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悄悄咪咪的靠近林放,
人站在左边,伸手去拍林放的右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
他手才刚刚拍到林放肩膀,
哪料想,
林放两手向后一抓一甩,
啪的一下,
何雨柱直接被甩趴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
“傻柱,你也有今天啊!”
“摔得好,小林你可真爷们!”
何雨柱嘴上不饶人,吃不得半点嘴上的亏,轧钢厂上上下下,就没有他不敢喷的。
他赢了倒还罢了,
要是输了,
等吃饭的时候就给人颠勺。
被他抖巴几下,一份儿菜就剩下半份儿,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看到何雨柱被摔地上,整个运输队没一个帮忙的,全都在哈哈大笑。
林放定睛一看,被自己摔在地上的是何雨柱,也是忍俊不禁:“何雨柱,干嘛呢你?”
“没干嘛,没干嘛……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嘶嗬……”
何雨柱直接被摔懵了,他忍着痛站起来道:“爷们,你下手可真黑呀嘿!得亏是我,要是换成二旁人啊,指定被摔出毛病来!”
林放半警告,半开玩笑似的道:“我这人可不识逗,容易反应过激。下次可别再开这种玩笑!”
“知道!知道!”
何雨柱摆了摆手,捂着屁股蛋子道:“没看出来,你穿上工装,还像模像样的!”
岂止是像模像样?
林放转生后,在智能核心的统合下,所有基因都从初始模板状态,调和到了完美状态。
往那一站,那就是标准的人样子。
当初刚被秦淮茹给捡去四合院的时候,就让一帮子大姑娘小媳妇春心荡漾,
眼下换了工装,更是不得了。
得亏运输队没有女工,
要不然还不得把林放活活给“看死”。
林放没接何雨柱的话茬,反问道:“你不在食堂做饭,溜出来干嘛?”
何雨柱道:“食堂有我师父呢,我就是一个拿八级工资的帮厨,一个月才比你多拿3块钱。只要把我师父给哄好咯,我还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不对呀!电视里不是说傻柱一个月工资37块5吗?’
‘我定级工资27块5,比我多3块,那不是一个月才30块零5毛?’
林放仔细一想,便又恍然。
他的户口本和粮本上面,可是写了日期的。
如今才60年,距离剧情开始,还有足足5年多时间。
如今的何雨柱,还不是拿37块5工资,29岁还没媳妇的大龄单身青年。
就连秦淮茹,也还是个24、5,正值花信的丰腴小少妇。
她才死了丈夫,最小的孩子也才刚出生。
妥妥一个未亡人。
林放想到秦淮茹,便又问道:“对了,咱们院里的秦淮茹秦姐在哪个单位上班?”
他其实想问的是秦淮茹有没有顶贾东旭的班,
可他才到四合院还不满一天,
不应该知道太多,
也没这么问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多盯了林放两眼,才道:“秦姐接的是他老公的班,按说应该来咱们厂上班。
只是她们家孩子还太小,离不了人,家里又特别困难,厂里特批缓上几个月,差不多将将能等到孩子断奶。”
林放缓缓点头。
这么说来,小少妇还没因为姿色过人,又成了寡妇,到处受欺负。
何雨柱警告林放道:“林放,你要祸祸就祸祸别人去,秦淮茹那可是我姐,你可不能祸祸她!”
林放心道:’我不祸祸她,她可是要祸祸你的。到时候,连儿子都不给你生!’
心中转过念头,
林放敷衍道:“知道了。我刚刚领工作服的时候,还领了一叠澡票,澡堂子在什么地方?一会儿吃了饭,我想洗个澡。”
刚刚转世那会儿,林放浑浑噩噩的,几乎没什么意识。
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捡的,更是在雪地、泥地里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身上又破又脏。
老太太嘴上没说,让何雨柱带林放到轧钢厂里淘份工作,
未尝让何雨柱带他没有顺便洗洗,混件新衣裳的意思。
结果倒好,
何雨柱压根就没想起有这回事。
还得林放有意无意的暗示一下才行。
这年月,家里可没有什么可以正经洗澡的地方。
好在澡堂子不少,倒也不用担心瑟瑟发抖的在房间里干搓。
“嘿,你说澡堂子啊,就在锅炉房后边儿!一会儿我带你去!”
闲聊没多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饭点儿。
这两年南方大旱,农作物歉收,又摊上国际形势变化,北边儿催债,粮食供应紧张。
哪怕是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大厂也难得见点儿荤腥。
中午饭就俩菜,
一个炒白菜,
一个炒萝卜。
连油星子都少的够呛,跟白水煮的差不多。
好在馒头、窝头倒是管够。
白面馒头2分一个,棒子面窝头1分一个,菜5分钱一份儿。
林放要了两个白馒头,一份萝卜。
用的是领衣服的时候买的饭票,和钱是等值的,一顿饭也就花了9分钱。
林放吃了口菜,有些惊讶:“味道不错呀!”
萝卜本身的甘甜,经过油盐烹煮之后调味,益发的鲜美。
哪怕是以林放前世吃惯美食的经历,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是当然!”
何雨柱端了一份炒白菜放在林放桌上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炒的!那可是我师父!”
旁人有人凑趣:“哟呵,怪不得今天的菜比昨天好吃,原来是万师傅亲自动的手!要我说,傻柱,你的手艺照你师父还是差点儿!”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道:“我要有我师父那手艺,我能才拿30块5毛?少说也得给我涨一级工资,让我拿36!”
就在何雨柱和人拌嘴的功夫,林放吃完了一份菜两个馒头,感觉还差点,有点没太吃饱。
他起身还想再去打点儿,
结果可倒好,
菜被打了个干干净净,窝头也不剩了。
也就馒头还剩下那么几个。
林放只好把自己的饭盒给洗了,转身找个背人的地方,顺手收进空间。
等收进空间,他才回过神来。
他洗饭盒都多余,直接把饭盒放进空间里,意念一动就能清洗的干干净净。
脏水落尽田里,一点都不浪费,直接就能吸收。
“嘿!我说,你怎么不等我呀?”
何雨柱找到林放,好一通埋怨:“找你半天了都!走吧,带你去澡堂。你毛巾呢?肥皂呢?没领?”
林放背着手把东西从空间里取出来,举到面前扬了扬:“手上呢。”
“得嘞,走着!”
轧钢厂的澡堂是24小时开放的。
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热,供应几个澡堂绰绰有余。
澡堂条件比较简陋,也没什么储物柜。
更衣室摆放着一张张躺椅,每张躺椅上面铺了一层垫子,一张浴巾。
浴巾还不能带进澡堂,那是用来隔水的,防止工人没擦干就躺上去,弄湿垫子。
林放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入乡随俗,脱完了事。
刚脱的时候,旁人见他细皮嫩肉的还多看了那么几眼。
等他脱完,到处都是吸气声。
一个个的全都捂着、挡着,有多远闪多远。
何雨柱在旁边不无羡慕的道:“好家伙,都说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今儿我可算是见识了!”
“滚蛋!”
林放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道:“少给我起外号!”
他抄起毛巾和肥皂,赶紧钻浴室。
浴室有四个池子。
一个进水池,上面盖着盖子,里面都是近乎沸腾的热水。
一个热水池,水温大概有45、6度。
一个温水池,水温40度左右。
一个浅水池,水温38、9度。
温水池里人最多,浅水池里其次,热水池人一个人都没有。
林放果断进了热水池。
何雨柱见林放下的很轻松,也没多想,跟着就把腿放了进去。
“嚯!这么烫!”
人还没下去,就被烫了出来,何雨柱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林放看了一眼何雨柱粗皮糙脸的模样,有些想笑:“你还怕烫?”
“谁不怕烫?”
何雨柱道:“这水温怕是鸡蛋都能烫熟,你可真成,这都敢下。早点上来,小心把自己个烫坏咯!”
林放拒绝道:“没事,我不怕。”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么高的温度,确实会导致皮肤老化、松弛等问题。
可对林放来说,不是问题。
反倒促进他的血液循环,让他舒服的有点想睡觉。
单纯想洗澡,林放在玉石空间里就能洗,却不如在这里泡的舒服。
正好热水池里没人,林放一个人独占,泡起来更加舒坦。
林放就这么闭着眼泡澡,
期间,
何雨柱也喊过林放一声,想让他起来相互搓一下。
林放权当没听见,动也不动。
何雨柱叫不动,自己胡乱搓了几把,捞起池子里的公用盆子把自己冲干净,先上去了。
等林放终于泡了个过瘾,擦着头出来,何雨柱已经在更衣室里眯了个囫囵觉,正无聊呢。
看到他甩甩搭搭的走进门,
何雨柱又羡又妒的道:“赶紧遮起来,臭显摆什么呀,跟瘸子似的!不好看!”
林放反驳他道:“你要是个女的,不知道多喜欢……不对,你要是个女的,我也不能让你见着,你长这么丑,我太吃亏了!”
“要不要脸啊你!”
何雨柱气哼哼的起身:“我在外面等你,快着点儿!你要不是老太太的亲孙子,我真不惜的搭理你,太气人了!”
更衣室里哄笑声四起。
见到何雨柱吃亏,就没有不开心的。
林放也没让何雨柱在外面多等,他很快穿好出来,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也不能说完全神清气爽。
起码裤衩子穿起来就不太舒服,
那玩意儿是布的,
虽说是新发的,
却也粗糙的很。
林放琢磨着是不是去丝绸庄弄点丝绸,自己动手缝上几条。
出了澡堂,何雨柱死活要跟着林放回到车队。
这货是个神憎鬼厌的刺头,
除了他师父,
偌大一座轧钢厂,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不炒菜,他自然闲的够呛,
借着林放的由头,
他干脆赖在车队不走了。
一直磨蹭到快做晚饭的时候,何雨柱才被他师父找人叫回去。
万师傅中午亲自动手炒大锅菜那是特殊情况,
晚上就不炒了,他要负责小灶。
这大锅菜就得何雨柱来炒,结果到处找不到人。
何雨柱回到食堂,自然被他师父一通好骂。
林放晚饭再去食堂,吃起来就不如中午吃的舒服。
晚上还是两个菜,
一个炒土豆,
一个炒白菜。
林放两个菜都要了,还要了三个馒头,结果吃了一个馒头就吃不下了。
白菜倒还好,仗着食材本身的甘甜和爽脆,吃起来还算下饭。
土豆就比较一般,林放感觉还不如自己炒的好吃。
林放吃完打听了一下,知道食堂的大锅菜平时都是何雨柱在炒,心里就有了计较。
以后这饭,还是自己回家做的好。
林放的厨艺师承前世的川菜大师彭老爷子,
当初穿越民国的时候,他还自己经营过一家小饭馆。
自己有这手艺,
又何苦为难自己的肠胃?
林放把吃了一半的饭盒拿在手里,守在后厨,等何雨柱下班。
何雨柱提着饭盒,哼着小曲儿从后厨里出来差点没撞到林放身上。
“好家伙,你搁这儿吓谁呢?”
何雨柱被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饭盒差点砸到林放脑袋上。
林放道:“等你呢。厨房有没有什么菜种?”
“那可多了去!”
何雨柱指了指厨房后面的一片空地,道:“看见没有,后面那一片,都是我师父指挥我们开出来的,等开了春,就要种菜,怎么能没有种子?”
林放大喜过望:“走,带我去拿点儿,我给你钱。”
“拿什么拿!那是我师父的!”
何雨柱绷着一张脸不同意:“虽说都是我师父私人掏钱买的,没走公账,不算公家的东西,可我也不能私下拿不是,那可算偷!”
林放道:“那你带我去见你师父,我花钱跟他买。”
“跟你开玩笑呢!”
何雨柱没绷住,笑道:“我师父就不是小气的人!给什么钱?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就完了。走,我带你去拿!”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放手里就多了一个网兜,里面是一堆纸包。
土豆、番茄、白菜、冬瓜、南瓜、黄瓜、萝卜,几乎各种常见的蔬菜种子凑齐了。
粮种就只找到大米和绿豆。
这还不是用来当种子的,都是小灶要用的。
大米是用来煮米饭的,绿豆是用来发绿豆芽的。
香料种子也捡到了一些,主要是葱姜蒜,也有一点八角、孜然、小茴香。
林放打算晚上回去就在空间里种出来,只要调整到合适的时间流速,明天就能吃上新鲜的。
两人一路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就撞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
老头坐在西厢房门前的抄手游廊上抖簸箕。
抖没两下,就伸手翻捡着什么。
何雨柱见状,龇牙一乐:“哟,三大爷,又在挑面虫子呢?要我说,您真犯不上!直接和面上锅一蒸,多少也沾点肉,也能解馋不是?”
“去!去!去!”
三大爷阎埠贵没好气的道:“你少跟我这儿打镲。虫子能有什么肉,吃坏了肚子犯不上!”
“那可未必!”
何雨柱接茬道:“老话儿说得好,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面虫子怎么就不是肉了?”
“夏虫不可语冰!”
三大爷拂袖而去:“我懒得搭理你!”
“嘿,这人!”
何雨柱笑眯眯的总结道:“不识逗!”
林放可算是见识了。
看这模样,何雨柱撩拨三大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怪不得剧情开始的时候,因为一只鸡,三大爷想整死何雨柱,死活要戳他话里的漏洞。
正要穿过前院往中院,有人跟着推车进院。
因为林放和何雨柱走在前面,又正好穿过垂花门,恰好挡了后面人的路。
于是,后面那人就拼命的摇铃铛。
“嘿!孙贼!”
何雨柱转头就翻脸:“许大茂,找茬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被骂,却也不生气,拍了拍自行车座椅,显摆道:“我看你就是嫉妒!看到哥们有车骑,上下班要多轻松有多轻松,你却只能腿着去,你就嫉妒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嫉妒吧你!”
何雨柱多少有点被说中心事,脸上挂不住:“我看你是找打……”
许大茂反应很快,推着自行车跑的飞快:“嘿,你打不着!”
“气死我了!”
何雨柱追了两步没追上,回过头来就跟林放倒苦水:“我说小林,我的林老弟!看见没有,这孙子气不气人?不就是买了辆破自行车吗?一天显摆八回!你得帮我!”
林放挑了挑眉,道:“都是一个院里的,你就不打算搞好一下邻里关系?”
“我呸!”
何雨柱吐了一口唾沫,道:“我跟他搞好邻里关系?姥姥!这孙子就不是个东西!林老弟,一句话,你就说这忙,你帮还是不帮吧?”
“行吧。”
林放假装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一张自行车票递过去,道:“拿着。”
“嘿呦喂!谢谢了嘿!”
何雨柱一张糙脸都快笑烂了:“你是我亲弟弟!帮了我大忙了!我去给你拿钱去!”
“别劲儿!”
林放阻止道:“你也帮了我一天了,我也没拿什么谢礼,这票你就拿着,也别钱不钱的,就当我给你的谢礼了。”
“得嘞,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