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法挽回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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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我的这番质问之后，亭并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只是淡定的看着我，示意我继续下去。

而以我对亭的了解，早已知道他现在的这番态度其实便已经等于默认，所以我也没有迟疑，趁打铁的对他追问了下去。

“亭，我们一行事关重大，若是其中某人别有用心，定然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极大的影响，你既然知道了问题出在谁的上，又为何不肯如实告知，这完全不符合你的格，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么？”

“韩川，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至此，亭终于不再沉默，只见他坐在了凉亭中的石凳之上，然后示意我坐在他的旁，在我落座后，这才语气复杂的对我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此人藏于我们之中，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多大的影响，但是韩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千年之前，这样的事其实便已经发生过一次，而那一次，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

到这里，亭不顾我的好奇，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看样子，他应该是在脑海里搜寻着当年仅剩的记忆。

见状，我也没有对他催促，生怕他因为我的打扰而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等待，并没有开口。

很快，亭从记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一旁的我后，语气低沉的对我讲起帘年所发生的故事。

“韩川，你也知道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我并不能确定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间，但是在我的记忆之中，曾有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的我并不是现在你们眼中所看到的这般模样，当年我还年轻，格冲动，做事不经头脑，就如同现在的沈浪，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才让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格。”

“在我的记忆之中，当年我曾与夜白，还有另外一些早已忘记姓名之人，一起跟随在魁首的旁，去解决某件事，也正是在那次的行动之中，我所提到的邪恶气息出现了。”

“当时的景与现在极其相似，同样的多人同行，同样的事关重大，甚至同样的出现了那邪恶的气息，而且，那时第一个发现邪恶气息的同样是我，那名上出现邪恶气息的女子，则是魁首的伴侣。”

随着亭的讲述，他的声音愈加低沉，神中浮现出了一丝极深的自责，语气中也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丝后悔的味道。

“在发现了那股邪恶气息之后，我第一个找到了魁首并向其禀报自己的发现，而魁首却对此事不以为意，仅仅是告诉我自己早已清楚，并且让我不要告知大家，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由于那时的我年少轻狂，对自己的发现极有自信，所以丝毫没有考虑到其中会有另外的可能，我一门心思认定了此人就是邪恶的源头，而魁首之所以不让我告知大家，就是因为他对于自己女饶保护。”

“我本以为此事只不过是一个插曲，但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中居然一直无法将此事忘记，而且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心中居然莫名的升起了对魁首的强烈不满。”

“亭，你居然会对魁首产生强烈的不满？”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诧异，看向亭不解的问道。

“你口口声声我是所谓的鬼谷转世，关山的当代魁首，而从你如今的一举一动中，都不难看出你对我的特殊关照，我一直都有种直觉，如果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就算你自己丧命当场，也绝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

“而如今就连我一个无法确定份之人，都能得到你的如此关照，那你当初对于真正的魁首，定然是全心全意的尊敬，又怎么可能会因此心生不满？”

“韩川，这就是旁观者清，你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莫名的对魁首生出不满之心，而如果当时的我能想到这一点，那么当年的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看得出来，此刻的亭远不像平表现出的那般洒脱，如今的他看起来极为脆弱，表复杂，语气中满是悔恨。

“子一一过去，我心中对于魁首的不满也益强烈，那时的我如同鬼迷心窍一般，一心只想做些什么，来证明魁首的举动是错的，只有我自己才是对的。”

“不过很显然，因为我对于魁首的尊敬，所以即便心中怀有强烈的不满，但是我依然没有任何对魁首心有不轨的想法，而最终，在心魔的蛊惑之下，我将自己的目标定为了魁首的伴侣。”

听到这里，我忽然抓住了亭话语中的重点，惊呼道。

“等等，亭，你你被心魔蛊惑了！？”

“没错，就是心魔。”

见我发现了这一细节，亭面色痛苦的点零头，对我毫不隐瞒。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直到大错已经铸成之后，我才猛然发现，我之所以会对魁首心生不满，其实完全是因为罗睺的心魔蛊惑，正是在他的蛊惑之下，我才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

原来如此。

亭虽然一向冷淡，但是我却看得出他心中的忠义，我刚才便好奇，以他的为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对当初的魁首心生不满。

原来，一切事的始作俑者正是那魔祖罗睺，正是在他的心魔蛊惑下，亭才会有如此反应，最终做出了他口中无法挽回的过错。

深陷回忆中的亭并没有注意到我恍然大悟的模样，只见他痛苦的挠了挠头，丝毫看不出平里的洒脱模样。

“当时的我，一门心思认定魁首的伴侣便是那心怀不轨之人，而魁首就是出于对她的包庇，所以才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所以，在罗睺的心魔蛊惑之下，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亭深吸了一口气，他偏过头，在避过我的注视后，咬着牙满是悔恨的开口。

“那时的我以为，只要这心怀不轨之人被我铲除，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正轨，所以，我对魁首的伴侣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