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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虚王鼎
值得一提的是:相柳这等凶兽却是天剑派的护教圣兽。
南剑天面露诧异之色,不禁冷笑道:“张平,想你天剑派乃是名门正派,却为何寄养这等凶物,原来天剑派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真是徒负有虚名。”
张平阴声道:“南剑天,纵你能胜我又当如何,想我天剑派开宗立派近千年,积累之雄厚直追天道宗,远非你所能想象。即使你身怀覆灭三门四国之能,也不免在我天剑派翎羽而归,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相柳,我天剑派甘冒天下千夫所指,自开派之祖直到现在已收留你数百年,而现在我天剑派已到生死存亡关头,正是你以身报效的时候,现在还不击杀此子更待何时?”
相柳存活悠悠数千载灵智已开,甚至较人更加聪慧,自然不甘为张平所使。而南剑天自上阵之初就大肆否定自己,对他素无好感,不免恶目相向凶相毕露,早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突然,相柳张开血盆大口,无极水一涌而出,化为一条条长相狰狞的恶龙直扑南剑天。无名好剑横扫四方,恶龙被析数迎锋斩杀,南剑天就势突进,无名好剑迎头斩下,一道无匹的剑气破颈而过。
相柳九头中两颗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一时间血流如注,另有三头也遭受重创,脖根处被剑气斩出深可见骨的伤痕,皆是无精打采气势颓靡。
一旁张平狂笑道:“南剑天,没有用的,相柳有九头九命,并且拥有逆天的恢复之能,只要有一命尚存便可自愈重生。可谓是不死不灭。除非你能斩它九头,将它一剑击杀,但本座谅你没有这份能耐。”
果然,在相柳断颈处竟奇迹般的再生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脑袋,并在迅速生长,绿豆眼中望向南剑天的眼神尽是怨毒之色。
而此时,另外被重创的三脑竟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如初,脖根处皮肉宛如新生,竟连一道剑痕都未曾留下。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普通凶兽断头即死。而相柳竟可断臂重生,身怀如此逆天之能。其自愈能力更是人类的千百倍,如此敌涨我消岂有不败之理。
却见相柳腹部一阵蠕动,接着充了气般迅速暴涨,由腹间向头部运作。相柳九头一起暴张。九阴无极水脱口而出,九颗水球分袭向南剑天九大要害。南剑天身势如风在九球间游走。险象叠生。一颗九阴无极水迎面袭来,南剑天挥剑斩下,剑气所过九阴无极应声破碎。
但无极之水受到极力之引,竟再次凝结为一体,形成一颗全新的九阴无极,其威力更是不消反增。
“九阴无极水与其本尊一脉相连。定是拥有九条命无疑,斩杀不尽当真是万分棘手,除非能一剑斩断九尊,方能斩杀相柳。”南剑天自忖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化九归一。形成一只巨大的水球如同流星从天陨落,擦燃空气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南剑天,整座天剑派总坛皆在其笼罩之下。纵然能击杀南剑天,天剑派根基势必毁于一旦。
“只要有本座在,天剑派覆灭可以再重建,但是,南剑天你今天必须得死。”张平恨声念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越来越近,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避无可避,当即挥剑迎空斩下。剑气与极水相交,巨大的水球轰然爆破,化为无尽星雨笼罩下界。所过之处万物皆催化为飞灰,天剑派武者凡被极水沾身者,即刻肉消骨融化为一滩脓血而死。
“万象归一!”南剑天剑走无极,头顶太极法相呈现,剑气如轮划破苍穹,一只黑色的漩涡应运而生,笼罩方圆数十丈,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凶兽相柳身陷其中惶恐不安,不断发出焦躁的沉吼。
突然,漩涡内每一缕流风都化为一道剑气,在虚空中来回穿梭,将相柳万剑穿杀。相柳仰天发出一阵不甘的怒吼,接着九头一起爆破,在虚空中掀起一阵血雾。
脖根处空余九个碗口大小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九极俱破相柳再无复活的可能,庞大的身体在漩涡中绞碎当空破灭。
“南剑天,我天剑派既然能在天南地区屹立千年不倒,岂有浪得虚名之辈,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镇宗圣器虚王鼎的厉害!”
张平当即施展**,只见天剑派山门虚空处一只遮天巨鼎冉冉升起,正是本派的镇教之宝虚王鼎。
此鼎呈九极之势,无需任何高手介入便可自成阵法,鼎身九子虚象生龙活现:分别是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
相传,囚牛乃是龙生九子之首,虽然六识不俱但却喜好音乐,通晓万物之情,深得众神所爱,当它死后化为音乐的琴头,表以其为九子之首。
睚眦却量小而为,经常挑起事端,它左耳为刀环、右耳为刀柄,引发战乱不断,死后化为龙吞口。
嘲凤外形似兽,化为殿台角,仰天饮月对日长鸣。蒲牢则化为龙形兽钮,捆妖锁怪为民除害,深得敬重在人间烟火盛行。
狻猊外形酷似狮子,虽然不问人间世事,却喜好在烟火盛行处出没。霸下,又名口口,似龟,善于载重,具说三皇五帝时期大禹治水,为早日解决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霸下深为感动。于是背驮五岳帮助大禹镇压河妖,死后这便成了它的铭像。
而螭吻又名魑尾,是一条没有角的龙,鱼身龙头,卷尾龙头是它死后留在虚王鼎上的铭像。狴犴外形似虎,生性耿直并且大公无私,死后化为狱门上部的虎头,威风八面,让品性卑劣的小人为之胆寒。
负口似龙,死后化为虚王鼎上的纹龙图像。如此九子相合则无极自生,威力自然非同日而语。
虚王鼎不断变换方位。其中九子虚像轮番涌出:负口、狴犴、螭吻……虚王鼎变幻无穷。
“原来是九只凶灵,死后竟还不得安息,现在本座就送尔等一程。”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剑势如鸿横扫八方。负口文龙、狴犴狱门虎头、螭吻卷尾龙头迎刃而破,化为虚无。
只见虚王鼎继续变幻,霸下鬼跌背驮三山五岳越鼎而出,以万钧之力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陡然,南剑天气势一变,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体表神光笼罩。头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
迎头撞向霸下神龟,其背上所驮的三山五岳在撞击中轰然破碎。南剑天催剑斩下,霸下却**一缩躲进神甲内,剑气所过在龟甲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迹。但远不足以将其破开,更妄谈斩杀霸下神龟。
九天轮回迎头镇压。两大神物轰然相交。只见在其威压下神甲迅速龟裂,最后轰然即破,连同霸下的肉躯一起被碾碎为肉泥。
虚空中一位佝背老者现出真身,正是霸下之灵,神甲破碎在他后背呈现一只巨大的血洞,面色狰狞而扭曲。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催剑所过将其拦腰斩杀,霸下之灵发出凄厉的惨叫,暴毙当场。
此时,虚王鼎方位再转。狮身人面兽狻猊越鼎而出,所过之处皆是滚滚烟火。笼罩整座总坛,丈余之内皆是流烟,纵南剑天运极灵目仍不能堪破。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狻猊凭空而现直取后心,南剑天身处烟火中虽然目不能辩,但六识尚存已然察觉身后的变化,当下无名好剑反手斩出,狻猊被一剑斩杀。
剑气所过它的虚像迎风消散化为虚无。化身!好一只狡猾的凶兽,南剑天暗叫:“不好!”当下抽剑回防。
果然,只见面前流烟一阵翻腾而后向两面分散开来,狻猊张开血盆大口迎面扑至,却被南剑天回防一剑横斩于胸,顿时皮开肉绽血光毕现。狻猊惨叫一声,一击不成当即身退,身形暴退再度隐没于滚滚烟火中。南剑天祭剑全神防备。
这时,四周再次响起厉厉破风声,只见数条巨大的纹龙锁链拦腰卷来,链表神光笼罩其中隐现法相蒲牢。
“蒲牢,我本敬你英名远播,未曾想你却是不辩善恶之辈,一念之失英名尽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脚踏纹龙锁挥剑将之尽数斩断,连环处血光毕现。断链竟一化二,二化三,三化百千,织就一张弥天巨网笼罩而下,将南剑天团团锁捆。
其链端的一只龙形兽纽化出蒲牢本尊,顺着纹龙锁迅速游近,血盆大口中犹如尸山腥风裹面,向南剑天扑身杀来。
“无人能阻我天门一统天南,蒲牢,你同样不能!”
南剑天全身力量瞬间爆发,捆绑他的纹龙锁链禁制就此激发,全力压制他的反抗,但终究难支应声析数迸断。
南剑天催剑迎头斩下,一道凌厉的剑气透体穿过,蒲牢沉吼一声,再次化为一只龙形兽纽,却轰然破碎,虚空中无数纹龙链节节炸裂。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一声凤鸣,只见殿台角处嘲凤复活,化为一只惊天火凤越鼎而出,口喷玄火席卷下界。凶兽睚眦左右分持刀剑,以龙吞口斗之势扑身杀来。
突然,在南剑天背后吞天罐呈现,一时间周围宝光大盛。吞天罐久未现世今日必将再树战绩。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魔光里,南剑天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五指如钩,掌心黑洞自生。
化为一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流烟和滚滚玄火吞噬一空,整座天坛为之一清,使狻猊、嘲凤、睚眦三大凶兽无处遁形。
随着战力的不断提升,南剑天已能渐渐掌握战神万天的传承,并将灵石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之源,与吞天罐人宝合一。他就是吞天罐,吞天罐就是他,吞噬诸天之力集于一身,吞天罐大成之时则轩辕自生,天地自成!
九天轮回之日三千宇宙,六千世界加归一身,诸天万界莫敢不从。正所谓大道若无。虽然此时吞天罐已然不在,却又无处不在。催动吞天罐得心应手,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逆天灵宝更显玄妙无穷。
凶兽睚眦来势汹汹,只觉手中一空,掌中杀伐利器竟不翼而飞。南剑天掌中黑洞吞噬所有,狻猊、嘲凤、睚眦三兽被笼罩在一只巨大的漩涡里,空留一声悲鸣便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扯入其中,命丧囫囵。
这时,一只红头巨牛在虚王鼎下应运而生。正是龙生九子之首囚牛。当它出现的那一刻,虚空中呈现一只巨大的琴头,囚牛喜好音乐所以琴头成就了它的法像。
琴弦根根拨动,乐音如银川笼罩整座总坛,风雨不漏使人无从躲避。音符如同利箭所过之处万物告破。乐符密集的攒射在战神甲上顿时擦得火花四溅,一道道细密的琴弦在他甲衣间紧紧穿连。极力侵蚀和切入战神铠。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体内爆发出一股狂暴的力量,战神铠神光大盛,万千琴弦析数迸断。当即南剑天催剑斩下,剑气所过虚空中琴头血光毕现,九根拇指粗细的龙弦应声迸断乱作一团,巨大的琴头轰然炸碎。
“南剑天。竟敢毁我法相,本座让你不得好死。”囚牛竟口吐人言。
它虽然受到虚王鼎的压制再难化出人形,但毕竟灵智尚存,本命法像被毁势必使它实力大损。岂有不怒之理?
只闻囚牛沉吼一声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涨为一头高达十丈的红头巨牛,四肢粗壮如磐虬,身势如同黑山。铁蹄踏下整座天剑派总坛都在颤抖,气势汹汹扑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深得太极之道,以柔克刚逢强则避,当下凌空而起高登纹龙柱直上云端。囚牛望着云空中的南剑天无可奈何,只有沉吼连连。
陡然,它一双牛角迅速暴涨,化为两面巨大的骨刀拦腰斩下,高耸云端的纹龙柱被齐根斩断轰然即倒,摔碎为无数段滚石。一角之威已是如厮,囚牛果然不愧为龙生九子之首。
“囚牛,枉你自负平生却落得被锁于虚王鼎中代人受过,纵然你凶威不减当年也不过如此。空怀蛮力永远不能制胜,狂暴的力量永远不能使人称服。”
南剑天从天而降,催动无名好剑迎头斩下。突然,在囚牛琴头正中处现出一颗舍利子,爆发出百丈血光。一股狂暴的力量横击在南剑天胸前,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当空击飞出陨落在地。
“这股力量来自佛界……”南剑天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觉吼间一甜嘴角血迹下流,他连忙运功压制伤势。
具说,得成大道的古佛大能在圆寂殡天后都会留下一颗舍利子,在佛界有十六位古佛。在陨落后共留下十六颗舍利,其中蕴涵有古佛毕生精华,每一颗都拥有鬼神莫测之能。
若能齐集十六颗舍利,定能成就无上道行,只是从无人能做到这些。
古佛之地凶险异常可谓瞬息万变,取宝不成反陷己身,稍有不慎便陨落其中。南剑天在东土帝国幸得佛陀舍利,而囚牛琴头所纹的正是血光舍利,乃是血光古佛所留。
血光人如其名被后世相传为一代凶佛,出家人向来以心平如水著称,而他却枉动杀念。只因一些皮毛小事而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必现血光,闯立赫赫凶名,让人闻风而胆寒。
而他的遗留至宝血光舍利更是充满杀伐之气,囚牛得此宝相助成为当仁不让的九子之首。久而久之却被血光戾气侵蚀入体,以置灵智大丧,遭遇高手围杀身死陨落,其后更被抽魂炼魄,囚禁于虚王鼎内永世不得超生,可谓是祸不单行。当真是成也血光,败也血光!
此时,只见囚牛身势如山,以万钧之势汹汹奔来,势不可当。只是在它胸前系有一只鸿口金铃,脆鸣声响彻总坛,其中有一头红牛虚影若隐若现,此铃正是锁魂铃,囚牛的灵魂寄所。
对此,南剑天看得真切:若能取得锁魂铃,不但能控制囚牛,甚至能使它为己用。
囚牛已至十丈之外,铁蹄声犹如惊雷其下石破天惊。南剑天贴地就势滑出,在囚牛庞大的身体下溜过,剑起铃落,已将锁魂铃摘取在手中。囚牛虽然身怀惊天之力,但却反应迟缓应变不及,它的本命魂铃已被人摘取。
囚牛顿时暴怒,调头以更加凶猛之势向南剑天冲来。
“魂铃在手孽畜还敢造次!”
南剑天将掌中魂铃招摇,锁魂音波滚滚涌出,将囚牛笼罩其中。只见囚牛沉吼连连,目现血光踌躇不前,显然已被锁魂铃控制。南剑天深知囚牛身怀血光舍利,拥有逆天之能,决非自己所能斩杀,唯有另辟他途。
“囚牛,天剑派将你囚禁至今百般驱使,使你沦落至此,不能自主。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只要你杀了天剑之主我就还你自由。”
南剑天以秘法传声,借助锁魂音波将这道声音打入囚牛灵魂中。囚牛意识被完全控制,怨毒的目光望向张平,果然依言亡命奔杀向他,南剑天露出得逞一笑。
“对方支言片语竟就将你驱使,如此是非不明留你何用,虚王鼎收魂锁魄,它可以造就你,同样能再毁灭你。”
张平全力催动虚王鼎迎杀向囚牛,见状囚牛不禁表露出惊骇之色,它深受此鼎所累不免有种本能的恐惧。虚王鼎来势惊空躲避已是不及,一牛一鼎轰然相撞。
囚牛未及发出惨叫,一颗硕大的牛头、庞大的躯体便被迎鼎撞碎,总坛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南剑天掌中锁魂铃也相随炸碎,这时,虚王鼎突然宝鼎开启,鼎口处旋风自生形成一只巨大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其中爆发而出笼罩下界。
囚牛魂影空留一声惨叫,身化流风被吸入其中。虚王鼎凶威无限,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只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九极之力无可抵抗,接着脚下一轻便被扯入虚王鼎内,鼎盖轰然关闭。
南剑天方才落入虚王鼎,其内的禁制便被引发,周围燃烧起熊熊烈火,将他团团包围。南剑天身经百战处惊不变,却不免对虚王鼎另眼高看,龙之九子已使它玄妙无穷,没想到其中另有乾坤。
这时,张平的身影凭空出现,俯视南剑天仰天狂笑道:“南剑天,没想到你扬威一时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虚王鼎不但是炼丹、炼器之用,更是我天剑派守护山门的圣器,克敌制胜的无上利器。王鼎即出列无虚发,想他葛雄只因身怀阴阳圣火令便自负平生,却不知我的虚王鼎较阴阳圣火更厉害百倍,在无极天火下只消一时片刻便足矣将你焚为一缕飞灰。南剑天,圣火门被你所灭,而你却终丧命我手,魔头将死真是大快人心。实乃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已死,天剑称王!过了今天,天门将成为历史,我天剑派将与天道宗平分天南,成就前所未有的鸿图霸业,哈哈哈……”张平身形再度隐没在虚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