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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骨。”厉曜微笑着接过话头:“夜影楼千变的绝技之一。千变认人不靠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易容高手,并不相信认脸的结果。”
易容高手?厉曜的意思是,现在的穆玖其是夜影楼千变易容的?钱浅觉得很稀奇,以前她老公阎景玉就是易容高手,但也没有认骨这么神奇的本事。带着皮肉就能认骨?这特么是超级金手指吧?千变有这么大的金手指还不是主角,这不科学啊!
大约是钱浅脸上的表情太过古怪,厉曜居然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夜影楼能人异士颇多,千变的本事算不上稀奇。”
“光凭穆玖其今天认出我,您就能确定他是夜影楼千变?”钱浅觉得这个推论bug挺多啊
“千变有认骨的绝技,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但我恰巧知道。认骨可不是个寻常本事,除了千变,我从未听说谁还能如此认人。”厉曜的语气很笃定:“还记得你前一段时间在琴台街茶楼听到的传闻吗?据说厉无涯是被夜影楼千变所杀。空穴不来风”
老板您开心就好,钱浅耸耸肩。其实穆玖其是不是千变对于她自己来说没有大区别,反正她本身就不相信穆玖其的示好。而且其实没差别不是吗?不管那人到底是千变还是穆玖其,他的命都已经被厉曜当做代价付给枯骨师爷了。
“所以大人您要如何?”钱浅立正站好,摆出一副无条件配合的模样。
“这么好一个人情,就白送给白虎堂主吧。”厉曜将桌上的信折好重新放入信封,直接交到了钱浅手上:“这两日,你帮我跑一趟。”
“大人,”钱浅接过信问道:“我要在哪里找白虎堂主?”
“这也需要问我?”厉曜似笑非笑的盯着钱浅。
不需要!钱浅一激灵,立刻揣着信转身往外走。咱是个有价值的龙套,所以命还是值得留着的!
钱浅只知道白虎堂堂主叫做洛星竹,但这人钱浅没见过,也不了解。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人似乎跟屠毅交情浅薄的样子,屠毅很少提到他,只说过那人话不多,做事利落。
钱浅觉得,她能理解屠毅嘴里所谓“做事利落”是什么意思,有一点毋庸置疑,天圣宫所有堂主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位洛星竹也不例外。
“钱串子,咋办啊?”7788又开始忧心忡忡:“这男主简直就是个阎王,这么不好伺候。”
“我觉得吧”钱浅捏着信站在院子里叹口气:“幸好主角是厉曜,如果是厉枭那个割人脸玩儿的变态,我的日子恐怕更难过。”
“你可真会苦中作乐。”7788撇撇嘴:“眼下的问题是,你上哪去找白虎堂的堂主。我们不认识那个白虎堂堂主,我没有给他的能量体做过定位,没法给你指路。”
“丹霄城白虎堂的人挺多的,我去找个人打听。”钱浅答道:“直接去跟他们说,找堂主。我是暗堂金鳞使玄姬,记得吗?这个身份在暗堂没用上,刚好用来骗白虎堂的人。”
“运气好你能找到人,运气不好你就把小命玩掉了。”7788十分不放心的样子:“你可是跟厉曜这个叛徒一伙的。”
“知道这件事的不就是厉含雪和穆玖其吗?”钱浅答道:“我觉得这两人不至于把我这个龙套随从的消息交代给白虎堂,他们搜捕的是厉曜,不是我。我是厉枭宅子里消失的奴婢,这件事厉枭知道,但不一定能想到我跟厉曜在一起。退一万步说,就算白虎堂也在搜捕我,我也只能去冒这个险,否则屋里那个不开心了也能要了我的命。”
“也对。”7788点点小脑瓜:“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再过一个半月,你又该吃噬心蛊解药了,这件事你想着点啊,万一来不及,得赶快去鬼市找那个老太婆。”
“我知道了。”钱浅郁闷的点点头:“活着可真难。”
虽然忙到将近五更天才躺下休息,但钱浅还是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出门了。她可不想挑战厉曜的耐心。
出了门,钱浅就在街上乱转,好消息是,最近几方势力都在丹霄城活动频繁,在这里找到个穿白色“制服”的天圣宫白虎堂教徒还是很容易的。
有传言说厉枭和厉含雪正住在丹霄城最大的客栈,钱浅想在附近负责警戒的人一定不少,因此她直接去了客栈集中的武侯街,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不少“白制服”,当然了,客站附近除了天圣宫的教徒,还有许多其他势力的明哨暗桩在监视,不过那跟钱浅也没啥关系,她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等7788帮她选个看起来不那么危险的“目标人物”。
7788精心选了半天,选了个稍有些胖的白虎堂教徒,给钱浅指了路。钱浅直接站到了那人面前,先没开口,反而直接掏出了金鳞使的令牌冲那人一晃,紧接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要事找洛堂主。”
“原来是金鳞使大人。”那个白虎堂教徒冲钱浅笑得客气,但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若有要事,自有暗堂堂主来与我们堂主交涉,大人怎地自己找来了?”
“看来这位兄弟是不愿意跑腿传讯喽?”钱浅将瞎眼对准那人的脸,脸色微沉,无神的大眼眨也不眨,看起来略吓人的模样:“那好!若是洛堂主将来怪罪,我可是不负责的。”
丢下这几句话后,钱浅转身就走,大有万事不负责,爱咋滴咋滴的架势。见到钱浅这副做派,那个白虎堂的家伙倒是不像之前那样鼻孔朝天的架势,他急忙跨前一步,伸手拦住了钱浅:“大人您别急,我又不是懒怠跑这个腿。只是我们堂主事忙,不知大人您能不能等。”
“我倒是能等。”钱浅转头对准他的脸,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你猜你们洛堂主怕不怕耽误事?”
“既然如此,大人这边请。”那人冲钱浅做了个手势,示意钱浅跟他走,紧接着就一语不发快步在前引路,似乎懒得继续搭理钱浅似的。