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基本都是医学界的大拿和专家。
一眼就能看出来五个病人很难搞。
一个躺在病床上瘦的好像皮包骨,咳嗽都好像没有力气,很明显是肺癌,还已经是晚期。
一个坐在轮椅上痛呼,右腿弯曲变形,森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严重的骨折。
另外三人,一个是盲人,一个是严重烧伤的患者。
最后一个看似不用人搀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区别。
但能作为今天的病人之一,肯定不简单!
饶是林东方对林凡有绝对的自信,见状都不由眼皮直跳。
文秋堂这是直接不给人退路啊!
把林东方的表情看在眼里,文秋堂轻轻咳嗽一声给众人介绍:“他们分别是肺癌晚期,右腿粉碎性骨折,严重烧伤,天生盲人和天生输卵管堵塞断裂而不孕的病人!”
“西医的话,肺癌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癌变部位,加以化疗和靶向药治疗,让患者减轻痛苦,提高生命质量。”
“骨折则手术截肢或者固定钢板进行驳接,烧伤度过危险期后可进行植皮再生。”
“盲人和不孕,西医可以进行眼角膜移植治疗和人工受孕来解决。”
说到这,文秋堂强忍着心头玩味看向林东方:“所以只要林会长今天能用中医手段给予他们有效治疗,那就说明中医和西医一样可以大范围推广,不再是小众的医种!”
当他说完,现场也出现了小声的议论。
都觉得这不太可能。
中医顶多能起到一点效果,想要达到明显的有效,还是差了点意思。
就盲人和那个不孕。
西医可以通过移植眼角膜和人工受孕解决。
中医却是没办法!
宋悬壶皱眉凑近林东方:“老林,这文秋堂是故意刁难啊!”
“预料之中。”林东方低声一笑:“另外你应该叫我师叔,别乱了辈分。”
“……”
宋悬壶嘴角微微抽搐。
他拜林凡为老师,林东方是林凡的师弟。
自己的确要叫一声师叔。
可和林东方同辈几十年,他怎么能叫出口?
林东方说罢就站起身走到了前面,一一查看了一下那些病人的情况,和文秋堂说的没有任何出入。
文秋堂笑眯眯的问道:“林老,你是要亲自出手吗?”
“我没办法把握全部看好!”
已经心中了然的林东方微微摇头。
五个病患,他唯一有信心的就是骨折病人和肺癌病人,而且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治疗。
剩下的盲人,不孕症和严重烧伤,他没有信心。
而听到这话,文秋堂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林老,你不会是还没有开始就认输了吧?这样的话西医在仁安医院的比重我觉得就该加大。”
“毕竟这些症状西医是有办法干涉治疗的。”
林东方暗骂一声道:“我只是说我没有办法,没有说别人不行吧?”
闻言,文秋堂愣了下。
在场的人大多数也都暗暗摇头。
身为十大神医之首的林东方都没办法,还有谁能有办法啊?
林东方此刻也懒得解释,他现在只想赶紧打脸文秋堂:“林顾问,麻烦了!”
林顾问?
谁啊?
众人疑惑之中林凡在赵灵芝绝望的眼神中站起身走向前台。
看到他,现场一片哗然。
不会是要让这样一个黄毛小子来治疗吧?
文秋堂眼皮跳了下,他刚才没注意到林凡来了,可对于林凡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但这几个病人他应该也不行吧?
“老林,你开玩笑吧?你这不是胡闹吗?”
这时一个年纪和林东方差不多的老中医站起身来,一脸怒容。
旁边也站起来一个:“还以为你真有办法可以重振中医。现在看来你就是胡闹,你是要把我们中医最后的一点尊严给丢掉吗?”
最前排的宋悬壶也站起身来。
在众人以为他也是要斥责林东方胡闹时,他却是走到了林凡面前。微微躬身:“老师!”
啊?
什么情况?
老师?
这年轻人是十大神医之一宋悬壶的老师?
当场那些斥责林东方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宋悬壶的老师啊……他们有什么资格质疑?
赵灵芝更是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但如果现在潘晔和李诗淼也在的话,那肯定就能猜到林凡还是林东方的师兄。
因为那天宋玉麒亲口说了,他爷爷的老师还是林东方的师兄。
只可惜那天赵灵芝没有在诊室。
所以她现在很懵!
“文副会长,这是怎么回事?”
鲁乾和丰培生都赶忙凑到了文秋堂身边。
对林凡接触和了解过的文秋堂低声回道:“他的确是宋老的老师。另外沐济生和江海张岐黄也是他的学生!”
啊?
鲁乾两人瞪大双眼。
十大神医中的三个都是他学生?这小子是谁啊?
“爸,他就是爷爷推崇的林凡?”
第一排左侧一点,一个模样娇俏带着几分优越感的女孩拉了下汪定国。
她才是汪家的长孙女,汪旭阳的妹妹,汪予曦。
只是相比汪胜男,她更像是一个名媛千金。
汪定国扶了下眼镜:“宋老的老师……那应该就是他了。”
汪予曦看了看就收回目光:“也就那样,也不知道爷爷为何如此推崇?”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凡拍了拍宋悬壶的肩膀就从他身边走过。
现场也再无对林东方的质疑。
不是不想。
实在这人被宋悬壶称为老师,他们没脸继续质疑。
当然也是懵了!
“林顾问,麻烦了!”
林东方微微低头,以示尊敬。
恩了声林凡侧头扫过文秋堂三人:“还不下去?”
文秋堂舒展眉头:“没想到林总会长请的是林神医你,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招呼鲁乾两人一起走下台去,林东方对林凡点点头也退了下去。
他把局推到了这一步,最后能不能成就看林凡的了。
现场的人也开始找宋悬壶,或者文秋堂了解林凡。
但林凡对此没有在意,缓步走过那五个病患。
最后在肺癌患者的身边停下,目光平和:“你对自己病情最大的期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