要轰开任笑天这个堡垒,攻势是一波比一波厉害。
想到对自己一片真情的那两朵校花,想到一心想对自己献身的顾小雪,再想到总是恋着自己的的小梅护士,还有——任笑天终于得出结论:自己确实是太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