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笑天的印象里,易芷寒一年四季都是jing服不离身,从来不肯换作其他服装。。早期的jing服是宽宽大大,一点也体现不了女孩子美好的线条。有些爱美的女jing察,往往是想方设法地把jing服偷偷地进行改造。被发现之后,还会遭到领导的批评。
到了夏季,其他的女同学都是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裙子,而易芷寒还照样是一套jing服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时间长了,有人猜测易芷寒会不会是在身体上有疤痕,或者是腿部没有她的体形这么美。
对这样的说法,任笑天一直是嗤之以鼻。所有的同学当中,只有任笑天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会让易芷寒不穿裙子。之所以不说,因为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没有想得到,易芷寒今天会打破惯例,穿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就象一朵冰山雪莲似的亭亭玉立。如果真的是为我而穿,为我而改变习惯,那就真的是让人难以为情喽,任笑天暗自快乐着。
因为拥抱过于投入而遭到了同学们的打趣,易芷寒刚才那股泼辣劲儿荡然无存,红着脸嗔怪了一句‘死相’就跑到了包间的角落。只是她口中的‘死相’,也不知是在说任笑天,还是说那些鼓掌起哄的人。
“好jing彩,好jing彩,今天总算看到了我们班上的jing花示爱,主动投入了男人的怀抱。当众投怀送抱呵,啧啧,可不简单。可惜,可惜,只是看了一个尾巴。咦,还有一朵jing花怎么还没有出场呢?”
这是一个说话带有瓷音的男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标准身材,白皙面庞,一身阿玛尼的灰sè西装,加上一丝不苟的发型。看得出,这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朱建军,你是眼红,还是怎么啦?是不是也想让易芷寒给你拥抱一下,才算得上是称心如意。”男人的话音未落,一个有点泼辣的女高音就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说话的声音,周围的几个同学‘吃、吃’的笑了起来。任笑天暗中叫苦,这个扬东生不会做事耶,怎么把这么一对欢喜冤家给一起请了过来呢?
说话的女同学,叫陶莉莉。刚入学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一个怯生生、有点害羞的小姑娘。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女强人之气才逐步显露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陶莉莉的爸爸原来只是房产局的一般官员,抓住机会下海以后,由于熟悉其中的门道,很快就成了省城出名的房产商。有人说,钱是英雄胆。对于女人来说,有了钱以后,说话的喉咙也要大上不少。
jing察学校的学生谈恋爱,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尽管成功率不高,许多学生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的投入其中。任笑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成了班上众多女人青睐的对象。
有人说,是他那英俊的五官。有人说,是他那博览群书的才华。也有人说,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之气,是他偶然流露出来的强者风范。不管是什么原因,当时班上的不少女生都把目光投向了任笑天。
由于相争激烈,时间一长,就有不少人主动退了出来。陶莉莉把自己的目光,转向投到了班上同样也是长得卓尔不群的朱建军身上。只是世事弄人,朱建军的目光则是一直盯在易芷寒的身上。
而易芷寒和班上的另一个叫徐静柳的女生,却始终环绕在任笑天的身边不肯放弃。偏偏班上的幸运儿任笑天,还沉浸于被李若菡抛弃的yin影之中,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争斗视而不见。任笑天没有想得到,时过境迁的今天,还能再听到这种醋意十足的话。
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陶莉莉走了进来。浅红sè的头发,在头顶上编成一个发髻,两旁留成松散的大髻遮住耳朵。她的妆化得很浓,嘴唇涂得鲜红,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却只看到一张鲜红的嘴。身上洒了很多香水,香味非常的浓郁。
她一进门,就做出了一个让在场的男士集体失声的动作。急步跑到朱建军的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下拉。估计是疼的原因,朱建军的脑袋也在同步地跟随着向下低,嘴上则是在低声下气的求饶说:“姑nǎinǎi,姑nǎinǎi,你给我留下一点面子耶。”
“哼,看你还敢不敢在外边沾花惹草了。”陶莉莉十分霸气的问道。朱建军连忙不住口的承诺说:“不敢了,不敢了。”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跳跃xing的变化。最起码的说,也已经是明确了恋爱关系。不然的话,陶莉莉也不会如此河东狮吼。
赵人迈是个没有顾忌的家伙,当即推波助澜的嚷道:“陶大妹子,加油,加油。多用一点劲,朱建军才会记得今天的教训哩。”
“才不哩。你当我是傻子?建军,疼不疼?来,我帮你揉揉。”陶莉莉一听赵人迈的话,反而很快就松了手,一边用手揉搓,一边用嘴帮助吹。
“没事,没事,你不要揉搓了。”缓过劲来的朱建军,直起身子把陶莉莉拥入了自己的怀抱,陶莉莉也很配合的摆出了一副幸福状,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们俩如此大秀恩爱的场景,众人也不多言,各自分成了几个堆子进行聊天。任笑天的周围,就是扬东生、赵人迈和易芷寒。袁达明倒是也想参加他们这中间的聊天,毕竟也是当初同宿舍的四兄弟之一。
只是由于身处常务副厅长的秘书位置,在同辈人中,也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人了。在省jing察厅和省城所在地金陵市jing察局工作的同学,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把他围到了中间。
尽管如此,袁达明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任笑天这一边。他用手指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的开口说:“各位老同学,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班花易芷寒同学有一个伟大的变化。”
“咦,让我来看一看有些什么变化。哇,易大妹子,你怎么也穿了裙子!不得了,不得了,天字第一号特大新闻。”赵人迈夸大其词的表示着自己的惊讶。
就连刚才还在吃醋得大发雌威的陶莉莉,也急忙挣脱了朱建军的怀抱,赶忙跑到易芷寒面前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评介说:“芷寒妹子,这是第一次看到你穿裙子,好漂亮哇。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身材,怎么可能舍得不穿裙子呢?唉,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
“陶莉莉,你这就不懂啦。”赵人迈又在一旁抬起了杠。陶莉莉一听,立即竖起柳眉道:“赵大炮,我不懂,难道你就懂了吗?”
“那是当然,这不叫暴殄天物,而是叫女为悦已者容。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呀?”赵人迈的抬杠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易芷寒没有反驳,只是红着脸瞅了任笑天一眼。
到了七点钟的时候,扬东生所通知到的同学,除了当年也曾紧追任笑天不放的班花徐静柳没有到场以外,大家都已经入了座。
华夏人对坐位置的学问,是很有研究和讲究的。扬东生这个东道主,本来应该坐在主位上,但他没有坐。在商场上打拼了几年,也让他待人接物的功夫长进了不少。
场中的人,论地位,尽管赵人迈在石城市防暴大队任大队长,易芷寒在省厅政治部工作,级别和袁达明一个样,都是正科级。真要算起来,还是要数袁达明的官大。
谁不知道,宰相家人七品官。跟在常务副厅长后面混的人,前程肯定是错不了的。这样一来,座位的事,还就要好好考虑才行。推让到最后的结果,是袁达明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位。本来的主人扬东生,则是坐到了埋单的位置上。
朱建军离开校园之后,就在陶莉莉爸爸的帮助下,跳槽到了省委组织部。难怪他在陶莉莉施虐下,没有半点反抗情绪的流露。虽然在仕途上也才刚刚起步,但人家已经是一个正科级的干部。大机关的人,起点就是高。
有人说过,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也就是说在组织部工作的人,仕途上的步伐是不会慢的。更重要的是,组织部门的人常常会到下面去考察干部。不要说在场的这些jing察要恭维他们,就是当个处长、局长的人,看到组织部门的人也要给个笑脸才行。有了这样的原因,朱建军也就顺其自然地坐到了袁秘书的身旁。
任笑天是主宾,坐到了袁达明的左侧。本来,赵人迈是要坐到任笑天的身旁,只是被易芷寒抢了个先。赵人迈只好摸摸自己的后脑壳,憨厚地笑了笑。
这几个人的位置一坐好,其他的同学也就纷纷入座。酒席场上,无非就是叙旧情,谈往事。当然,也有不少人谈到了任笑天遭到刺杀的事。大家以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题为祝酒词,而纷纷向他敬酒。
“任笑天,我听人说,你在海滨市场得了一个‘杯具先生’的美名。哈哈,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呵?”酒喝得热气正浓的时候,桌子上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听到这么一句话,大家纷纷停止了说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