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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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伯母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伯母？”

杨欣欣急中生智，连忙转移话题问起闻启的母亲来。

“我妻子在闻启出身时就死了。”

杨欣欣面色又是一僵，因为她忽然觉得闻启说的对，他爸就是奇葩，哪有人说自己妻子过世还平静如斯的，甚是连一丝浮动都没有。

“额......这样啊，伯父对不起啊。”

“无妨，倒是你，应该是杨军的儿女吧？”

杨欣欣愕然。“伯父，你认识我父亲？”

闻天正点点头：“认识不多，下过些许棋。”

苏雅插口道：“你爸可从来没有赢过。”

杨欣欣面色古怪，“可是我父亲从未和我提起伯父啊？”

闻天正却是淡笑起来：“因为我依旧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以自然不会提及我。”

杨欣欣愕然，她觉得自己好是不要和这位伯父说话的好，感觉都是好脾气打在冷屁股上，冰凉冰凉的。

“那个，闻启还在厨房做事情，我去帮帮她。”

杨欣欣刚想起身，却被闻天正拉住。

“不要这么着急，我有话和你说。”

杨欣欣木愣的坐直了身体，她还不知道，闻天正的直指本心询问即将开始。

如此李迅等人看到杨欣欣，只会幸灾乐祸，找谁聊天不好，偏找闻启的老爸，这不是找死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儿子？”

杨欣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傻了，闻启他爸怎么知道的？

聪明的杨欣欣自然脑补是闻启告诉他爸的，所以俏丽立马红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小家碧玉起来，说话也扭扭捏捏的。

“那个.......伯父，人家是喜欢闻启，可是他......。”

她话音还没落，闻天正平淡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可是我儿子不喜欢你，你应该收起你的侥幸心理。我知道女追男隔层纸，但前提是男方会给你希望的情况下。但闻启不会，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你的位置。”

杨欣欣脸都白了，“伯父，我不知道你说这话......。”

她的话又一次被打断，闻天正面色依旧淡然。

“我如果没有猜错，你父亲让你来就是为了让我点醒你。因为你父亲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冰冷无情无义到极点的人。而很荣幸的是，我现在就是在告诉你事实，我儿子不喜欢你，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

闻天正看着杨欣欣有些涣散的瞳孔，指了指厨房。“我儿子肯定听到了我的话，但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我女子的，但我要告诉你的只是事情的真相，其他与我无关。你......该看清真相了。”

杨欣欣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不会的，只要我努力，我还有机会的。”

闻天正面色不改。“闻启出来吧，给人痛快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与其拖下去，比如给人一个答案。”

闻启捏茶叶的手定在空中，他就猜到杨欣欣和他爸聊天要出事，也想到会是这一件事。

可他没有阻止，为的或许就是借他父亲之口告诉杨欣欣，他们不可能。

闻启走了出来，目带歉意的看着杨欣欣。“对不起，拖了这么久。”

“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看着闻启，杨欣欣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闻启叹了一口气，忽的正色道：“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像朋友一样的情感。我......只当你是朋友。”

杨欣欣红润的脸顿时血色，站起身无神的看着闻启，呵呵傻笑了几声，蹒跚走出闻启家的门。

闻启目露难色，最终惋惜一声朝着厨房走去。

“你确定你已经到了我这一步看庭前花开花落，观人世云卷云舒的地步了吗？”

“如今寒冬凛冽，你确定不跟着她吗？”

闻启身子一顿，随即接下腰间的围裙，朝外冲去。

苏雅静静的看着离去的两人，没有说话。

“有什么想问就问吧，如今的我已经走的更远了，你的问题对我已经不是隐私了。”

苏雅目露追思，良久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么多年，你变了很多很多。”

“你不一样，以前那般保守，如今却如此火辣。”

“你要不要试试？我才刚丧夫不久，饥渴的很。”

闻天正一笑：“你确实长大了，开始调侃我来了。”

“唉，我们都想调侃你，却发现我们根本调侃不起，你的心太深了，深到我们根本就看不透。”

“我走的路和你们不同，此路深邃，唯有独行。”

“所以......当初林姐死的时候，你连一滴泪都没有落。”

闻天正闻言没有回答，而是翻开自己的书，上面有句话。“人虽死，心犹在。”

苏雅看着那句话，久久方才道：“这就是......给予林姐的答案吗？”

“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们有何必执着生死呢？”

苏雅看着闻天正棱角分明的脸蛋，喃喃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是多么仰慕你，多想以后长大了嫁给你。可是当林姐死的那一刻，我发现你是多么的无情。我永远无法相信，同样都是父母生的孩子，你为什么能做到漠视一切。有到底是什么让你走上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道。”

“那种东西真的重要吗？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现在的你......真的还算是个人吗？”

闻天正笑而不语，随后才道：“或许，这就是我的路。”

“对，这是你的路，但却不是闻启的路。我不想看到闻启变得和你一样。”

苏雅忽的激动起来。“闻启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应该变得和你一样。闻天正，算我算我们所有见识过你伟大的人恳求你，放过你儿子好不好。你这路不适合他走，他只是一个英雄联盟玩家。”

闻天正摸摸苏雅的头：“不用激动，事是说出来的，不是激动出来的。你放宽心，我没有可以让闻启继承我的路，正如孔子言，因材施教。闻启继承了我的强大，也继承了他母亲的普通，所以他的才能仅仅体现在一款游戏上。我不会刻意的去做些什么，而是他的身体里注定有我的血脉，该是他的东西，注定是他的。”

苏雅身体一颤。“有没有办法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的过一生？”

闻天正忽的一笑，看着苏雅。“你喜欢上我儿子了。”

“不，我可不喜欢他，我只是不想他仆你的后尘。”

“扑也好，不扑一好，我从未特意去做什么。倒是你，把对我情感强加在闻启身上，你如果不能看清自己，你会很痛苦。”

苏雅还是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喜欢上闻启。

闻天正笑而不语，好半响才说道：“要不要常常我的手艺？你似乎很多年没有吃我做的饭了。”

见苏雅点头，闻天正站起身走向厨房。

苏雅此时却是忽的咬牙沉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闻启是不是被你的仇人给盯上了？”

闻天正见她还是问出这个问题，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与不是，真真假假，谁有说的清呢。”

苏雅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吃饭，在闻天正进了厨房后就匆匆离开了。而闻天正也没有真的做饭，他早就预料到苏雅会离去，所以只是去厨房看出。

看着厨窗外的窗户，闻天正一次露出不一样的笑意。

“该来的总还回来，我儿好好努力吧！”

......

闻启追出去找杨欣欣，焦急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她。

她蜷缩的蹲在墙角，不停的哽咽着。

闻启站在她身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之憋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又什么用！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还要和我玩游戏？为什么还要走进我的生活。”

“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男孩的必要条件，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还不给明确的答复。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吊着我们女孩的心吗？”

杨欣欣说着哭的越发大声了，闻启想上去安慰却发现自己......

一时间闻启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去还是不该上去。

“唉，算了，死就死吧，安慰了在说。”

闻启要上去安慰杨欣欣，但杨欣欣却是一把把他推开。

“走开，谁要你安慰了，离我远点，反正也不喜欢我，臭混蛋，死远点。”

闻启被杨欣欣推开后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可不懂女孩的话要反过来听的话，竟真的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欣欣低下的头看着闻启竟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了，气的直咬牙。

“这个死木头疙瘩，怎么一点男人样都没有，蠢死了。”

杨欣欣气的哭不出来了，好半响后发现自己不哭似乎太便宜闻启了，当下冷哼一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人家。”

闻启嘴角一抽，觉得还是先哄哄她，把她哄回去为妙，于是连连点头“有，当然有啊。”

“哼！口不对心！我问你，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闻启几乎是不假思索道：“徐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