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眸微转,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那笑直接笑进了顾卿落的心底。
“唰”地一声,顾卿落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苹果。
真骚,是太骚了!狐狸精转世!
“陛下,您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臣?”
“难道陛下您就如此的厌恶臣吗?”
“难道臣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其他男人吗?”
【哪有这么多难道,你闭嘴oK不?】
【什么都和别人比,只会害了你!】
顾卿落为难道:“你把衣服穿好,咱们在聊聊行不?”
季砚尘那双漂亮的眸子溢出点点笑意:“陛下,您不必害羞,您不是早就把臣看光了吗?”
“啊,不对,不仅看光了,还摸光了!”
“陛下还不愿负责,这让臣觉得陛下您就像青楼里的宾客一般,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顾卿落咬唇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趁朕醉酒,就把朕那啥了!”
“朕都没计较,你在这计较个什么劲?”
【狗男人,不是睡了一觉吗?他又不是没被爽到。】
【每天都把负责挂嘴上,说得好像我是个渣女似的!】
“陛下,您可以转身了。”
“衣服穿好了?”
“穿好了,陛下可放心转身。”
顾卿落半信半疑转身,一睁眼就看见他那裸露人鱼线,咬紧嘴唇,低头看脚丫子,语气愤恨:“你不是说把衣服穿好了,怎么比刚才还露?”
季砚尘起身,随着他的起身身上的衣袍一下滑落,直接露出那结实分明的八块腹肌。
“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今晚就由臣来侍寝吧。”
落在身旁的手指,不自觉紧张的蜷缩起来。
“陛下?”
“您听到臣在讲话吗?”
“既然您不答,那算陛下您答应了。”
顾卿落真的慌乱了,她在季砚尘怀里挣脱道:“季砚尘,你三思啊!”
“纵欲过度对身子不好!”
季砚尘勾唇笑开,把她横抱起来,朝床边走去边道:“臣与陛下说过,臣甘愿死在陛下的床上。”
季砚尘覆身而上,低眸见她那因恼怒而发红的脸蛋,勾唇一笑:“陛下您不反抗,就默认了允许臣侍寝。”
顾卿落一双漂亮的杏眼瞪他一眼:“你也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啊!”
“反正,睡一次是睡,睡两次是睡,朕已经无所谓了。”
【狗男人肤白貌美,身材完美,床术了得,和他睡上一觉我也不亏。】
【在男色这一块,我一向是喜欢的紧,既然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顾卿落这样想着,一把勾住季砚尘脖子,瞬间吻上了他的唇,并细啄起来。
她居然主动了……
“季砚尘,你不是说要侍寝吗?怎么停下来了?”顾卿落放开他的唇,望着他,眸中有无尽的笑意浮起。
“臣必让陛下满意……”
殿中灯光明亮,地上散乱着衣裳鞋袜,帷幔之中交叠着两人,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
翌日清晨。
顾卿落从混乱的龙床上醒来,理智尚未回笼,天色也未大亮,要不是苏公公在门外使劲叫,她都不会那么快醒来。
想到她自己若是每晚和季砚尘胡来,她得会被他榨干而亡,虽他技术尚好,这床事次数多了对身体损害巨大,她有必要和季砚尘说清楚好一点,至少把次数减少。
……
“出来。”
话音一落,从屋梁跳下一人,恭敬单膝跪在季砚尘面前。
“大人,属下不是故意偷看的!属下刚爬窗进就正好碰见了,请大人责罚!”
他就翻个窗,就碰到自家大人和陛下的奸情,还发现自家大人有断袖之癖!
怎么每次倒霉都是他啊!这次他不挨一身板子这件事肯定被大人记一辈子,大人是最记仇了。
墨玉只能把头垂得更低了。
季砚尘此刻已穿好衣袍,一身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容颜如画,眸光冷傲,说不出的清冷矜贵。
垂眸看向墨玉,声音冷淡:“翎王最近可有动静?”
墨玉心头一颤。
大人不追究他?
心中欢喜,语气也变得轻快许多:“翎王派了青猎去监视皇上。”
“皇上突然对他的冷漠,让其起了疑心,而青猎扬言要把皇上给杀了,让翎王登基,翎王没答应,并表示皇上对他还有所用。”
“大人,他打从心底厌恶陛下,他想杀陛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他还觊觎那位置,杀陛下也是迟早的事!”
季砚尘背手而立,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黑眸危险眯起:“他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干。”
墨玉邪恶一笑:“那给他送女人,破坏他与孙小姐的婚约!”
季砚尘偏执一笑:“呵,今晚叫几个人去他府里。”
“记住,刀得挥得猛些。”
墨玉:“……”
论狠,还是大人您狠呐!
“你下去领罚,再有下次,送去十层狱。”
墨玉:???
摄政王府。
“不好,有刺客,保护王爷!”
“头儿,不好了,有刺客!”
刚巡视完的青猎心头一颤,踹了一脚在禀告的下属怒吼:“一群废物,去保护王爷啊!”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头儿不好啦,王爷在里头!”
青猎瞪大眼睛:“什么?废物,赶紧去啊啊!王爷死了,我要你狗命!”
等黑衣人退去后,还未发现君翎越的身影。
青猎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跪倒君翎越厢房前失声痛哭。
“王爷啊,您死得好惨啊!您的宏图霸业还未完成,怎就祭天了呢!呜呜呜呜!”
“王爷啊,小废物还没死,你怎么先她一步下去啊!天公不作美啊!呜呜呜!”
“我的王爷啊,您生前未碰过女人,属下今晚就烧几个美娇娘下去陪您,让你享受做鬼的快乐啊!呜呜呜!”
“王爷,您放心,王府交给属下打理,王府定会永存的!”
在一旁提着剑的下属们:“……”
头儿,你瞧你这说得是人话吗?王爷没死,都被你哭死了!
况且……头儿,王爷在后面啊!
你想死不带上他们这群小虾米啊!
啊啊啊啊!
下属们感受到自家王爷那身上源源不断传出的冷气,在心底对青猎说声对不起后,溜了。
独留青猎一人在那嗷嗷大哭。
“想本王死?”
青猎:“?”
那阴森的气息源源不断从脚底冒出是咋回事呢?
难道王爷回魂了?
不对啊,不是七天回魂日吗?
“下去领罚。”
青猎:“?”
幻听,死去的王爷怎会说话呢,肯定是他哭傻了。
“耳朵塞驴毛了?”冷冰冰的话直接刺进青猎的耳朵里。
青猎:“……”
不是!王爷压根没死,他在这哭丧?
挨一顿板子,屁股开花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青猎:“π_π”
君翎越冷漠道:“下去领罚,扣三个月俸禄。”
君翎越不想对他多说一句,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朝偏房去了。
哭得满脸泪水,最后被罚还扣月俸禄的青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