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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什么毛病？”
花诺挑了挑眉毛，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况。
看到瞳孔涣散，跪在地上喘息的菲莉雅，莫雷落也彻底无语了。
这是我一个未成年人免费看的吗？
他刚好不容易费尽一番口舌，让这位迷茫的未来女皇重振旗鼓重拾自信。
但花诺走进来，仅是看了她一眼——
菲莉雅刚刚的拾起来的信心又落在地上，狠狠碾碎！
连渣都没剩下。
“虽然人的xp是自由的，但我真心希望你去看下医生。”
莫雷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菲莉雅仍是失神状态，没有反应。
“有点意思，要不我踹她两脚？”花诺提议。
“别搞这种霸凌场面啊！”
“哪里霸凌了，她不是挺高兴的吗？”
“......”
莫雷落制止了花诺更进一步的想法，把伊娜放开，让她先安抚下菲莉雅。
她和花诺则退至隔壁另一个房间里等待。
说实话，他还真不太了解花诺，实在不清楚她身上那狠厉的气质是从何而来的。
莫雷落至少是把npc当人看的。
他会被npc的情绪调动，知晓罗兰德故事时会惋惜，看到米莉遭遇时会遗憾。
而花诺，很少有这种情绪。
别说是npc，她好像把任何人都当作比她低上一等的物种，她隐约有一种极端的傲慢，本能蔑视周围的一切。
除了莫雷落。
似乎只有莫雷落，才能获得她少有的关切。
......
良久，菲莉雅才从晕眩状态清醒过来。
“是我失态了，其实我还有一件委托...”
她红着脸走到二人面前，怯生生地说着，想必心里又掀起一番冲击着理智的波澜。
“我想委托你们调查艾薇尔这个名字。”
艾薇尔？好像有点印象......
！
莫雷落心中一紧，啪地一下站起：
“你认识她？你找她干什么？”
菲莉雅咬了咬嘴唇，摩挲着指尖那枚血玉之戒，怀念似地回答：
“她是我的初恋...”
——
事情要从菲莉雅8岁时说起。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贪玩的年纪。
受够了礼仪老师和宫廷学者的教导，小菲莉雅偷偷躲着贴身侍女，趁着夜色溜到皇宫花园中玩耍。
小孩子的快乐总是很好满足。
她喜欢收集花园中样貌奇特的花瓣和叶片，在草丛中抓蟋蟀和毛虫，把扁扁的石头扔进喷泉水池里打水漂。
尽管被教导说，公主用于消遣的娱乐项目必须高雅一些，但西洋棋和纸牌玩多了总觉得索然无味，不如在公园里挖石头玩的自在。
当时父皇兄长们都忙于应对战事，整天都忙忙碌碌的，所以小菲莉雅有机会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
而这天，她正在躺在草地上仰望月空时，看到不远处的树梢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谁啊？”
年幼的还她不懂刺客的概念，于是好奇地，一点点接近。
然后...
她的眼睛，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一位极其美丽的女性坐在树梢上，她皮肤洁白如雪，如精雕细琢般的脸庞冷艳动人，一头银色长发瀑布般散落腰间，居高临下俯视着小菲莉雅。
仅是与她对视，一阵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菲莉雅的呼吸都为之停滞。
哗啦一声，一对精巧的蝠翼于她身后展开，轻盈的跃起，身后的长发随之飘动，伴随着一丝诱人的香味，这女人落至小菲莉雅身前。
她穿着一身如夜色般漆黑的长裙，嵌合着精美的蕾丝和宝石，紧贴她曼妙高挑的身姿，优雅且极具神秘感。
菲莉雅瞳孔震颤。
她高贵，强大。
在她面前，自己的皇族身份不值一提。
这女人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菲莉雅肉乎乎的小脸，挑起了嘴角笑着：
“可爱的小东西，让我尝一口。”
下一刻，呆滞的菲莉雅被她拥入怀中。
感受着对方若有若无的体温，以及极具诱惑力的气息，女人露出尖尖的银齿，轻柔地吻向了小菲莉雅的脖颈。
“咕...”
吞咽声从耳边传来，菲莉雅一阵炫目，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好在这个时间并不长。
等她回过神来时，女人已经将她松开，眯眼笑着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一般问道：
“嗯...作为劣种中的皇族么？口感还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她本能地回应道：“菲莉雅。”
“不错的名字。”
女人绕着小菲莉雅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新到手的玩具。
“我叫艾薇尔，和你一样，我也是公主，血族公主。”
“你是...魔族！”菲莉雅惊恐道。
“对呀，怎么样？害怕吗？”
艾薇尔邪魅一笑，尖锐的红色指甲轻轻剐蹭着菲莉雅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警告：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听我的，不然就杀了你哦。”
“唔...”
“回答呢？”
“好...好的...”
艾薇尔的语气如此轻松，动动手指就能把菲莉雅杀死，小公主根本无法违抗她。
“很好，现在把手抬起来。”
菲莉雅照做。
艾薇尔把小菲莉雅的身上的裙子层层剥掉，将她的身体暴露在凉爽的夜风之中，菲莉雅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随后，艾薇尔从身边的空间中摸出一个东西。
一条夜色般漆黑的，孩童款式的裙装。
然后熟练地给菲莉雅穿上。
“不错不错，这才像个公主嘛。”艾薇尔赞许道。
菲莉雅脸微微泛红。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习惯侍女帮她换衣服，但眼前一个魔族的公主的夸赞，竟让她感到十分害羞。
接下来，艾薇尔又拿出种种蝴蝶结和发饰，好像是对待换装娃娃一般，肆意玩弄的小菲莉雅的身体。
直到皇宫那边传来动静，艾薇尔才停下玩乐，捏了捏菲莉雅的脸，对她说：
“下次再来找你玩，你要多吃点，养足了血让我喝。”
她的身形腾空而起，银发纷飞，消失在夜色中。
菲莉雅感觉脑袋晕晕的，心脏加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她回到房间里，照着镜子，看到身上如她一般的黑色长裙，耳边仿佛又传来刚刚的夸赞声。
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她什么时候再来啊？”
......
后来，艾薇尔确实又来了几次。
两位公主聊了很多事。
她说，前线战争，她是被派来督战的，但觉得无聊，所以来潜入城内找点乐子。
她说血族那边，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谁都可以称王，等她这次回去就跟皇兄较量一下。
她说，她打输了，她的实力还是不够，然后抱着小菲莉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好像在品酒一样，一边嘬一边抱怨，差点给她吸晕过去。
但在十几年前，她再也没来过了。
菲莉雅想见她。
想到夜不能寐，彻夜在花园中游荡。
虽然对方是魔族，虽然对方只是把她当做玩具娃娃和夜宵。
但从第一天见面起，那双红色的眸子，早已深深印在菲莉雅内心最深处。
尽管表面上仍是那个乖乖的三皇女，但对尚且年幼的她来说，艾薇尔对她影响深远。
她站进了艾薇尔的影子里。
因为她也是公主。
自从不再被婚约束缚后，菲莉雅终于隐藏不住了。
她发现自己对男人提不起兴趣。
她只喜欢女人，对强势的女人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把随身的侍卫换成同样银发的伊娜，并对她宠爱有加，试图填补心中艾薇尔的空缺。
她想击败两个哥哥，夺得皇位，就像艾薇尔想的一样。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内心深处说：
成为女皇吧，艾薇尔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那个画面——
在夜幕中，在那个熟悉的花园，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身影再次出现，
她急切地，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牵住她的手：
“艾薇尔，我好想你。”
“我已经长大了，已经长得比你还要高啦，可以有好多血让你吸。”
“我成为女皇啦，你和我抱怨的事情，我努力做到啦。”
“所以...”
“能再夸夸我吗？”
“能再多来看看我吗？”
......
第三层，领主殿内。
艾薇尔手指一挥，满天血箭如暴雨般朝玩家们洒去。
她掐住仅存那玩家的脖子，深吸一口。
血条归零，玩家死亡。
“啧，低劣生物的血。”
艾薇尔嫌弃地抹掉唇边的血污，猩红的双眸中，泛起一丝怀恋：
“远远不及菲莉雅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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