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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许天的质问,郝文静冷冷地道:“不是,他确实像你们想的那样,是被我叔叔和堂哥杀的,不过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我告诉他们我男朋友知道了这件事,还要去告他们,我叔叔就让我把我男朋友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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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本作者南坡鱼提醒您《穿到八零当法医》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郝文静笑了起来,看向宁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媚意,“因为我是女人啊!”
说完她又斜睨着许天,“小妹妹,既然你叫我声姐,那我劝你一句,千万别相信男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有多卑劣。”
许天和宁越都有点尴尬,郝文静好像把他俩当成一对了,但人家没明着说,他们若是急着解释反而此地无银了。
好在她只是发泄两句就接着道:“我约他出来,跟他说我想离开豫北,临走前想把自己给他一次,免得留下遗憾,他就来了!”
郝文静语气嘲讽,“明明他嫌我脏,为什么还要来?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只是不配做他的妻子了,但还是可以玩一玩!”
许天叹口气:“怪不得你一开始说他也趁机强|奸了你,也许在你心里,他对你的伤害比你叔叔和堂哥还要大。”
“是啊,我叔叔他们什么德行我早知道,跟他在一起后,我以为我找到了救赎,可没想到他不但不肯拉我一把,还嫌弃我,要是他表里如一,真的无法接受,我也无话可说,可他又来了,还悄悄跟我说他偷拿了家里的计生用品!呵,男人啊!虽然是我骗他来的,但我给过他机会了,他可以拒绝,可他大概觉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又可能觉得跟我谈了这么久,没上过床太亏了,不管怎样都是他自找的。”
宁越皱眉:“你设计你叔叔和堂哥杀了你男朋友,那他们又是怎么死的?李辉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李辉是我雇来的,我被男朋友甩了,不想活了,就把仅剩的两块钱买了包子,想吃饱了去寻死。结果他把我钱包偷了。他还没走远,发现里面没钱,居然跑回来嘲讽我。”
郝文静轻笑起来,“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这么蠢又这么坏的小偷都能活下去,那些欺负我的人也活得好好的,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去死?”
许天有些纳闷,“你雇他干什么?帮你杀人吗?”
“嗯!李辉也是自找的,当时他自信过了头,见我冲他笑,还以为我看上他了。我跟他说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活儿,他就更以为我喜欢他,一口一个好妹子,让我有话就说,还说要带我发财。”
许天愣住,她实在没想到两人的相遇这么戏剧性。
“到底怎么回事?”
“我原本以为我叔叔他们杀了我男朋友,就会逃回家,我让李辉帮我偷一堆烟花爆竹,放在我叔叔家煤气罐旁边。”
宁越有些不解,“李辉肯为你做这种事?你给了他多少钱?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郝文静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确实没钱给
()他,我骗他说那是我家,房子要是垮了,我家能得到赔偿,到时候分他一半,但是他要做得隐蔽点。我一个人又弄不死我叔叔跟堂哥,只能想这种办法,可当时烟花爆竹很难买,只有供销社里有,我自己不敢去也没钱。李辉本来就是小偷,又总想着干笔大的,他听我说得靠谱,就答应帮我偷爆竹还会送货上门。”
许天说:“你想把你叔叔一家全炸死?烟花爆竹是李辉买的放到你家,而你男朋友的死是你叔叔干的,你彻底报了仇,但所有事都跟你没关系。”
见郝文静点头,宁越道,“我看不只是你叔叔一家吧,我查案时去过你家,你们两家是一个大院子分开住,中间的墙并不高,一边爆炸肯定会波及另一家。”
郝文静笑起来,“你居然去过?没错,我叔叔家的厨房紧挨着我家,我只需要在他们都在家时,点着引线,然后跑到院子的厕所里。没人会怀疑我,他们只会以为我去上厕所时,屋里存放的爆竹爆炸,引爆了煤气罐。”
许天道:“并非天衣无缝,专业的人可以分析出着火点,没人会把烟花爆竹放到煤气罐旁边,而且要是他们都死了,活着的你嫌疑最大。”
郝文静冷笑一声:“你说我嫌疑大,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家的矛盾,他们怎么会想到我好好地要杀全家人?”
她叹口气:“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晚上放火的,可这样我的嫌疑更大,快过年了,他们买了爆竹没存放好,做饭时引爆了,这样才没人会想到我身上。可惜啊,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叔叔有多变态,他就是个畜生,不知道是不是杀人刺激了他,他在宾馆就想欺负我,我再也忍不住把两个变态都砸死了!”
“你一个人杀了他们两个?”宁越问。
郝文静轻笑:“我还以为我打不过他们,没想到我疯起来,他们都吓傻了,像呆头鹅一样,跑都不会跑!等他们死了,我心里的郁结好像突然就散了,不想再杀其他人。于是我就去找李辉,哪想到他在我们大院里打听了一圈,居然知道了我的事。”
许天皱眉:“你不是说其他人不知道你家的事吗?”
郝文静苦笑:“是我自以为他们不知道,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当时跟李辉说让他上午去家里把东西藏好,因为那时候家里没人。他知道了我的遭遇,就猜到我不是为了赔偿,而是想杀人,他问我是不是想在全家人都在的时候引爆煤气罐,我承认了。他说他特别心疼我,还说他不嫌弃我,当时他那个眼神真得打动到我了,他眼里有泪,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龌龊的小偷能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他心疼我,还说这不是我的错!”
她似乎想起当时的情景,眼里也噙着泪:“他说我不该这么做,太傻了,不该把自己搭上,他还说我该离开这里,他可以带我走!我说太晚了,还带他去了宾馆,我本来是想吓吓他,可他看到尸体先是害怕,随后又拉着我的手说没关系,人都死了,我们得赶紧走。”
许天不由道,“哪怕知道你杀了人,他也接受了你?
看来是真爱啊。”
听到真爱二字,郝文静理智回神,她撇撇嘴,“当时也许是吧,不过也可能他想当英雄,李辉后来说我看他的眼神就像没人要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所以他收留了我。我们离开豫北时,在铁路附近把那些爆竹都放了,他说庆祝我从此新生,跟他过上好日子。爆竹里有好多窜天猴,特别漂亮,特别浪漫,我也真以为找到了终身依靠,甚至后悔没把那二具尸体处理好,生怕以后会连累到他。”
许天叹口气,只听这些话就知道她这些年也过得不好。
郝文静回忆着:“他先带着我逃亡,一开始我们很开心,他说我们是亡命鸳鸯,我说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救命恩人。我不想让他再偷东西,就想做点小买卖,可我们不敢去大城市,人家要办居住证,只能在村里跟镇上晃悠,好不容易攒下本钱,总会被他挥霍掉。后来李辉又重操旧业,可刚伸手就被抓了,我身上背着人命案,他进去后,我也没去看他。二个月后,他出来了,我当时帮着孩子辅导功课赚了点钱,买了新衣服,还炒了两个菜,他一看气得直接把桌子掀了。说我心里没有他,在外边吃香喝辣,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后来虽然和好了,但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一遇事就说是我带给他的坏运气,那时我还在感激他,甚至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只能忍着。”
随着郝文静的讲述,她脸上残存的温情一点点消逝,渐渐变得戾气十足,“后来我跟着他回了家,给他生了女儿,甚至把他的孩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养着,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有时候喝醉了还会用曾经的事刺我,甚至问我会不会等他睡着了砸死他。”
许天想到两人挂在火车车窗难舍难分的样子,有些感慨,这两人大概互相都有感情,又都有埋怨。
宁越道:“郝文静,说说跟曹队长还有张勇的事吧,火车上的卷包会你也参与了对吗?”
郝文静轻笑,“参与?没我他们干得成吗?李辉只会抱怨,眼高手低什么也干不成,要不是我给他出主意,他早就家徒四壁了,还能养得起俩孩子?”
许天愣住:“你是说他们干的所有生意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我一开始只是让他做中介,村里不少劳动力要外出打工,他什么也干不了,干脆就帮着组织一下,从里边抽成,可是来钱太慢了,介绍给那些黑窑,又有风险,逃出来一个,口碑就毁了,还可能惹上官司。我带着孩子去省城看病时,见火车上经常有出差的人,困得打盹还得搂着包,就动了心思。”
宁越也有些傻眼,他虽然知道郝文静不简单,可也没料到她会是主谋,他还以为是曹队长和张勇想赚钱,利用郝文静的逃犯身份,来威胁李辉。
郝文静看到两个警察都呆住了,嘲讽地一笑,“怎么?不信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女的不配当老大,指挥不了男的?”
许天忙摆手:“当然不是,怪不得他们要救你,原来你是老大啊。”
她刚想恭维几句,好让郝文静接着交代,却听郝文静说:“他们不觉得我是
老大,可他们做的所有事都在我的掌控下,他们的钱放在哪里,我也一清二楚。”
许天冷冷地看着她,“所以地窖里的女孩也在你掌控下吗?你去过那里,明明自己遭受过欺凌,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在那里挣扎?是不是心里还很得意,终于自己是掌权的那个人了。”
郝文静面对她的嘲讽,也不生气,她笑了笑,“她是张勇看上的人,那是她的命。张勇说她不肯吃饭,让我去帮忙劝劝,我就去了。那女孩很固执,但很天真,我说你好好陪他半年,我就让他放了你,她就答应了,再没惹过事。我还教她躺在地窖里时可以天马行空去想看过的书,念过的诗歌,说实话,我对她够好的了。”
她最后一句话让许天怔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越也有些词穷,他干咳一声,问郝文静:“你为什么会跟张勇在一起?是想掌控他吗?”
“男人嘛,就是用来玩的,我虽然没年轻时那么好看了,但在他眼里,野花再丑也比家花香。曹队长对他妻子倒是很忠诚,而且他跟张勇不一样,张勇本就不是东西,就算没有我和李辉,也迟早被拉下水。”
许天想到在公路上匆匆迎上来,关切询问她安危的曹队长,急忙问:“他是怎么被你们拉下水的?”
“他发现我后,想抓我进局子,我跪下来求他,当时我女儿还在吃奶,我看出他心软了,就跟他说了我为什么会杀人,我说我杀的人都是畜生,还说我差点就寻了死,好不容易挣扎着活下来还有了孩子,救他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我。他就说哺乳期的妇女就算犯了罪也得等孩子大点再抓。我听他说过几个月再来找我,我就知道他不会来了,可我还是打听到了他家,让李辉去送了几瓶酒,可他没收。”
郝文静声音渐渐低下来:“现在想想,他可能算是我遇到的好人吧,可后来李辉因为黑中介的事被拘留了,我没办法又去要挟他。”
许天皱眉:“你怎么敢去要挟治安大队长?不怕被抓吗?”
宁越神色复杂:“曹队长明明已经抓到她了,又心软把人放了,这属于渎职,包庇通缉犯!到时候不只是撤职这么简单,还会判刑。”
郝文静说:“当时李辉跟小强都在,他们都是证人,曹队长只能帮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
她叹口气,“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他,后来李辉不小心搞死了人,他也留下了证据,用来要挟我们。现在想想,何必呢?我明明已经不喜欢李辉了,为什么还要救他,还害了一个帮过我的人。”
她似乎终于对命运妥协了,但问到钱时,却只是笑笑,被问急了,也只是说:“曹队长和张勇不是要跑吗?他们肯定已经把钱都取出来了,你们没找到吗?”
太晚了,审讯告一段落,许天出了病房,不由跟宁越感慨:“屠龙的人终会变成恶龙吗?”
宁越马上摇头:“不会,人怎么能变龙呢?又不是神话故事!”
许天被他逗乐,宁越又道:“再说郝文静并不是屠龙者,她是受害者变加害者。天天,做刑警千万不要太感性,曹队长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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