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亢龙有悔41狂龙
与此同时,无伤道人化成钢针的拂尘也已然向寒子的整个脸罩了下来。
直劲一米多的拂尘钢针,如盛开的带刺食人花。
寒子右手没有收回,他微侧往一边的脸也没有收回,左手执斧自下而上抡起,一道森森斧劲随血斧斜劈而出,无伤道人的拂尘刚近得他的脸部半尺之内,那道狂厉的斧刃便已击到了他的胸前,“嘭”的一响,无伤道人再次被击得向后猛退,蹬蹬蹬蹬蹬连退了五步,单手抚胸,脸上露出惊骇无比之色。
远处,古黛玉的脸上突现一丝怪异之色,目光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那当然是寒子的眼睛,那眼睛,就象是禽兽的眼睛一样,血丝满布的双眼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那样子,就象是要把她生吞活食了一般,又象是……而自己又象是一个全身精赤的站在他面前准备任他蹂躏的羔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有何那种感觉,或话是因为自己污蔑他强暴了自己因此在潜意识里生出这种畏惧,又或许是因为寒子此时脑子里真的有那个意思,反正刚才寒子反手一掌拍出之后,脸刚好转到她那边,看到了她,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她。
就连向无伤道人劈出那一斧之时他那噬人的目光亦没有离开过她。
“飞伯伯,他估计是走火入魔了,看他样子,真气已然紊乱,趁此机会快点拿下他,不然恐怕尺则有变。”吓得后退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尖叫道。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寒子此时的情况了,虽然她不知道寒子为什么中了自己得自古方秘制而成的锁龙水、药力被药引激发之后还能再战,但瞧他之样,锁龙水已经完全起了效用。
不用她说,飞无痕和其他的掌门家主也都看出寒子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之样,飞无痕是这次所谓的“挑战”会的总指挥,当下一挥手,四面八方的九派弟子便聚拢过来,将包围圈比原先缩小了一倍。
以飞无痕为首的九个门派世家的家主或是代表人则在寒子的周围围成了一个更小的包围圈,各自祭出了手中的兵器,有刀有剑,有棍有戟,个个均是神色严肃,想必是已然运起了全身的功力,许多人的衣袂都胀鼓了起来。
飞无痕就站在寒子的正前方,手中一把青锋宝剑,剑气森森,与他脸上的冷峻刚好相得益彰。
“淫魔,今日这龙山便是你葬身之地,拿命来吧。”飞无痕手中宝剑一抖,舞出了五花剑花,剑花如梅花绽放,冷艳无比。
“哈哈哈哈,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替天行道,原来只不过是被古家贱人利用的一帮糊涂虫罢了。”寒子对围着他的这些人视若无睹,野兽般的目光从围着他的人群的空隙中迸射而出,落在数十米外此时已然站到了一块巨石上面的古黛玉身上:“好你个贱人,今日我若得不死,你就等着遭受人世间最残酷的处罚吧。”
他野兽般的目光一落到古黛玉的脸上,她禁不住激凌凌的打了个寒战,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内圈的一个老人沉喝道:“好个妖孽,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污言秽语不止,拿命来吧。”
话一说毕,手中短戟突然斜里一划,向寒子的左肋刺去。与此同时,寒子右方的一人手中长剑自下而上,使了个挑字诀,挑向他的右腋。而寒子的后面,一个老者低吼一声,手中八郎重棍带着呼啸声向他旋点而来,所指之位,正是背心灵台死穴。
寒子身上的乾龙真气尽隐,潜龙真气却是一片混乱,而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狂窜的真气令得他脑子里除了具有毒妇之心的古黛玉和满脑的杀心早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血斧迅速的交到右手,对于三个方向攻来的一乾一剑一棍视若无睹,血斧大力的沿着身体周围划了一个气圈,轰隆声中,斧气纵横,碎石夹着冰雪变成了最为凌厉的暗器向四下里迸射而出。
受狂乱的潜龙真气作用下那些碎石和冰雪块粒划破空气传来了一阵阵尖啸声。
首先从三个方向攻向寒子的三人首当其中,骇然后退,一边退着一边舞动手中的兵器将飞向他们的碎石碎冰雪挡住,哪里还顾得上去进攻。
其余六派高手见那化作暗器的碎石碎冰雪来势汹涌,也不也怠慢,纷纷挥动手中的兵器,舞得水泄难通,将自己周身护住。
瞬时之间,只听得“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同时外包围圈传来了数声凄厉的惨叫声,却是九派弟子之中一些人被那些碎石碎冰雪击中,均自受了伤。
“挡我者死!”寒子两眼布满了血丝,血斧自上而下劈出一斧,无匹的斧刃伴着狂风向前方劈去,飞无痕刷刷刷的连甩出三道剑气,人却向旁边闪了开去。
三道森森剑气一遇到斧刃,发出了“啪啪啪”三响,瞬时之间便被击散斧刃未歇,劈在了前方山石之上,“轰隆隆”声中,坚硬的山石被划出了一条深深凹下去的沟。
寒子身体突然一阵剧震,狂乱的潜龙真气突然象发了疯一样的向他的奇经八脉涌去,他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飞无痕此时已然闪到他的左方,看到有机可趁,身形暴闪,手中青锋宝剑刷地刺出,“嗤”的一声,青锋剑已然刺进了寒子的左腹,血光飞溅,顿时染红了地下雪白的雪花。
右方一人动作比他只是慢了半拍,手中长剑使了个劈字诀,刷的一声,从寒子的右肩划过,自肩膀而下到右臂,划来了一道深可见肉的口子。
寒子对于这些好像没有了感觉一般,右手血斧横划半圈,飞无痕抽剑后退,仍被他的斧刃划中,“当”的一响,青锋宝剑立即断为两截,前半截在嘎嘎声中更是被狂乱的潜龙真气震得碎片。
血斧余势未变,向右边那人劈去,那老者举起手中长剑一挡,但听得“嘣”的一声,长剑被从中间劈断,紧接着整支长剑都被震成了碎片,而血斧劲刃未断,“嗤”的一声,将那老者的整只左手连手带半边肩胛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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