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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一再问,宁越不好透露太多,简单道:“他死在小东湖公园,眼睛被人挖了。”
“啊?挖眼睛?”沈柔吓了一跳,捂着嘴惊讶地瞪大眼睛,“谁这么狠啊?我……我还以为是他耍过的女孩气不过,把他弄死了,实不相瞒,我当初就想过拉着他一起死,可就是下不了手,才用自杀威胁他。”
许天问她,“你是在哪儿自杀的?小东湖吗?”
“不是,在济河边啊。”
“那你们在小东湖公园约过会吗?”
“没有。”沈柔还是摇头,“我们喜欢看电影,有时候会去文体广场打羽毛球,从来没去过小东湖。”
宁越问她,“你刚才说你见过他其他女朋友,那你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吗?”
沈柔为难地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去找他的时候见过一个短发女孩,他说是同事,另一个是在半路上碰到了,他跟我说那是他堂妹,后来我才知道他同时谈着好几个。他……他很无耻。我没发现时,他各种骗,等发现了,他就跟我说他也不想的,但他必须保持灵感,要多交几个女孩才能找到恋爱的感觉,才能写出美妙的诗歌。”
许天愣住:“他还写诗?”
“对啊,还小有名气呢,他写的诗都跟爱情有关,很浪漫。”
许天不由看了高勋一眼,她想到在市局时,高勋曾说凶手可能喜欢艺术,多愁善感,容易对周边环境产生共鸣。这描述跟浪漫诗人很相符啊。
高勋了然地冲她笑笑,问沈柔,“他都写过什么诗歌,发表过吗?有没有加入作协、文联或诗社?”
“他是黑眼睛诗社的,在豫北很有名,你们没听过吗?”
宁越苦笑:“可能你们文化圈的人都知道,我们不写诗也不看诗,还真没听说过。”
“黑眼睛?”许天想起汪锦被挖去眼球空洞洞的眼眶,觉得他的死肯定跟诗社脱不了关系。
她刚想问这个诗社的成员,就听高勋说:“这个诗社成员是不是都喜欢顾城?我记得他有本诗集就叫《黑眼睛》。”
“没错,我们都是顾城的诗迷,一开始只是诗友会,后来人多起来,就成立了诗社。我们社长都已经准备办诗刊了,就是一直没申请下来。”
宁越有些纳闷,这么大事,胡东在电台怎么没问出来呢?
沈柔说:“他在单位很少谈诗歌,因为电台也算是宣传部门吧,不喜欢自由主义,而且他们单位有些人太过迂腐,听不懂他的诗也不待见。”
许天好奇地问她,“你这里有没有他的诗?我们能看看吗?”
沈柔转头看了眼忙碌的爸妈,抠抠手指,“都在我宿舍放着呢,本来我都订婚了,想把他的东西都烧了,可那些诗太美了,我舍不得。”
许天更好奇了,她以前听说过八十年代的诗歌潮,据说遍地诗人,没想到豫北居然也有诗社。估计是这些诗歌给汪锦增添了魅力,又帅又会写诗,要是再写上几
句朦胧情诗送给女孩,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宁越见沈柔总往外看,就问她:“你很怕你爸妈?是不是他们强烈反对,你才跟汪锦分的手?”
沈柔叹口气:“其实我自杀后也还是没想通,可我爸知道我差点为他自杀,就拿着菜刀要去砍了他,还好被我妈拦住了。我当时吓坏了,就跟我爸保证我再也不跟他联系,也不去诗社了。现在你们跑来问我这些事,我怕他们听到又会担心。”
许天看不出她有撒谎的迹象,就像高勋说的她被保护得很好,很单纯,才会被汪锦骗。
“我还担心去你们那儿,会被人看见,我不想让我未婚夫知道这事。他知道我跟汪锦谈过,也知道我不是处女了,我答应他,以后只爱他一个,可现在你们说汪锦死了,我这心里跟被水淹了一样,透不过气来,特别难受。我是不是还爱着他啊!那我太对不起我未婚夫了,可我还是想去见见汪锦。”
沈柔说完呜呜哭起来,这次声音不小,沈妈正往这边端饺子,她快走两步,惊慌地跑进来问:“小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越无奈地跟沈妈解释,她却根本不听,把饺子往桌上用力一贯,没好气地说:“什么前男友?我家小柔马上要结婚了,你们不要再来找她,她不认识什么前男友,这里不欢迎你们。”
沈柔觉得很不好意思,边擦眼泪边推沈妈,“妈,这几位都是公安局的,人家是来给我报丧的……”
许天有些尴尬,这姑娘是不是理解错了?怎么成报丧的了?
沈妈听说他们警察,吓了一跳,但还是绷着脸说:“报什么丧?我家小柔早跟那混蛋没关系了,他是死是活,也不用特意来告诉我们。”
沈爸也不忙活了,拿着个大笊篱站门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越见没法再问,饭也吃不成了,只好起身道:“小柔,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他送给你的诗,能不能拿给我们看看。”
“好,我这就去拿,你们先吃饭吧。”
许天看沈柔妈嫌弃的眼神,哪里吃得下去,倒是高勋还稳稳坐在那里,拿起了筷子。
沈柔让爸妈别管许天他们,顾着生意就好,“他们在查案,虽然我跟汪锦分手了,但到底谈过,他死了,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许天本想跟她一起去,她却不肯,“我未婚夫跟我一个单位,宿舍也离得特别近,我怕他看见你,我解释不清。”
等她走了,沈爸招呼沈妈,“快包饺子去吧,小柔不是说了吗?帮着拿个东西就没事了。”
说完他又拿了几瓣蒜和一瓶子醋送过来,“警察同志,你们赶紧吃吧,趁热吃。”
宁越见高勋已经吃起来,只好无奈坐下。
许天拿起筷子,低声问高勋,“你又看出什么了?还是饿坏了非得吃这顿饭?”
宁越也好奇地盯着他,等着答案。
高勋冲两人笑笑,转头朝沈爸看了眼,“有问题。”
宁越无奈皱眉,“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不可能把尸体搞成那个样子,你之前的侧写不是说凶手可能多愁善感,搞艺术的吗?”
“我只是说他有问题,又不是说他就是凶手。”高勋说着把饺子往宁越跟许天那边推了推,“反正饺子都煮了,咱们吃完又不是不给钱。”
沈妈在外边揉面,摔打的那个劲似乎在发泄着什么,还不时朝里看一眼这些不受欢迎的客人。
许天跟宁越对视一眼,无奈笑笑,也吃起来,总不能把高勋一个人扔下吧。
饺子味道确实不错,凉菜可能做出来得早,腌得太入味,有点咸菜的感觉,不算可口。
因为高勋的提醒,许天一直用眼角余光看着沈爸,可等到吃完饭,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宁越也一样,只是在这里很多话都不好说。
许天看看表,都一十分钟了,沈柔还没回来,她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就该强硬一点,她穿着便衣,说是朋友不就行了,能有什么误会?
宁越也有些不安,刚想说一起去看看,沈柔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精致的牛皮笔记本。
“他给我写的所有情诗我都抄下来了,就在这个本子上,原件都烧了,这本子我没舍得烧。”
许天接过来,一页页看着,没什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诗句,但针对性很强,一直在向沈柔倾诉爱意,有时候还会把她的名字写进去,说她眼睛里有星光闪耀,还用柔肠百转、柔情蜜意这些词。
有些诗句甚至十分露骨暧昧。
宁越看得眉头紧皱。
高勋探头看了眼,笑出了声,“小姑娘就是好骗啊。”
沈柔羞红了脸,“我以为他只给我写诗,我陷得太深了,哪怕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舍得分手。”
宁越道:“小柔,你这本诗集能不能先由我们保管?等案子查完,一定会原样奉还。”
沈柔点头答应:“警察同志,我爱过他也恨过他,可他真不是坏人,只是太多情了,他真的罪不至死啊。怎么会有人残忍到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太可怕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许天问她,“你男朋友认识汪锦吗?”
“认识,一开始我们都在黑眼睛诗社,后来我跟汪锦闹翻了,诗社的人都站他那边,我就不去了,董宇为了我也不去了,他说他一直爱我,只是不敢表达,我爸妈对他也很满意,我们就在一起了。”
许天突然觉得这个现任动机更充分些,于是详细问起来,沈柔警惕地看着她,“你怀疑董宇?不会的,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就是个书呆子。”
许天本来只是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鸡都不敢杀,她更觉得沈柔未婚夫有问题。
“他也给你写过诗吗?”
“没有,我们离开诗社后,都不太想提以前的事。”
宁越本来只是锁定了黑眼睛诗社的成员,这时也越听越觉得董宇有问题,高勋却一直在观察着沈爸沈妈。
沈妈一直很担心很不
耐烦,不时往这边看,沈爸却跟没事人一样给客人端饺子,盛面汤,收钱,时不时指挥一下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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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又问了沈爸沈妈,最近有没有见过汪锦,两人都是摇头,沈妈再次强调,“我女儿早跟他没关系了,她已经找好了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
要走时,许天本想把饭钱压在盘子底下,宁越也要掏钱,可高勋却抢先把钱往沈妈手里塞。
沈柔赶紧推让,“说好请你们的。”
沈妈却手脚麻利地把钱收了,还小声嘟囔,“万一吃顺嘴了怎么办?”
沈柔很尴尬,许天心中好笑,看来高勋这个心理专家还真有两把刷子,看人真准啊。
等二人从饺子馆出来,宁越道:“黑眼睛诗社的成员被挖掉了眼睛,很戏剧性,这十八个人都得好好查一下,尤其是董宇,他也在诗社里,还知道两人纠葛,那他肯定知道沈柔还爱着汪锦,他能甘心吗?”
许天也觉得董宇动机最充分,不过她还是问高勋,“你为什么会怀疑沈爸?”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怀疑他是凶手,但他肯定有所隐瞒。你们想想看,他知道女儿被骗后就抄起刀想去找汪锦,说明他很爱女儿,遇事容易冲动,可现在怎么这么淡定?反倒是沈妈很反感咱们拿汪锦的事来烦沈柔。”
宁越一听也对,“先列入观察范围吧。”
他说着看看表,“小许,我们先送你回局里参加测试,一会儿还得去找一趟董宇。”
许天这次测试是特批的,枪械室的人说贺局觉得她能力出众,允许她跟队侦查,就单独给她安排了测试。
虽然只有她一个,但毕竟在自己地盘上,许天并不紧张,轻松通过测试。拿到枪后,她更有了底气,终于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了。
以前她也说过法医也是刑警,可不带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枪械室的人跟她讲了带枪守则,又叮嘱她把枪收好,定时保养检查,“小许,真不是吓唬你啊,枪要是丢了,问题很严重!”
许天笑道:“放心吧,肯定当宝贝,丢了我也丢不了它。”
等她回刑侦队时,胡东看她嘚瑟的样子就知道她通过了测试,他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块陈年槽子糕来,“这可得给咱们许法医好好庆祝一下。”
许天嫌弃地瞥了眼他手里已经半干的槽子糕,“你自己留着吧,这么点小事,用不着庆祝。”
小廖嘻嘻笑道:“小事?你那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美坏了吧。”
许天确实很高兴,但她知道轻重,“宁队呢?案子有没有进展?”
还没等胡东回答,宁越匆匆走进办公室,“诗社又有人失踪,老胡,赶紧叫大家到办公室开会,别的事放一放,找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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