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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约斗
南剑天现已自由之身,可谓是逍遥快活,他不忘曾有助于自己的葛霜。处理完毕事物,当晚便拜访了她。
“霜霜。”南剑天轻唤道。
此时葛霜正准备就寝,被惊吓不浅,却急声道:“剑天,怎会是你,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不堪折磨已然逃走。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若让主人知道,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哼,你是说葛优儿。”南剑天脸色阴深仿佛能拧下水来,陡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那张枣木制的旧桌顿时化为粉末。
“呀!剑天,你怎会身怀如此异力,难道你也在修行?”葛霜不禁大吃一惊。
南剑天面色阴冷道:“不错,现在我身怀异力,葛优儿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我此行而来就是为了与她决裂,洗涮以前所受的耻辱。”
葛霜道:“可就算如此,你可以对抗葛优儿,却不是韦康的对手,终不免失败被害。剑天,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我同病相怜,我不想看你被人所害。答应我,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现在主人还不知此事,只求你现在回头。”
不知为何,南剑天总能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完全不像以前的侍童,他心智是那么坚定。
南剑天摇头道:“霜霜,恕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再顺从下去。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受到压迫就要反抗。如果不反抗,如何知道不能推翻欺压在我们头上的人。葛优儿和韦康一样。他们也都是血肉铸就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欺压我们。我们却不知反抗?逆来顺受,终日麻木的生活。霜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曾给予我帮助,对此,我一直念念不忘,希望能够报答。今日我重新归来就是为了带你走,我可以出钱帮你赎身,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命运。如若葛优儿不从,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助你摆脱奴役。霜霜,跟我走吧,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其他地方过安逸的生活,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一时间葛霜内心纠结,她何尝不想做一个自由之人,但思虑再三却婉拒道:“剑天,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主人待我不薄,且葛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敢背叛主人。倒是你单枪匹马,要小心葛优儿和韦康的报复。”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五百金币,如果你在这面生活不下去。就用这笔钱为自己赎身。如若那时我还活着,你就来找我。我们后会有期。”
南剑天自知无法说服葛霜,不免心感失落。况且自己命运未卜。随时都会遭遇不测,葛霜不跟随自己未尝不是好事。当下,南剑天一掩伤悲,放下金币匆匆离去。葛霜望着桌案上一袋金币,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第二天,南剑天去学院报到并正式入读,听讲炼气法门,并且结识了两位要好的朋友:陈圆圆,一名重量级女生,名字挺温柔,但却素有母夜叉的称号。
并非此女凶恶,而是凶悍!单是使一口五百斤重的铁锤为法宝便可看出一二,宝锤一出,四方震怒。同级学士,无论男女,鲜少有不惧者;另一名友人程刚,则是没落家族子弟,性格憨厚善良,南剑天认为值得深交,二人当即握手言和。三人一道打得火热。
然而高飞之胞弟高伟却看他不过,手中把玩着数粒石子,不经意间丢来一粒,正中其后脑。
“到底什么人竟敢作弄本少?”南剑天拍案而起怒视后方。
“正是区区,你能奈何?”高伟将双腿伸到台上一脸神气。
“可是在下得罪了你?”南剑天初来乍到,尽量保持低调,隐忍不发。
“没什么,只是无心之失而已。”说着,高伟暗运指劲,竟又弹过一粒石子。南剑天闪身躲过,石子却正中身后程刚脸部,顿时血流如注,对此程刚敢怒不敢言。
“咦,竟不小心失手了,还请多多见谅。”
“阁下这样未免太过份了吧,竟肆意对同班兄弟出手。”南剑天怒声道。
“哼,小鬼,你才到几时,竟敢出言教训本少。记住,在这里我最大,你最好像程刚一样,做个隐忍的贱奴。”高伟一番冷嘲热讽。
“高伟,休要猖狂,我已忍你很久,而你却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我何时为奴,不要再出口伤人。”程刚怒不可遏。
“一个没落家族的后裔,在我眼中就是奴才。程刚,你不尊我为长,反而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认错。”高伟厉声喝道。
“高伟,你可以打倒我,却不能让我屈服,休想让我与你下跪。”
“没想到数日不见你威风见涨了,我到要看看,你的脊梁到底有多硬。程刚,一切凭实力说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高伟将气息外放,竟是炼气期修为,程刚如何会是对手,不禁大惊失色。南剑天则波澜不惊,炼气期修为,他都已斩杀两位了,不怕再多一个剑下亡魂。
却见高伟纵身而起,催掌直取直程刚。程刚为其气势所迫,身形连连倒退。
“高伟,你竟以强凌弱。”南剑天闪身拦在程刚面前,随后一记重拳当空打出。
“哼,简直不知死活。”高伟当下加大掌劲,意图一战而胜。
“嘭!”双拳相交,一股狂暴的劲气席卷当空,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大的余劲震退数步。高伟接连撞翻数排桌椅,勉强稳住身形,只觉右臂酥麻无力,丹田之中气血翻腾,心中顿感骇然。
两人初次交锋,竟是平分秋色。想自己堂堂炼气期修为。竟被一个肉身境小鬼打得狼狈不堪,此事若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岂敢再有轻视之心。
“很好。没想到你倒是深藏不露,不知兄台贵姓?”
“南剑天!”
“南剑天?好名字。人如其名一样霸气冲天。南剑天,学堂庙小,容不下两条龙折腾,你可敢与我在外约战,生死各由天命。”
“有何不敢,在下不才,却愿舍命相陪。”南剑天毫无惧意。
“好,果然够爽快,希望你在校场上还能拿出这份毫情。哼!”说罢,高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甩袖而去。
程刚向前道:“南剑天,你当真准备约战高伟?”
“怎么,有何不妥?”南剑天反问道。
“剑天,恕我直言,虽然你实力不俗,此战却绝无侥幸可能。先不说高伟实力远胜与你,单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就不是你能对抗的。”
“那如果我执意要去呢?”南剑天毫不动摇。
程刚沉声道:“你是为了我才与高伟交恶,怎能让你孤身涉险。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只有舍命相陪。”
当日高飞被南剑天教训,于是前来寻求胞兄高伟支持,以求报复。相互之下方知二人志同一敌。自是两笔帐一起清算。经过方才交手,高伟竟没有完胜南剑天的把握,当即邀请二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压阵。意图造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天弓学院校场。
南剑天与高伟一方遥遥对立。南剑天冷眼望向张天星,只觉此人气息深沉。意不能看出他的境界高低。未知的才更可怕,南剑天意识到此人将是自己的生平大敌。
“高伟,身为学长你竟言而无信,请来帮手,可是在以众欺寡?”
“南剑天,你可知他是谁,他乃是天星会会长。会主早已筑基有成,正冲击无上大道,怎会向你这肉身境蝼蚁动手。今日,我请会主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谁胜谁负,自见分晓。”高伟道。
筑基期高手?南剑天大吃一惊,休说自己现在的修为,即使突破进入炼气期也难兴出半点反抗之念。
高伟得意一笑道:“怎么,南剑天,你可是怕了?”
“哼!怕,我何惧之有,现在便与你一较高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竟主动出击。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敢猖狂,待会本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高伟有张天星压阵,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催剑迎战。
张天星面露欣赏之色,自忖道:“南剑天身为肉身境,竟敢越阶对敌,勇气可嘉,但实力尚浅。对本座而言他实在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程刚和高飞二人也撕杀一起,怎奈他们实力相当,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二人你来我往,互有进退,只是在比拼耐力。
反观另一方,高伟一身实力不俗,竟力压南剑天。但南剑天敢打敢拼,悍不畏死,一时间竟奈何他不下,反而越斗越勇,高飞不禁暗惊于心。而南剑天则是更急,他不但要抵挡高伟的疯狂进攻,还要留神一旁虎视眈眈的张天星。南剑天猛然抽身退出战圈。
高伟狂笑道:“怎么,南剑天,你也怕了吗?只要你认输,再给我嗑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高伟,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白骨**的厉害。”
南剑天突然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仰天长啸一声,顿时虚空中风云失色,校场附近魔气滚滚涌来。
南剑天面部黑气缭绕,目中不含如何人类感情,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且双臂迅速石化,化为森然白骨,此刻他竟施展出《白骨**》。南剑天暗中练成第一重,为免生出事端,此法本不当轻易示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骨**,难道他是铁骨门的人?”
铁骨门在天弓学院附近是响当当的门派,虽说是三流门派,但却有白骨老祖坐镇,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张天星身为学会会长难免与其打交道,对铁骨门内部事宜自然略知一二,因此一眼便看出南剑天所用功法。
“这是什么邪功?”高伟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业已扑来,仓猝之下高伟催剑抵挡。“咔嚓!”掌剑相交只闻剑断声传来。骨手将剑器一抓而断,碾成铁粉在五指间滑落。
高伟丢弃断剑面露凶狠之色:“南剑天。无论你再凶悍,今日难逃一败。现在就让你见识我高家家传祖宝玉如意的厉害。如意现!”
高伟大喝一声,话音甫落,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玉如意凭空而现。玉如意是一件中品宝器,威力非同小可,南剑天不知其中厉害,竟伸手抓下。
“哼,简直不知死活,竟以肉躯硬捍法宝,今日便废你一臂作为惩罚。”
高伟催动法宝直取南剑天。骨手与法宝当空相交,玉如意竟将惨白骨手撞得寸寸开裂,裂痕迅速扩散到整条手臂。
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仰面撞翻在地,骨手迅速褪化。白骨**凶悍至极,本要达到炼气期方能驱动,南剑天经脉闭塞,只是强行为之,受到极大反噬。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去死吧!”既然事已至此绝无调和的可能,高伟决定乘机杀人,永绝后患。当即催动玉如意向南剑天当顶镇压,眼见好友就要尸横当场。程刚心急如焚却无暇分身。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转,图腾之罐破空而出,径直迎战玉如意。“嘭!”两**宝当空相交。剧烈的撞击声鼓动耳膜。二宝一触即分,竟是图腾之罐略占上风。
“上品宝器?没想到这小鬼手笔倒不少。”张天星大吃一惊。一名肉身境武者竟拥有上品宝器,他怎能不惊。难道此子乃是铁骨门要员之后。不然,他怎会白骨**,且身怀至宝?
小鬼虽年纪尚幼,但终究是一祸害,若有机会,定斩不饶。张天星心念笃定。
高伟收回玉如意,却见图腾之罐破空袭来,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张会长,此子欲杀我灭口,快救我!”
“区区宝器,有本座在此,竟还敢造次。”张天星将筑基期修为气息释放,顿时周围形成一座巨大的气场,方圆数丈莫敢欺近。只见他大手虚张,径直抓向宝罐,欲意夺之而后快。
图腾之罐意识到危险,罐口一调,直指张天星,释放吸扯之力与其对抗。张天星修为深厚,却被此罐紧紧压制,一惊之下,却不怒反喜:“好,当真是一件好宝贝,此宝在一个肉身境弱者手中当真埋没了,若易主我手,我定让此罐大显神威。”
说罢,他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极致,压制之力被就势打破,振臂抓向图腾之罐。神罐随时都有被夺取的可能,形势岌岌可危。
“没想到堂堂天星会会长竟是强取豪夺之辈,此事若传扬出去,张会长定能扬名立万。到时还有谁人肯加入你天星会,只怕人心尽失,天星会很快就被另外两会超越,乃至吞并。”此时南剑天已无再战之力,却又不能眼见法宝被夺,只有展开口水战。
但见张天星面露犹豫之色,高伟大吼道:“南剑天,休要危言耸听,张会长,莫要听他胡言,快动手杀了他夺取至宝。”
“你给我闭嘴,该如何做,我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划脚。”张天星突然暴怒,高伟被骂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多言。
直到此时张天星方才悔及,只怕自己杀人夺宝有失鲁莽。自己竟为区区宝器向低阶子弟动手,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成为其他两会的笑柄。甚至天星会名声因此受损,对日后帮会吸收新人扩张实力极为不利。
念及于此,张天星打消夺宝之心,当即收手而回。南剑天唯恐图腾之罐有失,当即将之收回纳戒。
“南剑天,今日的事本是你与高伟的私人恩怨,本座本不当插手。怎奈高伟相邀,我只有来做个见证,冤冤相报何时了,从今日起,你二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张天星道。
“张会长,这……”高伟剑器被毁,吃亏不说,想他身为学长却被学弟当众击败,让他颜面何存,自然不肯就此罢休。
张天星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高伟,不必多言,你的损失自由南剑天赔偿。南剑天,你毁掉高伟剑器,就由你的宝剑作为赔偿,这对你二人是最好的调解之法!”
他单手暴涨朝空虚抓,南剑天横插于地的剑器就此落入张天星手中,而后将之丢向高伟。
南剑天直看得其目欲裂,宝剑便夺,无形的耻辱使他愤恨于心:“张天星,只要我不死定要报今日夺宝之仇。”
“南剑天,难道你昏了头,张会长是学院数得上的一流高手,岂是你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所能对抗。张会长,休要和这小人一般见识。”
张天星悠然道:“我自然不会和一个蝼蚁计较,像他这种小角色,我一巴掌下去,都能拍死一群。”
“张会长真是大人大量。”高伟唯唯诺诺,闻言心中却是一凉,一巴掌拍死一群,张天星到底有多强?他此言明明在说给南剑天,但听来更像在警告自己。
“张会长,这是属下一点孝心,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高伟摘下指间一只纳戒呈上,不必说,其中储存之物定是金币和法器无疑。
张天星顿时见财眼开道:“算你识相,不枉本座救你一场。会内运行需要大量资金,新人入会更需要法器收买,你可是在为我雪中送炭呀,本座权且收下了。”
张天星将纳戒收入囊中,高伟倍感肉痛,仅此一次,他就为天星会奉献万金之多。但不舍孩子套不着狼,若能以此与张天星交好,倚他为靠山,这些花费便值得。
“张天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南剑天心中暗恨不已。
高飞已退,程刚斗志一泄,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没有事吧?”南剑天上前问道。
“我并无大碍,剑天,你真的很强,竟能力抗炼气强者,我程肉从未服人,但你是第一个。”
“我真的很强?但我从不这么认为,至少张天星远胜于我,甚至宝器险些被夺,这是我的耻辱,我会永远铭记,时刻鞭策自己变得更强。”
程刚起身道:“剑天,我说过,站在高伟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对抗的,现在你总该死心了。而你剑器被夺,日后总不能空手对敌,我且送你一把,算作结交。”
说罢,他自纳戒中取出一把宝剑,丢向南剑天。南剑天当下接过,一抖之下,剑身轻弹铮鸣声久久不息。
“果然是好剑!”南剑天不禁由衷赞叹,虽然此剑与自己先前所用之剑同为剑器,但在‘质’上却远胜于前一把。由此可见程刚确有诚意。
“初次相交,怎能轻易受人恩惠,一次外出,机缘巧合之下我巧获《金刚诀》秘法。若潜心修炼,定能成就无上神通,我权且将副本送你,希望你能好好修行,迅速崛起。那时你我再共同进退,看有谁能当?”
程刚和南剑天以一剑一书作为交换,并立下君子之约,从此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一起。此役南剑天虽败犹荣,更喜于交得一位真心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