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一双狐狸眼,扫了季砚尘一眼,笑容很有几分兴味:“季大人,要论最先用以色待人的手段还是季大人你吧?”
“不仅将陛下哄得七荤八素,还肖想到了皇后之位,季大人你的胃口不小啊!”
“那皇后之位已是季大人的囊中之物,那贵妃之位让给我坐坐可行?”
“我们一起伺候陛下,岂不乐乎?”
季砚尘瞳孔微缩,面上浮上复杂的神色,眼中尽是对赫连墨的不悦。
“本官什么时候肖想皇后之位?你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季砚尘向顾卿落那边瞟去,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口头一转又道:“本官与陛下皆是男子,怎么可能肖想皇后之位呢?”
“这让外人看来岂不是有违君臣之道?”
赫连墨目光闪了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看向顾卿落道:“陛下,你看季大人说得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信吗?”
“陛下,他就是嫉妒我。”
“他不配当正宫!”
“陛下,我比他适合。”
顾卿落:“?”
等下,为什么呀!怎么这两个傻逼都喜欢赶上去当一个傀儡皇帝的妃子啊!
他们看来是真的饿了。
“你们都给朕滚!不管是皇后之位还是贵妃之位你们都别想了!”
“你们都好好给朕回去,好好洗洗脑子,里面是不是装了屎。”
赫连墨:“?”
“陛下,你也太粗俗了吧。”
顾卿落瞪他一眼:“你还敢骂朕粗俗?你再不滚,朕还能说出更粗俗的话出来!”
“反正朕的脸早就被你们两个丢尽了,再粗俗点也无妨!”
顾卿落急冲冲走下来,上手去拉赫连墨的袖子道:“你,给朕滚出去!”
“快点!再不滚,朕要叫御林军将你拖下去!”
“好好,知道啦,陛下不欢迎我,那我只能离开了!”
“他!也要一起走!不然,我不服!”赫连墨指着季砚尘理直气壮道。
顾卿落看向面上微怒的季砚尘,她面上少见的带了一丝肃然:“你也给朕滚出去!”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给朕滚出去!”
季砚尘一愣,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仿佛顾卿说出这句话对他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他看着她,清冷矜贵的脸上显出一丝委屈:“陛下,臣并未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要将臣赶出去!”
赫连墨笑容越发恶劣,慢悠悠的走到季砚尘的身旁,这明明笑着却绽放出一丝狠意:“季大人,我们还是出去吧。”
“免得我们都惹陛下不快。”
“来,走。”赫连墨上前抓住季砚尘的手臂,连扯带推的将人带离了明德殿。
顾卿落见这两位离开后,心底的郁闷立马消去了一点。
有他们在,真的会被气死过去。
别想,多想一会心脏就疼了,哎呦呦,难受死了。
……
“季砚尘,陛下的大腿好抱吗?”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季砚尘目光锐利的扫过他的脸,冷笑问。
赫连墨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白了季砚尘一眼,脸上漫不经心道:“呵,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心底自然明白。”
“你的小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别人看你们是正常的君臣关系,可在我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清白!”
“我虽是外国之人,看你对陛下如此,若你真为了陛下好,你尽快离开他,不然到后面他沦为千夫所指的人,你会后悔莫及!”
季砚尘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容:“这不用太子殿下担心了。”
“本官自有考量!”
“本官也告诫太子,请离陛下远一些!”
“本官不管你接近陛下是为了什么,在这里本官奉劝你一句,敢伤害陛下一根毫毛,本官不介意将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之上,供人欣赏!”
赫连墨听完,眸光微动,忽而对季砚尘挑唇一笑:“我并不会伤害陛下,但你?”
“本太子就不一定了!”
话音一落,赫连墨展开扇子转身大踏步离开。
下一秒,墨书出现。
他看着赫连墨的身影冷哼一声,语气中全是鄙夷道:“大人,这太子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狗屎药,这么能装!”
“他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和狗一桌。”
季砚尘凤眸微眯,瞥他一眼,口吻凉凉道:“墨书,他人不要脸,我们的脸还得要!”
“大人,他那是面子给多了,都以为自己像个人了!这种人,就应该骂,贱人一个。”
季砚尘挑唇一笑,目光看向别处,带了些邪气。
“他这种人,陛下眼瞎也不会看上他啊!”
墨书:“?”
大人,为什么你的语气里饱含着自豪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陛下看上了赫连墨?
那他和陛下有一腿?那么大人也和陛下有一腿,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何关系?
脑子好疼,转不过来了!
……
季砚尘回府途中,见到了一位老朋友。
季砚尘看见是裴之言后,撩开的车车帘立马放下了。
今日出门不看黄历,怎么又遇见一名讨厌鬼了。
季砚尘刚把车帘放下,裴之言那张帅脸就钻了进来,露出八颗牙齿,笑嘻嘻道:“太傅大人~别来无恙啊~”
“我们谈谈?”
季砚尘剐他一眼,眉心微皱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裴之言懒洋洋一笑道:“你不想知道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身为太傅应该会对此事感兴趣吧?”
季砚尘嗤笑,额上的青筋跳动一字一顿:“不、感,兴,趣。”
裴之言摇摇头,一脸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进宫去面见皇上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皇上一定会喜欢的!”他补充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季砚尘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犀利地盯着裴之言,低沉地呵斥道:“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裴之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喔,这个嘛,等我上车再说。”说完,他转身朝着马车走去,步伐轻快而矫健。
季砚尘眉头微皱,看着裴之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局促。
他跟自己说这些,以裴之言的性格,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