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大哗之中,已然塌陷的擂台再次爆开,轰隆隆声中,飞尘碎屑狂卷而起,陈雪征双掌奋力上迎,与于世家的右掌接实,赤光闪烁处,于世家身形倒荡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尽洒脱的数度圈转之姿,飘然落地,左掌后收,右掌斜伸,又是一个儒雅之致的收式,脸上依然淡然,面带微笑,丝毫无傲色。(..)
“靠,这小子的做作功夫,比得上小韩某些明星的整容之笑了。若是在地球之上,就这一个动作,便不知要迷倒多少无知女粉丝。”寒子见到这收式,也不得不佩服于世家的表面功夫之高,自愧不如。
尘灰散处,但见陈雪征脸色赤红,喉间翻涌,想必是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出,眸子之中,凄然之意露显无余。两名峨眉门下当即有两名弟子飞掠而出,意欲相扶于他。
陈雪征咕噜一下,似是把一口涌嘴之血强自吞下,略一举手,摇了摇头,缓缓站直了身子。
于世家淡然笑道:“多谢陈师兄承让。”
陈雪征经这片刻的调整,似已压下内腑伤涌,闻言一抱拳道:“于师弟仙力深湛,小兄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多谢手下留情。”他自然知道,方才于世家最后一掌拍下,并未使尽全力,否则,自己只怕便要当场出丑了。
寒子突然拍掌笑道:“这位陈兄的胸襟气量,确是令人心折,虽败犹荣,小弟是深自佩服的。”
陈雪征闻言,目光向他望来,一拱手道:“多谢使节大人夸奖,陈某愧不敢当。”
仙帝闻言笑道:“使节大人所言不虚,让孤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武演。来人,各有打赏。”自有人拿了封赏过来,略过不提。
接下来的两场单淘汰赛,分别是三丰门下杨舒植和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嘿嘿,男的)胜出。
因为第一场比武中,王占兴和房高峰两人打成平手,且均已受伤,不能参加复赛。如此一来,复赛的人选便由五人变为四人,分别是真昧门下于世家,三丰门下杨舒植,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以及不战而入的玉清门下逸萧儿。
仙帝看了寒子一眼,笑道:“使节大人,这日已过午,这武演之事便暂且告一段落,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待把场地整好之后再比如何?”
寒子笑道:“全凭仙帝陛下作主!”
仙帝笑道:“那好,众卿家,上午寿宴就此结束,下午再继续。”
众仙及百官三呼万万岁,将仙帝恭送回宫,这才散去。
寒子看到石钟道人要将流星揪走,便赶上一步,笑道:“这位神采奕奕的前辈想必就是石钟前辈了,晚辈听流星说过你的英雄事迹,大名如雷贯耳,晚辈这厢有礼了。”说罢给他行了一礼。
石钟道人见是他,却也不敢怠慢,忙自还礼,微笑道:“使节大人过溢了,小老道哪有什么英雄事迹,你别听流星这小子乱说。”说罢狠狠瞪了流星一眼,流星一伸舌头,不敢作声,心道:“这寒子,我何时说过师傅的英雄事迹?这不是明着坑我么?”
石钟道人又道:“不知使节大人召唤,有甚训示?”
寒子微笑道:“训示哪敢,只是晚辈有些事儿想打令徒相商,不知道石钟前辈能否借他一个中午。”说罢偷偷指了指天上。
石钟道人大喜,道:“可以可以,使节大人唤这小子,好是他的福份,有何不可的,哪用说什么借不借的。一切有劳使节大人费心了。”说罢转身对着流星低喝道:“你这小子,平时就爱胡说八道,在使节大人面前,以后可得给为师用心着点,别丢为师面子。”
流星忙自点头不已。石钟道人走后,他方才拉住寒子低声问道:“寒子,刚才你那动作是什么意思,弄得我师傅那么高兴?”
寒子附耳轻轻跟他说了一句话,流星喜道:“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寒子嘿嘿笑道:“我从不骗人,不过这事成与不成,还得视情况而定。现在可是说不准。”
流星兴奋之情不减,笑道:“只要兄弟你有这份心,不管成与不成,我对你都感激不尽。”
金江和晨越,狂潮,孟成等人已然走了过来,见他兴奋之样,忙问其故。流星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孟成不屑的一撇嘴啧道:“切,你以为不说俺就不知道,还不是为了泡咱玉清门的慕容师姐之事,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我玉清门的几大美女之一,有那么容易被你泡到的吗?”
流星嘿嘿笑道:“是么,改日我偷偷跟琼瑜师妹说,你小子最不老实,平时与我们在一起时,一见到美女便流口水,而且专往人家紧要之处瞅着。”
孟成呼地便冲了上来,喝道:“死流星,你敢,看我不宰了你!”流星转身便跑,大声道:“不定谁宰谁,有种便追上来,我跟你大战三千回合!”
“谁怕谁呀,俺来也!”孟成撒腿便追了过去。
于世家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看了寒子一眼,微微转身,洒步而去。
“嘿嘿,这小子,倒不是简单人物。”寒子早就注意到他在看着他们这边,见他离去,便笑道。一挥手,与众人一起离去。
狂潮一边走一边道:“是啊,我一看到这姓于的,就恨的直咬牙。”晨越问道:“仅是如此?”
狂潮尴尬的笑道:“不止这样,还感觉到脊梁骨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
回到宁园,寒子抽空先去见了逸萧儿一回,问及下午之战,逸萧儿柔声道:“你担心萧儿不能取胜?”
寒子执着她的小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就怕姓于的这小子使什么诈,倘若伤着了你,我可是心疼着呢。”
萧雅娴笑道:“是啊,伤在妾身,疼在郎心。”
逸萧儿反握他的手,微笑道:“寒子,你放心吧,倘若是在以前,我可能还没有什么把握,自上次与你行津渡之术后,修为又精进了一阶,他就是再厉害,只要我小心应付,他定然伤我不到。”
周紫馨笑道:“萧儿姐姐,你还是小心些的好,免的让寒子担心。”
逸萧儿捉过了她,笑斥道:“就你最会心疼他。”
众人皆笑,欢畅之声荡于屋中,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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