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两难的选择

好久没敢说话的刘凡，听到莫胭脂的自言自语，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么？我说你赶紧想想办法，这么点小毒能难住你么？”

听到刘凡的话，莫胭脂不由的瞪了过去，怒到：“你个笨蛋知道什么，这次的量这么大，要是不知道千面从什么地方下的毒，我就不能从根本上将这次的毒给他清除掉。如果我们随便找错了地方，那毒可能在我下手的同时扩散到全身，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听到莫胭脂的话，刘凡不由的撇撇嘴，沉默了下来。

莫胭脂见刘凡不再说话，顾不上理他，有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用银针将他的身上穴道封住？不行，他的身体中毒已深，不能像刘凡那个变态一样。他的经脉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毒性……

莫胭脂想了许多的方案，最后都由于种种原因被推翻。

看着莫胭脂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刘凡又插不上嘴。下毒解毒这样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在行。

突然，刘凡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向着莫胭脂问道：“胭脂……”

“怎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别随便打扰我！”不等刘凡的话说完，莫胭脂没好气的说道。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感觉有用，你就说，感觉没用，就不用说。大男人家，怎么婆婆妈妈的？”

听到莫胭脂的责骂，刘凡不由的翻翻白眼，心想：那还不是因为你，动不动就拿什么银针来吓唬我。要不是小爷现在没了内力，会这样怕你？

想归想，可刘凡不敢嘴上这样说，挤出一个谄媚的微笑，刘凡说道：“这小子前段时间，和我打过一架，我把他的腿打断了，后来是千面帮他接好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听到刘凡的话，莫胭脂快步走到了张凡的面前，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张凡点点头，道：“嗯，没错。不过那只是几天前的事情。”

“刘凡！你当时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莫胭脂听完张凡的话，突然扭过头来，向着沙发上的刘凡问道。

“你让我想想……”刘凡咬着手指，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小腿骨断了，膝盖也有骨裂，肋骨也断了两根……就这些吧？”刘凡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毕竟当时他也不是太清醒。

听到刘凡的话，张凡点点头，道：“就是这些……”

“啪！”

莫胭脂听完张凡的话，向着他的脑袋上有是一巴掌。

“这点小事，你就让他一个人回忆就行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多说话！”

张凡一脸委屈的看着莫胭脂，无奈还是选择了闭嘴。看到莫胭脂眼中隐隐的杀气，张凡就知道，就算现在自己和破军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她对手。

见到张凡闭上了嘴，莫胭脂这才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刘凡！我让你回忆，你问别人干什么？”莫胭脂只要是和刘凡说话，就不会有什么好口气。看来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没有了，就这些，就这些……”刘凡一看莫胭脂想方设法的找着自己的麻烦，赶紧说道。

莫胭脂白了他一眼，嘴里还不肯罢休，道：“你一个大男人，对付小孩子，还用这样的手段，真是无耻。”

“我……”

不等刘凡说话，莫胭脂重新在张凡身上检查了起来。

刘凡心里这个骂啊，恨不得现在就将莫胭脂这个女魔头就地正法。

要不是你个女魔头用银针封住了我的穴道，让我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我会让这小子逼到用大招么？

“在你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的痕迹，看来那个毒药，有着让人恢复的能力……”莫胭脂一边查看这张凡的身上，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儿，莫胭脂查看完张凡的全身，突然站在那里严肃的看着张凡，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凡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可嘴里也不敢说什么，头顶的汗已经不由自主的向下流。

“怎么样啊？你别突然不说话啊！你突然这样，我觉得害怕……”刘凡见莫胭脂不再说话，严肃的看着张凡，不由的向着二人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说道。

听到刘凡的话，莫胭脂出人意料的竟然没有发狂，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现在他的情况比较危机，别说这个月，就说是能扛过三天都有些悬。”

刘凡一听，赶紧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现在药王失踪了，你可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师了！”

莫胭脂微微摇摇头，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看着莫胭脂欲言又止的样子，刘凡忍不住再次追问道：“莫胭脂，你还说我婆婆妈妈，你不还是一样么？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两个，而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办法，咱们就该试一试！”

听到刘凡着急的语气，莫胭脂和张凡不由的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件事情，刘凡看上去吊儿郎当，可正当他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却显示出了内底的焦急。

其实刘凡也是不想看到张凡刚迷途知返，就没有多长的时间可以享受生命。他还这样年轻，以后还有好多的事情可以做，他只不过是跟错了人，做错了事，如果想要改正的话，应该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听到刘凡的话，莫胭脂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我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虽然他的经脉中已经遍布毒素，可我还是有信心将毒素封在经脉中。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身上虽然没有了毒素，可这辈子也只能是废人一个，虽然死不了，可也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这辈子就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那另一个呢？”还不等莫胭脂说完，刘凡就直接问道。

这个办法对于这样年纪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点残忍了。

听到刘凡的话，莫胭脂点点头道：“我也不怎么推荐这个办法，虽然这样最为保险，可活死人的话，还不如死了好。”

莫胭脂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一个办法就是，我将他曾经断裂过的骨头，全部打断。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最近一次千面在他身上下的毒，一定是在接骨的时候放进了骨头中，这样他才会恢复的这样快。”

“那就这样好了，不管怎么说，让患者受到最小的副作用，这不正是你们医师做决定时，所要考虑的第一原则么？”刘凡眼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莫胭脂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可现在恐怕实行不了了！”

“这有什么实施不了的？”

“这个方案，必须同时将他身上曾经断过的骨头打断，同时找到下毒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两处，也可能是三处。我只有两只手，不可能同时顾及那么多的地方。要是药王在这里，我俩就能同时进行，这样的话，不管身上的毒药有几处，我们都能同时将毒药取出来，可现在药王不知所踪，所以，这个计划……”

说道这里，莫胭脂就没有再说下去，想来之后的结果，大家都能猜到了。

“现在药王不知所踪，等找回他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这小子的样子，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刘凡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一方地板，缓缓的说道。

莫胭脂也缓缓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再活下去了。我在第一层看到我师父杀人的时候，就知道我不能活多长时间了。出来混，不都是这样么？”一直插不上话的张凡，看到莫胭脂和刘凡落寞的样子，突然假笑着说道。

“你小子少废话，刚才你没有听到莫胭脂的话么？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你才多大啊？少在这里和我说什么生死的大问题！”刘凡没好气的骂道。

张凡干笑着低下了头，每次刘凡的话都能直指他内心伸出的想法。

如果说安阳侯是善于发现人性深处的**，那么刘凡就是在挖掘人性深处的柔软的地方。

想了片刻，张凡突然抬起头道：“先生，要不你和胭脂姐一起给我取毒药吧？”

看着张凡眼中闪耀的希望，刘凡不由的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么？我可是对医学一窍不通。”

张凡摇摇头，道：“没关系，先生的能力我早就见识过。只要是先生出手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行的！”

“你小子不怕他失手么？倒时候，你可是死的连骨头都不剩。这次的药量是平时的数倍，如果一个不小心，你的骨头都会被药性腐蚀。到时候，你就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骨头慢慢化成血水。”莫胭脂听到张凡的话，冷冷的在一旁说道。

张凡看了莫胭脂一眼，又是摇摇头，道：“这我早就想好了，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反而不如这样搏一搏。我是死都不可能当植物人的！”

见张凡这样坚定，莫胭脂深呼了一口气，将刘凡叫到了一边。

莫胭脂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凡，低声问道：“刘凡，他说的办法，你愿意试试么？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次可是拿别人的性命做实验，虽然咱俩的手上都有不少的人命，可这次完全不一样。”

听到莫胭脂的话，刘凡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将别人的生命握在手上，虽然自己以前也有不少这样的经验，可那些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以前是杀人，现在可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