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说道:“喜鹊知错了,知错了。”
徐嬷嬷松开了喜鹊的耳朵,嗔怪道:“你这丫头,公主平时就是太**着你了,收好了。”
说完便也离开这了,不一会便将茶和茶点都拿上来了,因为荣寿的习惯,所以徐嬷嬷拿上来的是茶具和热水,并不是现成泡好的茶。
白尔达温岚自然也知道荣寿的习惯,笑道:“嬷嬷有心了。”
“白尔达公子客气,那老奴就去厨房了。”徐嬷嬷笑着欠身行礼,说完便要离开。
“恩,劳烦嬷嬷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徐嬷嬷知道这白尔达温岚公子全然是将自己当驸马了,当然对公主那也是一顶一的好,事事上心,公主有这么一个人牵挂着,可当真是好福气,笑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说完便也离开了,心中却忍不住叹息,她清楚的很,这生啊,公主是不可能嫁给白尔达公子了,不过啊,这白尔达温岚公子若是真的这般陪着公主,那可真要比一般夫妻都要幸福,这也是公主的福气吧。
荣寿一觉醒来,其实若不是感觉到饿了,断然是醒不过来的,坐起身来,看着那安神香,有些无奈,她已经到了不点香便睡不着的地步了,无奈坐起身来。
这一觉睡醒,倒也没了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唤道:“喜鹊。”
喜鹊就在门边坐着,听到荣寿的声音,连忙开心的站起身来,跑进去,说道:“公主,您醒来了?可是饿了?已经备好吃食了,还有,白尔达公子在院子做了一下午呢,就是等您醒来呢。”
微微差异,白尔达温岚?他等自己干嘛?等了一下午?难道现在都是晚上了。
喜鹊也不管那么多,说完话,就跑上前,给荣寿将花盘底鞋穿好,笑道:“公主,奴婢给你打水来。”
微微颔首,然后坐到镜子前,因为睡觉倒是弄乱了原本的发型,想来还是要重新梳理一番的,可是都晚上了,还有什么好梳的?浪费时间罢了。
喜鹊端着水进来,笑道:“公主,您醒来了?奴婢给您梳洗。”
荣寿自己洗了把脸,然后擦拭了脸颊,说道:“解了吧,随便梳个简单的就快要,这些头饰的就不用戴了,怪费事,刚刚睡觉的时候,弄的我还不舒服。”
“公主也是,回来就躺下了,奴婢也是怕惊扰了您,所以就不敢乱动了。”喜鹊有些嗔怪道。
“你这还怨起我来了?”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然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奴婢不敢。”喜鹊笑道,然后赶紧给荣寿去将头上繁琐的头饰都给拆掉,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的很是柔顺,然后又开始要给荣寿盘发,还是最精致的那种。
荣寿看着喜鹊才拿起一小点头发捣鼓着,忍不住说道:“喜鹊,本公主饿了,你随便弄一弄就好了。”
“那怎么行?白尔达公子还在外面等着您呢。”喜鹊看着荣寿说道,她是想将荣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家公主平时都不打扮的,其实底子还是不错的,抹点胭脂水粉,这皮肤立马就好了,所谓一白遮百丑嘛。
荣寿叹口气说道:“喜鹊,我现在很饿,要不,我就在这吃了,继续睡了。”
“那怎么行?白尔达公子,等了您一下午,您总要出去看看的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喜鹊一个着急,便也口不择言了。
荣寿倒是没有多少的不悦,因为早知道那白尔达温岚在她这府中颇的人心,这不怪自己身边的人,只能说白尔达温岚想要收买人心,就没有收买不到的。
更何况自己这的人很好收买,只要他对自己是真心好,又经常来,那么这府中的人就都会对待他客气七分,更何况白尔达温岚有心收买,时间久了,自然是人人觉得他好了。
叹口气说道:“怕是我这以后身边一个能用的都没有了,都成白尔达温岚的人了,也不知道本公主做错了什么,如何不得人心。”
听荣寿如此惆怅的声音,喜鹊心中大惊,连忙跪下来,说道:“公主,您切莫这样想,喜鹊绝对是一心一意对您的,就是觉得……都怪喜鹊这口无遮拦的。”喜鹊说着干脆扇了自己耳光。
本也没真的生气,如今看喜鹊这般模样,叹口气说道:“起来吧,给本公主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若不是说女子不能在不是自己夫君意外的人面前垂发,她还真想就这样跑出去,问问这白尔达温岚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等着自己?还是说博她这府中的人心呢?
喜鹊也不敢忤逆荣寿了,连忙给荣寿梳了个简单不能在简单的发髻,连忙别上了一只簪子,虽然说简单,可是却也大方的很。
荣寿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向外面走了出去。
夕阳下,白尔达温岚就那般安静的坐在自己的院中喝着茶,只能看到那背影,似乎有着淡淡的惆怅,然后那夕阳的金光一照耀在他身上,完全就是给她渡了一层金光一般,然而却不觉得刺眼,反倒更加的柔和。
其实早早的便感觉到荣寿在他背后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本就能听音判人的,更何况这是他心爱之人的脚步声?
然而却并不说话,只能荣寿过来。
荣寿有些惊讶于他的美好,那种刚刚还有郁闷的生气便也没了,有些发愣之后,便也回复了过来。
暗恼自己好好的发什么呆。
径直向白尔达温岚对面的石椅上坐好,看着对方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那点恼怒也没了,他这人总是给人一种很平静祥和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就能被他那温润的气质所感染。
然而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她又不是一个轻易便会被影响的人,影响一时还行,反应过来了,该说的话还是会说出来,一边倒茶一边不冷不热的说道:“让白尔达公子你等了一下午,当真是本公主失礼了。”
“你我的关系,何必如此生疏?我有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就直说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溺。
只是一眼,便避开他的眼神了,她最怕的就是白尔达温岚这样的眼神了。
看向一边,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我哪里敢生你的气,这府里面的人可都要为你心碎,说本公主狠心了。”
白尔达温岚有些莫名其妙的,随后想到可能是她反感府中的人对他好嘛?有些好笑的说道:“没想到你倒是个霸道,他们都是你的人,对我也是礼遇而已,这还是全看你的面子,你这都不允许?”
“是嘛?都开始为了你不听我话了,你说这还是礼遇?”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不悦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下意识的看了喜鹊那一眼,见喜鹊一脸沮丧的坐在台阶上,也便明白了是喜鹊说了什么,惹的荣寿不快了,这荣寿晚上是迁怒到他这来了,不由的满是无奈。
“你是说喜鹊嘛?她对你是忠心耿耿的,一心为你,如果为了我说了什么话,那也是觉得我对你好,她想多一个人对你好罢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然后叹口气说道:“是,作为一个下人她确实是越矩了,可是恐怕她对你的感情远不是主子那么简单。”
荣寿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有很多不痛快,可是却又找不到发泄口,其实喜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她不该生气的,现在这般确实是有借题发挥了,只为发泄心中的那抹不开心说都:“你这感情牌打的可真好。”
白尔达温岚何其聪明,知道这荣寿完全就是不开心的,想她压抑这么久,若是她想发泄出来,那便发泄吧,尽管是拿她出气筒也没关系,笑道:“恩,芳茹不开心的话,就打我一顿好了,反正我也不会疼。”
这是什么话?他不该继续解释一下他没刻意拉拢自己身边的人嘛?这么就直接一个恩字承认了啊?差异的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白尔达温岚。
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溺,可是却没办点开玩笑的意思,好像真的是自己动手也可以的样子,气呼呼道:“白尔达公子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又打不过你,而且若是打了你,喜鹊那丫头不心疼坏了,更要说我狠心了。”
喜鹊其实坐的也不远,完全能够听到说什么,不由的急了啊,这公主怎么还对这事上心了啊,之前不就知道嘛?怎么还如此生气呢?
“芳茹这是吃味了?”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
这吃味可以说是她嫉妒白尔达温岚和喜鹊走的进,然而这也有很大的解释,是嫉妒喜鹊除了他这主子还听从别人的?还是说嫉妒白尔达温岚和喜鹊关系好。
荣寿也不傻的,一下就听明白了,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这一语双关的,可真厉害,不愧是白尔达公子。”
面对荣寿的挖苦,白尔达温岚反倒是心情极好的笑起来了,说道:“恩,谢谢夸奖,你也不差啊,你不喜欢我和喜鹊走的进,那我便再也不和他说一句话了,那现在你可别生气了。”
这是给自己坐实了,是因为他白尔达温岚而去嫉妒了喜鹊嘛?脸色十分不好的说道:“我没生气啊,我这主子怎么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呢?”
刚好徐嬷嬷这个时候端着东西上来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听到荣寿的声音传来。
“徐嬷嬷,去拿喜鹊的身契来,在置办些嫁妆来。”
这瞬间就让喜鹊坐不住了,连忙哭着跑过来,说道:“呜呜,公主,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了,我肯定以后在您面前都不提白尔达公子,我保证!”
“哭什么啊,本公主知道你舍不得本公主,可是这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口口声声说白尔达温岚公子如何如何好,我这也算是满足你心愿了啊。”荣寿看着喜鹊笑道,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