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然而却也没有松开荣寿的手,笑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无法保留了,这都成了动手动脚的登徒子了?那我是断然不用顾忌什么了。”
面对这白尔达温岚直接说自己是登徒子的话语,荣寿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满满的无奈,他这算是什么话?说道:“说好的洁身自好呢?还不快放开我?”
白尔达温岚反倒拉的更紧了,然后和荣寿对峙道:“我便是拉了你的手了,你又能将我如何?你说的那洁身自好,跟你进了这什刹海开始,就各种被你怀疑了,不遵守也罢。”
荣寿一阵无语,这算什么意思,也只能任由白尔达温岚拉着,因为她还真不能把白尔达温岚怎么了,一阵无奈后说道:“走吧,不是要喝酒嘛?”
白尔达温岚笑着拉着荣寿坐下来,对于荣寿的妥协表示很开心。
两人对立而坐,简单聊着闲话,小酌了几杯,便听得到外面那喧闹的声音,大部分人都是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秦雪,看来这是要开始了?
“看着声势,便是知道那受欢迎的程度了,难怪载澄会喜欢,恐怕和这女子在一起了,又会得到哪些富家公子的羡慕了。”荣寿满是讽刺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不知可否的点点头,在这的人,就都是有那么一种互相攀比的心理病态,显然在这种环境下载澄的心里在某一种程度上也是有了病态的。
荣寿站起身透过竹帘向外面看着,果然看到了载澄和一群富家子弟坐在一桌上,他的身边坐着的便是那舒穆禄英陈,虽说只看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如今成长成这少年郎,倒也还是让她一眼认出来了。
当初那个天真笑容的舒穆禄英陈变成了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俊秀的很,看的那周围的女人都芳心暗许,不过倒是有些男生女相了,开口说道:“变化挺大的。”
“你说那舒穆禄英陈嘛?”白尔达温岚站在荣寿身侧,随着荣寿的视线看着下面。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长成了如今这般俊秀的模样,不过就是有些男生女相了,若在多些阳刚之气就好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跟着点点头,笑道:“那倒是,你怀疑是他害载澄?”
“那倒不是。”荣寿摇头说道,看向那台下勾肩搭背的舒穆禄英陈和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看他们关系是挺好的,只希望这背后捅刀子的不会是英陈,可是能拿走那张纸条的,必然是载澄身边之人,不是嘛?”
“那倒也是,能拿走纸条的人并不多。”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两人并肩而立同是在看着楼下的风景,听着耳边那徐徐传来的琴音,似高山流水好不动听,难怪能够引得如此多人的倾慕,笑道:“这位秦雪姑娘的琴艺着实是好的,难怪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了。”
白尔达温岚听着这音律,在看看身边人的感慨,然后开口说道:“肯定不如你弹的好听,我倒是真想听你弹奏一曲呢。”
“改天有机会,便弹给你听。”荣寿一边看着下面的情况一边回答道,载澄明显是拿着酒杯逛了那舒穆禄英陈的,那舒穆禄英陈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快,可终究还是将酒给喝了下去。
白尔达温岚听到荣寿如此说,心中乐开了花,等她手好了,便让她弹琴给他听。
一曲终了,那秦雪姑娘是要离开的,然而却听到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叫嚷声,明显是带着浓郁的酒气的,说道:“站住!才弹了这么一曲就走,本公子还没听够呢,在弹!”
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引起了荣寿的注意力,荣寿跟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看这穿着那料子不是杭州那边新进贡的料子嘛,这料子慈禧赏给了醇亲王和恭亲王府中嘛?呢喃道:“这男子莫不是醇亲王府中的人?”
“爱新觉罗载倛,是醇亲王的侧室所生,还是颇受醇亲王的喜爱。”白尔达温岚在荣寿身边解答道,随后说道:“你是如何认出他是醇亲王府的?”
“那料子慈禧赏给了恭亲王府和醇亲王府,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这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也出现在了如此场合?当真是荒唐的很!”荣寿眉头紧锁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的反应,嘴角带出了些许的笑意,说道:“真不愧是你,这也看的出来,这为的名声啊,不亚于载澄,不过他没载澄那么多**韵事就成了,也没载澄的身份来的尊贵。”
确实一个侧室所生的,在如何张狂也是有度的,毕竟那醇亲王的大福晋可是慈禧的胞妹,现如今的皇帝爱新觉罗载湉都是那醇亲王的儿子呢,可想而知在那醇亲王府中侧室所生的孩子是没有出路的,更何况那大福晋可是还有另外的儿子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载倛,这里什么时候有你撒野的余地了?”载澄格外嚣张的语气传来,他对于其他亲王郡王的儿子都是十分不屑的,他的身份就算是皇室,有个恭亲王撑腰,也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睡了同族姑姑的载澄嘛,你还有脸出来见人,也不知你们恭亲王府是如何教你的,在荒唐也不能睡了同族姑姑啊。”载倛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说起话来全然没有一个十来岁小孩的稚气,反倒是多了一种阴狠的味道。
荣寿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恐怕这虽然是庶子,可也算得上是从小**着的吧,要不然怎么说话能如此不经过大脑,而且这小小年纪的,竟然就这般到这地方来鬼混了。
说起这件事情载澄心中便是怒气翻滚,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摔向了那不远处的载倛,怒骂道:“老子想睡谁就睡谁,不过是个风韵犹存伺候的舒服的女人罢了,我管他是谁。”
嚣张污秽的话语从载澄的嘴里面出来,让荣寿皱起了眉头,这载澄越来越过分了,那酒杯幸好没打中,不然这不是要惹的醇亲王府和恭亲王府不和嘛?要知道那醇亲王府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毕竟现在的皇上都是出自他们家呢。
载倛也是丝毫不示弱的拿起酒壶砸了过去,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还敢打老子?”
这话完全就是踩到了载澄的雷区,载澄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直接就是用起了内力给了那全无武功的人一掌,而且是打在脸上。
只是一瞬间那人便横飞了出去,而且半边脸完全是肿的老高,满口鲜血,牙齿都落了一地,可见那全然不是普通人的力气能够打出来的。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载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捂着脸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的人。
“你敢?我可是醇亲王的府的人,就算你是恭亲王府的又如何?”在倛看着载澄威胁到,说话还有些漏风,酒气也算是被这一巴掌打的全没有了,剩下了满满的恐惧。
载澄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当我怕啊!区区一个没有任何品级封号的庶子而已,你真觉得你能代替的了整个醇亲王?说白了你不过是平民,倒是你冲撞了我这个澄贝勒,真是你能够担待的起的?”
“你……!”载倛指着载澄气的浑身发抖。
楼上荣寿却是皱紧了眉头,这个载澄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一言不合便动手,竟然将人打的如此面目全非,末了还以权压人,皱眉说道:“这个载澄竟然变的如此荒唐?”
“更荒唐的你不也见过了,这些你还觉得荒唐?不过是打个人罢了,你放心吧,这庶子断然是不敢跟家里面的人告状的,就算知道也不会管的,毕竟两个皇室子弟,在这地方打起来算什么事?两位亲王只会极力的压下去。”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宽慰道。
荣寿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倒算是稍微安心了,也知道这事情终究是不会闹出来,毕竟是两个亲王府的人,怎么都不可能闹大,那样太丢人,可是这层隔阂,还是有了的。
楼下载倛爬起来,不甘心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大爷在这等着呢。”载澄嚣张的说道,然后指着台上的人说道:“你给本大爷继续弹。”
看到刚才那一幕,这秦雪倒也是忌惮的,对于载澄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恐怕若是她违背这人的意思,他现场就敢将自己抢了去,想及此便坐下来,继续弹奏了起来。
“倒也不是那么有架子嘛,看来这载澄确实是能够将这的姑娘吓的什么清高矜持都没了。”荣寿语气之中满是讽刺的说道,有对载澄的讽刺,有对那女子的讽刺。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知可否。
荣寿则是继续看着,能够看得到刚刚和慈禧在一起的那几个人跑上前来,嘻嘻哈哈的围着载澄,好似在说什么,她是听不到,不过她还是能够猜测得到,那全部都是恭维奉承载澄的话。
设置还有骂那载倛不自量力的话吧?在这种情况下载澄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件事情,甚至完全有可能认为自己做的很对,还认为这是一种英雄的作为,眉头深锁说道:“不能在让载澄来这种地方。”
“你有什么阻止的办法?劝说肯定是不行的,用锁的,那他完全是会想尽办法逃走的,甚至逼急了,会动手伤人。”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
荣寿垂眸想一想,确实如白尔达温岚所说的那样,对载澄现在是软硬都不行,思虑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快速的一拍手掌,说道:“这里是郭络罗凉鸣的地方,只要不让载澄进来不就好了嘛?”
“那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