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静似乎还在犹豫,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许天皱眉:“已经有人带着仪器去了南各庄,他们很快能找到那两具尸体,李辉也已经承认他杀了人。如果你叔叔和堂哥是被他杀的,那他就再背上两条人命,其实结果也没什么差别,而你呢?郝文静,你明明没杀人,却不敢回家,还跟着他在外边逃亡这么久,看你这样子,他赚再多钱也没花在你身上吧。就算不为了你自己,只为了孩子,你也该说实话了。”
郝文静哭道:“我认下罪,就是为了保他,可现在既然保不住了,我也只能先保自己。”
“你早就跟他认识?”许天忙问。
“没错!出事前一天,我跑到铁路边想卧轨自杀,结果被李辉救了,他问我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我难以启齿,他就不问了,说我肯定受了欺负,还说会帮我把该杀的人都杀了。”
郝文静说着长叹一声,“我当时想寻死,可火车快过来时,我又怕了,想跑,可一不小心脚卡在铁轨里,要不是他,我真就碾成肉泥了,那一刻他就是我的英雄。”
许天安慰道:“我能理解,濒临死亡时被人救了,肯定会对这人产生深厚的感情,然后呢?你把你堂哥约来,想让李辉帮你杀了他?可你前男友怎么也在那里?”
“什么前男友,不过也是个混蛋,他也强|奸了我,我去跟他诉苦,结果他乘虚而入。欺负完了,还嘲讽我,说我反正都是破鞋了,他不玩白不玩。”
郝文静越说越痛苦:“可我没想过害死他,也没想害死我堂哥,我就是想让李辉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别再欺负我,也千万别把我的事说出去,谁知道李辉一冲动就要杀人。那天在宾馆他看我叔叔失手把我前男友打死了,他也吓了一跳,说要先下手为强。”
许天皱眉:“为什么凶器上都是你的指纹?”
“我觉得他是为了我才杀的人,他对我比我爸妈还好,我不想让他变成杀人犯,就帮他擦掉了指纹。”郝文静哭道,“其实我潜意识里也在盼着被你们抓到,这样我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可李辉好像喜欢上了我,非要带我走,我很感激他,把他当救命恩人,就跟着他走了。之后我们过得不太好,又差点被曹队长发现,李辉就干起了没本买卖。”
许天无语道:“什么叫没本买卖,那叫贩卖人口。你见过他们从车上往下扔人吗?都是漂亮姑娘。”
郝文静一愣,犹豫片刻,才摇头:“不知道,我很少参与,我心里其实也知道这事不对,迟早露馅,可我不敢说啊!”
许天盯着她的眼睛,“你在撒谎,郝文静,想想当时你的处境,你真的忍心看着那些女孩被当货物变卖,甚至被残害吗?”
郝文静眼睛闪了闪,又捂着脸哭起来,“我……我不好意思说,其实从车上跳下来的不是被拐的,是被训练过的姑娘,还有李辉他们一伙人。”
许天愣住:“什么叫训练过的姑娘?训练什么?偷东西吗?”
“不止,他们在火车上玩
卷包会,有些出差的随身带着很多钱,他们会派个漂亮姑娘勾引,让对方放松警惕,再偷他们的钱。要是款子一直把钱揣在身上,就让姑娘把他勾引到厕所里,直接打晕了把钱抢了就跳车!”
郝文静眼里都是嘲讽,“有些人是跟家里人或是同事一块出来的,他们就算钱丢了也不好意思说是被姑娘勾引进厕所了,甚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光顾着看漂亮姑娘没看住包。哪怕他们跟乘警说了丢钱,也还是满口谎话,再说那些姑娘等钱到手就跳车了,所以一直没被抓到过。”
许天一直觉得他们用跳车的方式来转运人口不太对劲,因为她跳过车,火车再慢也有风险,更何况是把一个被拐的大活人扔下来,还不被发现。
“原来是这样,这主意是谁出的?曹队长还是李辉?”
“我不知道,反正是李辉跟我说的,有时候他也会带着我上车,帮忙转移视线。”
许天皱眉:“怪不得你一上火车就跟别人唠嗑,这就是你经常干的事?”
郝文静想抹眼泪,手却被铐着,她吸吸鼻子,“不是的,我当时特别紧张,李辉就在车厢里,我怕你们发现他,只能不停说话吸引你们注意力。他们的勾当,我真没参与过,就是帮着运过黑工,我家老的老小的小,种地只能糊口,李辉也是为了家里日子好过点。警察同志,请你相信我,他真不是坏人,那两个女孩估计也是从车上跳下来时,不小心摔死了。”
许天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惊讶的表情,李辉说两个人是在地窖里闷死的,郝文静却说可能是摔死的,到底谁在撒谎,还是都没撒谎,死的不止两个女孩。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怎么可能没参与过,我甚至怀疑你跟李辉去蒙北,也是坐火车偷钱去了。老实说吧,都参与过几l次,你们手底下有几l个漂亮女孩?”
郝文静苦笑:“不是的,我要带孩子,真没去过,他们又不缺人,我长得也不漂亮,根本用不上我。再说我还被通缉着,哪敢上火车啊。”
“不缺人?这些女孩是被迫的吗?都从哪儿招来的?”
“他们给黑砖窑还有煤窑介绍黑工,这事怎么说呢,就是做中人,不违法也赚不了大钱,他们用这个当幌子,再从里边挑选漂亮的留下来,威逼利诱,再带着她们买票上车。也有的是从车上拐的,看着漂亮的单身女孩,就去骗人家。”
许天一听就知道绝对不可能只有两个,“你见过几l个?”
“她们又不会来我家,我哪儿知道啊。”
“她们住在哪儿?”
郝文静还是摇头,“我真不知道,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家里看孩子,这次李辉叫我去蒙北做生意,我以为他想改邪归正了,要做正经生意,哪想到居然被你们抓了。因为他当初杀人是为了我,我就想把罪认了,哪想到他居然这么傻,还跑来救我。”
许天看她又感动上了,不由皱眉,郝文静的口供跟李辉有出入,但比他的更合理些。可细想又觉得奇怪,能殉情的感情,不应该互相推诿吧。如果
人是李辉杀的,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呢?只要他承认了,郝文静就能无罪释放。
郝文静一开始就承认自己五年前杀了人,她说判死刑也不怕,甚至还试图自杀,可等警方调查到李辉也是杀人犯时,她立马把五年前这两条人命推到了李辉身上,试图洗白自己。
难道这是相爱相杀?还是说他们之间有默契,想留下一个人照料孩子?
许天又问她,跟李辉一起上车救她的人是谁,郝文静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只看到他在,真没注意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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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也没问出来,她干脆先不提这个疑似同伙,把郝文静的笔录递给宁越,“宁队,有新进展,郝文静说五年前的凶杀案是李辉干的。他们除了贩卖人口,还在火车上玩卷包会,用漂亮女孩做诱饵勾引看起来有钱的乘客,得手后跳车逃跑。”
宁越吓了一跳,一目十行地翻着笔录,“怎么会这样?李辉还在撒谎?可当时采集到的指纹为什么都是郝文静的?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经验,居然能擦干净李辉留下的痕迹?还有卷包会,铁路的某一段总发生这种事,乘警一定会上报加强人手,难不成他们在铁路部门也有内应?”
许天突然想到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我跟汪队从省厅出发,就算是曹主任也不能准确知道押送时间和车次,可我们会提前跟铁路部门打招呼啊。对了,汪队一直在找的那人会不会就是铁路部门的,要是他直接换了制服,谁还能找到他?不过这人如果是铁路部门的,车上的乘警会认不出来?”
宁越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乘警也不可能记住所有铁路部门的员工啊,这倒是个调查方向。”
他又指指笔录上的一段,“郝文静说人可能是摔死的,看来死的人应该不止两个。”
许天马上道:“我也想到了,宁队,我觉得除了李辉说的铁路边,他家田里也该探测一遍。”
宁越给南各庄打了电话,又跟许天一起去审李辉。
李辉先是吓了一跳,痛苦地闷哼几l声,随即居然承认了,“对,那两个人也是我杀的,跟小静没关系。”
许天一听这话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断,他们两个应该是有默契,想留下一个人。
只听李辉说:“也不算卷包会吧,就是偷东西,一般出门的人特别警惕,钱恨不得捆在自己身上,我们就是找了几l个姑娘帮忙而已,她们也都是自愿的。”
许天冷哼一声:“自愿的?骗鬼吗?这些女孩本来是想让你
()帮着找个好工作,你却把她们拉下水。到底死了几l个?现在还剩几l个,都住在哪儿?”()
“?筫虎???恏???彎???詢瑥龍歰暏?睐虎?????????獙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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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又问:“那怎么你跟郝文静说得不一样呢?她说是摔死的,你说是意外窒息?”
“小静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管事的,我怕她埋怨我干不好事,就骗她说,人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
宁越问:“那刘荣跟刘锋上过车吗?还有田壮。”
“田壮没去过,我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让他帮着开车,赚个小钱。刘荣他们都知道,也跟着跳过车,要不怎么能有钱买摩托。不过这事都是曹队长出的主意,我们几l个就是帮个忙。”
许天试探着问:“跟你上车救人的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对吗?他是怎么被你们拉下水的?”
李辉以为是郝文静说的,忙道:“我可没拉他,是他自己发现了,为了钱跟我们一块干。”
宁越马上问:“他叫什么名字?”
李辉一愣:“小静没跟你们说吗?”
“你管她说没说?现在问你呢。”许天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厉声道。
李辉懊恼地叹气:“他叫张勇,是车站的副站长。”
宁越不由哼了一声,皱眉道:“你开什么玩笑呢,副站长跟你们一块玩卷包会?还跟你一起上车劫持犯人?”
李辉笑了笑,眼神得意又放肆:“是男人就喜欢漂亮姑娘,不只乘客喜欢,副站长也喜欢啊。”
许天马上明白了,“你用那些姑娘勾引张勇,留下把柄,以此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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