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昨天夜里的情形后,任笑天怜爱地抚摸了易芷寒一下头发,柔情似水的安慰道:“芷寒,别担心.你的人生安全,一点都没有问题。碰到事情时,你只要大喊一声‘鲁老大’,鲁大哥就会出现在你的身旁。”
听到小天哥说得如此神奇,易芷寒虽然有点不相信,还是善解人意的将螓首往任笑天怀中贴了一下,口中也只是抿嘴笑道:“小天哥,你说得好逗。”
任笑天一听,当然知道这丫头心中是不相信。这也难怪,换作是以前,自己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此时,他也不解释,只是促狭地挤了挤眼睛说:“逗不逗,你一试就能知道。”
此时的易芷寒得到恋人的安慰后,笼罩在心头的忧愁一扫而光,心情大好,当然愿意配合着任笑天一起凑趣。她将双臂吊着任笑天的颈项,调皮地大叫一声:“鲁老大——”
“我在这儿哩。”易芷寒的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了回答。
三公尺处有一辆黄色的的士,停在那儿已经有了一会,看样子是在等客人。这时候,驾驶员位置那儿的窗户玻璃被人给摇了下来,一个戴着宽边墨镜的壮汉,从窗子里探出了脑袋。
猛然听到有人回答,易芷寒可给吓了一大跳,赶忙转头望去。对方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笑眯眯的招呼说:“易处长,有事尽管吩咐。此时,哈哈,我就不做电灯泡喽。”
话一说完,对方就又把窗户玻璃给摇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易芷寒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还吊在任笑天的脖子上。哇!好难为情哩。易芷寒一下子就羞得满脸通红。她松下手臂,又用拳头在任笑天胸膛上捶打着:“都怪你,都怪你,怪你让我出了大洋相。”
难得地看到易芷寒露出小儿女的娇憨之态,任笑天乐得享受这么一种温馨,这么一种恋情。易芷寒撒了一会娇之后,用手捋了一下飘散在额前的长发。然后,又挎着任笑天的手臂,往校园方向慢慢走去。她可不敢再原地不动,说上那么多的情话,都被鲁老大给听了过去,岂不是羞死人喽。
两个人边跑边说,说了不大一会儿,易芷寒又想到了新问题,连忙关照说:“小天哥,下午一放学,你就赶快离开金陵。我的事情,有了鲁老大在身旁,你也不要多担忧。”
“芷寒,你说错啦。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金陵城里和那些人泡上啦。”任笑天咧了咧嘴,有点得意地耸了耸肩头。这话一说,易芷寒可算是着了急。形势这么严峻,你怎么还能再耍孩子气呢?
“小天哥,别任性。在金陵城里,你对付不了那些人。”易芷寒放缓语气了进行劝解。为了加重自己的说服力,还瞪着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任笑天。
只是她的劝说和眼神都没有什么效果,任笑天还是笑眯眯的说:“芷寒,你别紧张,今天晚上,我请你的爸爸、妈妈吃饭。”
“真的?小天哥,你说的是真的?”听到任笑天想请自己的父母吃饭,易芷寒一时之间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担忧,突然想到了夜间所做的那个梦。难道,难道小天哥真的是要去我家求婚!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吗?”看到易芷寒如此兴奋的样子,任笑天也就顺势调侃了一句。只是他没有想得到,眼前的恋人想的事情和自己不一样。
得到肯定答复的易芷寒,仍然有点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小天哥,你今天就去我家,时间来得及吗?还有,京城那边的周伯伯,知道这件事儿吗?”
汗,我请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吃饭,与京城的周部长有什么关系呢?任笑天也没有想得通易芷寒问话的意思。只能就话答话说:“来得及,来得及。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人操办。”
易芷寒越听越糊涂,这是什么意思呀?怎么还要让人操办!难道是直接结婚吗?不,不可能,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人生大事,哪能如此草率从事哩。
“小天哥,我们家还没有一点准备哩。”易芷寒有点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不管是多么刚强的女人,提到自己的终生大事时,总是少不了扭捏的过程。更何况,这么一宵之隔,就直接操办婚宴,这让易芷寒的心中,顿时就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准备,要准备什么?任笑天的脑海之中也是一阵犯晕。他不能理解易芷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他发现易芷寒在捏自己的衣角,再看到满脸羞涩的红晕时,方才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汗,误会,误会,都怪我说话不清楚,让芷寒妹妹的理解产生了歧义。
事已至此,任笑天知道不能再有拖延,赶忙咐在易芷寒的耳上咕噜咕噜说了一阵。看到易芷寒似乎是不信的样子,又再次咐着耳朵解释了一阵。
“你说的是真的?”尽管与自己所想象的情况有所区别,易芷寒还是兴奋得双眼睫毛直在颤动。
“真金白银,如假包换。”任笑天在对天发誓。
“唷,这么一大清早的,小俩口就在这儿亲热起来喽。”这边两人正说着悄悄话,一个大喉咙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不用说,肯定就是‘赵大炮’来喽。
易芷寒柳眉一竖,立即发起威来:“好你一个‘赵大炮’,要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你当上了逃兵。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冒了出来。是不是看我和小天哥好欺侮呀?”
妈耶,你们这两口子还是好欺侮的人!其他的人,还让活不让活咯?赵人迈可不敢顶嘴,这种关键时刻冲不上去的情形,连续发生了两次,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赶忙陪着笑脸说:“易姐,易姐,你是我的大姐好不好?饶我一回,兄弟必有后报。”
看到赵人迈如此吃憋的样子,任笑天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忙拉了正打躬作揖的赵人迈一把:“别瞎说,长幼有序,这怎么能乱得了哩。”
听得任笑天帮自己解围,赵人迈也是如释重负。还是老爸说得对,任笑天是一个能处的朋友。他直了一下腰以后,感叹道:“嘿,还是小天兄弟好。弟媳妇,你放心。从今往后,我赵大炮绝对是唯你马首是瞻。让我上东,绝对不往西。让我打狗,绝对不会去赶鸡。”
听得赵人迈如此说话,易芷寒当然不好再挑他的礼。抿了抿小嘴之后嫣然一笑道:“别说得这样可怜,我们大家都是同学,都是朋友。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得风雨同舟才对。”
“对,芷寒说得对。你放心,我赵大炮其他能耐没有,帮助扛旗打伞的能耐还是有的。从今往后,你看我的行动就是。”赵人迈听得出易芷寒话中所点的意思,毫不迟疑的就表了态。
听得赵人迈如此说话,任笑天还没有什么,只以为是同学之间说着笑话。易芷寒可不同,到底是当过厅长秘书的人,又当了干部处副处长这么久,当然能听得出话中的意思。她抿了抿嘴,嗯,看来这是赵书记通过儿子转达的善意。当她把这话转告周绍松时,也得到了肯定。
“算上我一个。”赵人迈的话音未落,刚刚走过来的路平就接了上来。昨天回家之后,他也和赵人迈一个样,被在市委当副书记的老爸给拽入书房好生进行了一番盘问。得出的最后结论,当然是尽力与任笑天交好。
易芷寒听得路平如此识趣,笑得眯上了眼睛。嗯,小天哥会看人。今天早晨,她已经在电话之中,把路平的事情介绍给了周绍松。听到任笑天已经表了态,周绍松当然不会让自己外甥的诺言落到空处。答应上班之后,就会和金陵安全局这儿的头儿打上一个电话。
“赵大哥,路大哥,就冲你们不怕牵连的份儿上,我请你们吃晚饭。地点嘛,还是在‘帝豪宾馆’那儿。怎么样,敢参加吧?”易芷寒也不怕任笑天吃醋,朝着二人挤了一下眼睛。
“去,为什么不去哩?有酒不喝,雷打火烧。”路平抢在赵人迈前面表了态。
他这一说,赵人迈可算是着了急:“兄弟,兄弟,你这可太不仗义了吧。你把我的词都给用光,让我说什么呢?行,那我就说,喝,喝,我要喝出大炮的水准来。”
这种俏皮的话儿一说,当然是惹得在场的几个人笑成了一片。没有等到大家笑得停当,徐静柳又插了上来:“易姐,你要请客吃饭,能有我的份儿吗?”
“要打,要打。小柳儿,你这话一问,就是该打。你说,姐姐请人吃饭,能少得了我们家的小柳儿吗?”易芷寒眼睛一眨,就听出了徐静柳话中的酸味。知道这从来不知人间冷暖为何物的丫头,是受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情形的触动。回起话来,当然是用上了心思。
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徐静柳回想到任笑天和易芷寒的表现之后,就有一种遭到抛弃的感觉。在床上折腾了半宵,都睡不着觉。此时来上学,也是强打精神而来。如果不是为了想见到小天哥,也许就会告上病假喽。
此时一听易芷寒的回答,立即忘记了心头的不快。一把拉着易芷寒的胳膊,开心地说:“易姐真好,易姐真好。”
对于易芷寒的邀请,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是乐于接受。只是,事有例外,还是有人拒绝了易芷寒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